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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大祭司番外

明歌,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和我雙修,就必須是我的妻

所以,我們成親吧

這話,他其實很久很久很久就想告訴她了。

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在他心裡,她是他唯一的妻,除她,再無別人

她問他,大祭司,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他想了想說,我忘了

她便笑,掐了一把他胸口的小紅豆作為懲罰,自己的名字怎麼可能忘了,你該不會是怕自己名字不好聽,所以不願意告訴我吧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吻了吻她軟軟的髮絲,他說,嗯,就是太難聽,所以不想告訴你

其實,他真的忘了。

他的名字叫什麼,連他自己都忘了,他忘了自己叫什麼,他忘了自己為什麼而生,他甚至忘了,忘了很多很多他曾禹禹獨行的日子。

但他一直記得,記得她叫明歌,記得她是他要找的女人,記得她是他的妻

忘不了,是因為他以時間為劍在心上刻了她:明歌,吾妻

再難聽也比不過日月草吧她張口咬他胸口的肉,快說快說。

他笑,一手玩弄著她的髮絲,一手打在她的肩膀上,漸漸就滑入了她的衣服,日月草其實挺好聽的,小日這個名字很別緻,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喊你草

她氣恨抬頭咬住他的唇他翻身,從被動變為主動,肢體絞纏,淋漓盡致

歡愉那一刻,他眯著眼俯首咬住她的耳珠低喃,明歌

他卻沒再說話,只吻了她的唇,輾轉沉淪

無邊無際的黑暗重新來臨,他閤眼,將自己身體縮成一團,這一團漸漸就融合進了黑暗中,不留半點痕跡。

明歌,吾妻

再次睜眼,他依舊是大祭司

上一任祭司已亡,他是神諭指示下被尋找到的新任祭司。

侍人們詢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住處,要不要將院子重新翻蓋,他揮了揮手,將這些人全部遣走。

屋前的那棵松樹蔥蔥鬱郁,把整個屋前的陰影都遮了住。這棵樹每天都在精神抖擻的和周圍那些花花草草談戀愛,所謂的談戀愛,無非就是吹牛逼罷了。

院子裡依舊是曾經的樣子,一花一木都不曾改變。

他站在院落中央,有風吹來,他聽著松小松對他各種評頭論足著,聽著松小松大哥大般的對那些花草樹木語重心長的說:草啊那傻逼為了個大祭司放棄了無盡生命,咱們植物界怎麼就有這麼傻的草啊,你們可要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叫大祭司的人,千萬不要喜歡他啊,他會要你們命的

他聽著松小松這話,彎唇,微笑。

就連松小松說話的語氣都不曾變,可是這院子卻沒了她的蹤跡。

她,現在又在哪裡

是否已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知道了,她會是什麼表情

她,會怎麼想

是否會如他一般,想起她便猶如思緒如網纏繞心神

是否如他一般,想起她,喜怒哀樂全部湧出已不能分辨

或是,或是她其實並不會想他

緩緩走到松小松的面前,他伸手,在松小松的樹幹扣下一塊樹皮,在松小松的痛叫聲中,他手中樹皮被碾碎成粉末,風一吹,全散在了空中。

臥槽臥槽臥槽,這個更不是東西,都了只狼來了只虎,勞資要回大懸崖啊

嚶嚶嚶嚶松哥哥你回去了我們怎麼辦

閉嘴他伸手一揮,遠處那些樹木的枝葉簌簌落下,再吵將你們全都燒了

整個院子瞬間變成死寂一片。

他垂眼,視線停留在松小松的樹根處,許久許久,這才朝屋子裡走去。

床上沒有她的溫度,屋子裡沒有她的氣味

他似遊魂一般轉了一圈。

目光落在床頭。

她竟然變成小草後插的那個杯子依舊還在床頭,可是那裡空蕩蕩的,如今只剩了杯子。

將這個她刻了一男一女中間有棵草的杯子拿在手中摩挲。

突然就覺得,他自己特像這個杯子。

總是人走杯空

總是留她不住

身上金色的符印又開始閃爍,有聲音在他腦海裡裡冷冷的響起,與其同時,身上的符印遊走的更快,金光也更盛,費盡心思,你也不過是小小螻蟻,逃脫不了你的命運

這聲音就像是無數尖利的刺扎進他的神識裡,疼,疼的他彎腰縮成一團。

可他緊咬著牙關一聲都沒有哼,雙眼緊閉的他試圖在這一刻開始將自己的神識與思緒全部放空。

這東西之前無法捕捉到他,如今這麼準確的將他定位,或許是這東西在她的神魂上放了什麼,所以他才會被追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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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這之前,他聽到這聲音冷靜的低哼聲,你躲的了一次,躲得了一世嗎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你活著有什麼意義

他按捺住自己的思緒,依舊沒有回應,一旦他的神識回應,那東西就會更準確的將他鎖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思緒放空,神識與整個天地融合。

新一任大祭司剛舉行完就任禮就死翹翹了,也算是史上最短命的一位大祭司

整個神廟裡的侍人都在為這事焦頭爛額,這件事唯一高興的人就是松小松了,哦不對,是樹。

松小松重新又開始了每天和那些花花草草們談戀愛的日程,他的樹生不要太燦爛,不過偶爾想到懸崖上那棵大青草,他還是有點小悲傷:所以說為了授粉這種事玩命太不值得啊

而他,他重新回到了黑暗中,與這無邊無沿的黑暗融為一體。

過街老鼠嗎

他從來沒有這樣定義過自己的存在。

他就不相信他無法掙脫這些束縛,他更不相信,自己的命運需要別人的安排。

再痛苦的折磨他都已忍受,再漫長的孤寂他也能忍受。

他曾憤怒不甘。

他也曾怨天尤人。

他曾自暴自棄。

他也曾迷失自我

然那又如何,他一一挺了過來,他不怕,也不懼

明歌,吾妻

他在心上,一點點的刻畫:明歌,吾妻,等我

~~中午要一家人出去,嗯,早點發上來麼麼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