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野驚了，從彭伏虎的描述上來看，好像李小小的情況也不太糟。
然而，李牧野回想起那都能夠燙傷人的溫度，又似乎跟健康完全搭不上邊。
程醫這邊也是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道：“按說，五天的時間已經是熱氣病患者生存的極限，哪怕患者存活到了第五天，身上一定也會有其他惡劣的病症才對，絕不可能像是這位小女孩這般……健康。”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牧野問道。
“我也無法確定。”程醫搖了搖頭，她自認自己的醫術還不錯。但自從接觸到李牧野之後，已經好幾次發現事情與自己所學的常識相背了。
“你不是醫生嗎？”李牧野有些焦急，所以語氣重了一點。
“我……”程醫卻也能理解李牧野的心情。“我有一個猜想，或許是這位患者的身體，已經適應了熱氣病的發熱了，甚至是掌握了如何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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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野有些聽不明白，只是問道：“那意思是說，就算沒有醫生，她也不會有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相當於李牧野這五天時，白白跑了一趟，那些在生死門前轉過的路也沒有意義了。
但程醫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從我觀察的情況來看，她似乎無法自主地將這種發熱的情況叫停，我來開一些藥，幫助她控制自己的身體，至於結果如何，還需要觀察。另外，她還有些抽水，也需要一些藥。”
“開藥吧，無論是什麼，我立即去弄來！”李牧野說道。
“嗯。”程醫也沒說什麼，從旁邊的桌上拿過一張桌，拿出自己貼身帶的羽毛書，寫了幾個字。
而李牧野則是拿過紙，看了一眼，然後又套上那套防護服，走出了屋外，應該是去弄藥了。
……
房間裡，此刻倒是有些尷尬，李小小，彭伏虎，齊豫，都是程醫不認識的，真算起來，程醫反而是跟李牧野最熟。
而李小小，這會正在休息，而彭伏虎，齊豫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從程醫跟李牧野兩人進門以來，儘管他們兩人沒有發現，但兩人的配合相當的融洽，那種程度，都讓他們懷疑李牧野跟程醫是不是有另外的關係。
這一點，倒是沒有錯，畢竟好幾天的時間裡，李牧野跟程醫就呆在那件防護服裡，活動起來“同手同腳”，兩人在不經意之間也養成了相當的默契。
不久之後，李牧野回來了，將所有的藥都帶了回來，甚至怕出錯，每一份都帶了一倍。
而程醫將藥配好，讓李小小服氣之後，李小小說感覺舒服了一些，然後睡了過去。
她體表的溫度，也慢慢地降了下來。
李牧野總算是將心徹底地下。在這之後，程醫自然是留在李牧野的屋子裡面，畢竟還需要觀察李小小的字尾變化。
而齊豫跟彭伏虎也沒有走。這一次李牧野外出，齊豫跟彭伏虎幫了李牧野很多，他很感激。
幾人談著話，不免也談到了程醫的身份與出身。
在彭伏虎跟齊豫的印象裡，醫生應該都是一些平民，所以當程醫告訴他們，她是1849聚集地第二隊隊長的時候，可是將他們兩人的下巴都差點嚇掉了。
“李牧野，你特麼的將人家正隊隊長給劫回來了！你這樣是會引起兩個聚集地的矛盾乃至大戰的！”彭伏虎大驚地看向李牧野。
李牧野臉上也有些無奈，說道：“我當時狀態不怎麼好，同時還擔心小小的情況，所以沒想那麼多。”
“那你就能將人家的正隊隊長劫回來嗎？”齊豫苦笑道。
“這不算劫吧，頂多就只是沒有通知其他人，等小小的情況穩定之後，我就將她送回去了。”李牧野說道。
“你這特！麼！的！就是叫劫！”彭伏虎大聲強調道。
齊豫也是苦笑一聲，然後說道：“總之，這件事情，還是要先彙報一下莫卡大人。”
“嗯。”李牧野點了點，畢竟關係於1843與聚集地與1849聚集地的關係，也應該讓莫卡知道。
……
第二天的時候，李牧野就被莫卡給叫過去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關於程醫的事情。
當李牧野到的時候，看到莫卡夾著一支煙，臉上的皺紋似乎變多了，先前還說他年輕了，現在似乎又變回去了。
見到李牧野，莫卡立即激動起來，剛準備訓斥李牧野，突然眼睛睜大，他從李牧野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氣息。
“你已經覺醒了？”莫卡問道。
“嗯。”李牧野點了點頭。
莫卡愣了一下，然後立即笑了起來。“好，好，好，現在，我們聚集地就有兩位覺醒者了，這一點就將附近所有的聚集地都比了下去，就算是1849那邊的白臉婆過來找事，也不怕了。”
李牧野苦笑一聲，聽起來明明是他先將程醫給擄了，現在這麼做有佔過份，然而，在這個世界之中，實力比是非對錯更加堅實。
之後的一天，李小小的情況越來越好，同時，紅雪也停了，天氣開始轉好，而李牧野在內的正隊，立即又忙了起來。
他們穿上防護服，爬上各家的穹頂，將上面的積雪掃下，然後最終沿著街道，將紅雪全部運出聚集地。
這些工作必須要在天氣徹底轉好之前，否則等紅雪融化，那些帶有輻射的雪水會變得無比的麻煩。
而李牧野所帶領的第六隊跟其他幾支隊伍，忙活了一整天之後，才結束了工作，回到了家中。
一回來，李牧野就感覺自己腰間粘上了什麼東西。
“老李，你回來了。”正是李小小，李牧野摸著她小小的腦袋，心裡柔軟了幾分。看起來，李小小是真的完全好了。
“嗯，我回來了。”李牧野點了點。
“老李，對不起，這幾天，讓你擔心了。”李小小有些慚愧地說道。
“不，這並不是你的錯。而且，咱們倆，誰跟誰啊。”李牧野笑說道。
而李小小抬起頭，調皮地看著李牧野，瞬間讓他有一了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