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木恨得牙癢癢,眼前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麼道德標準,竟然變成了蠍的樣子。
蠍撲閃撲閃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看見尹木,嘴角咧開,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爸爸,爸爸是你嗎?”
尹木恨得怒目圓睜,但是自己又掙脫不開束縛。
“爸爸,我想你想得好辛苦,媽媽說你被木葉殺了,原來都是騙我的。”
“混蛋,趕緊變回去!”
人都是視覺動物,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個兒子是善仁這個孫子假扮的,但是那頭上和自己一樣的紅髮,奶聲奶氣的話語,甚至那可憐兮兮的神態,還是讓尹木受到了巨大的精神衝擊,直接破防了。
破防點數+600
善仁還沒有收手,他模彷著幼兒的步伐,左晃右晃的來到了尹木的身邊。
“是爸爸的味道。”
善仁直接依偎在了尹木的懷裡,好像安心似的不斷的在尹木的懷裡蹭著。
“媽媽和奶奶還在等著你平安回來呢,我們現在就走吧。”
“善仁,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
尹木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流了出來。
“善仁,那件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綱手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看見眼前這個情況,呆住了。
三雙眼睛就這麼相互看著,空氣都凝固了。
“啊,你...”
“啊,我...”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
“額...你們忙,你們忙。”
三秒鐘之後,綱手識趣的退了出去。
砰——
“別啊——喂,綱手——”
善仁解開了變身術,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留下尹木自己原地心態爆炸。
“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這種愛好。”
綱手意味深長的瞅了一眼善仁,
“不是,你誤會了,這些都是鋪墊,我是——”
“打住,我不想聽你狡辯。”
接著她從手中扔出了一個瓶子,裡面裝著一些黃綠色的液體。
“這些是解藥,雖然不能完全治癒,但是有了它,至少下次在中了那種勐毒,能夠保住生命,至於傷員剩下的處理,交給木葉的戰地醫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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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
善仁趕忙接住了小瓶,瓶子上面還貼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種植物和藥劑名稱,看來是這個解藥的配方。
要知道現在才半天多,一天不到,沒想到綱手竟然這麼快就把解毒藥劑給做好了,有點出乎自己的預料。
“太好了綱手大人,幫大忙了,我替這裡的忍者謝謝你。”
綱手本來就是醫療忍者,想來也不會只製作繩樹和加藤斷的份,她留下配方,是為了救治更多的人。
大人物有大胸懷,綱手的胸懷更是有如大大的波濤。
“行了行了,別貧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回村子了。”
“不再留一留了嗎,繩樹他...”
“善仁,我在這的時間夠久了,回到村子我也有事情要處理,性命相關,我不能耽擱。”
善仁聽罷,明白了綱手的意思,
戰爭是一個綿長的概念,有的時候並不像教科書裡一樣有著明確的界限。
大的衝突可能還沒到來,但是小的衝突從沒有停止過。
川之國前線的忍者生命是生命,後方木葉傷員的生命也是生命。
“我知道了。”
善仁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要是能多留她一段時間就好了,大蛇丸和綱手都在的話,風影來了也能碰一碰,自己的車肯定不會開翻。
綱手說罷,轉身跳進了樹林之中,不見了身影。
自己抱的大腿暫時離開了自己,善仁有些失落。
“算了算了,我還是繼續玩尹木吧。”
他轉身走進了帳篷裡。
這一下午,尹木真的是徹底麻了。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神經病到底在幹什麼,使用各種匪夷所思的伎倆自導自演著大戲。
風影,蠍,六月,千代,甚至火影他變著花的玩,好像樂此不疲。
尹木本來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為了砂忍村他死不足惜,但是現在,他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給一點反應,後來索性就木著一張臉,連一個表情都擠不出來,現在就算是六道仙人從帳篷外面走進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只會在心中暗暗讚歎善仁的花樣多。
砰——
善仁解開了變化之術,從大蛇丸變回了自己。
好傢伙,這給我累的。
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尹木,他滿意的走開了。
帳篷外一直執勤的忍者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不累嗎?”
“累啊,但是這都是必要的,你不累嗎?”
“累啊,維持變身很累的。”
砰——
忍者的變化解開,化作一隻獨眼老貓。
“善仁我以前知道你有點陰暗,但是自從你來到前線,我發現你已經快變態了。”
“釣魚嘛,不得做好準備,先打個窩,魚才能聚過來。”
老貓搖了搖頭,
“不懂不懂,你們人類釣魚不就是把魚線扔水裡,等傻魚上鉤就行嘛?”
“你說的是釣魚,我說的是釣魚。”
“不一樣嗎?”
“一樣嗎?”
善仁無奈搖了搖頭,和老貓說這些都是白扯,他一邊擼著貓頭,一邊說道,
“好了好了,反正現在魚餌就在這裡,就等著魚上鉤吧。”
“你確定對面回來救他?就因為他是千代的兒子?”
“救不救我不知道,但是釣魚老從不空軍。”
空軍是不可能空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空軍,沒有魚也得喝口水再走!
千代婆婆,這一次就算搞不掉你,也得讓你掉層皮才行。
老貓享受著善仁的服務,發出咕嚕聲。
遠處的森林中,兩個身影默默的注視著木葉的據點,是千代婆婆和之前逃走的六月。
“找到赤沙所在的位置了。”
一隻白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指著遠處的山崖。
“就在那邊的山崖上,那一頂顯眼的帳篷裡面。”
千代眯著眼睛看著遠方,
“裝扮的這麼顯眼,就差把這是一個陷阱寫在帳篷上了。”
“那我們——”
千代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陽謀,就是在賭我們會不會去救援。”
說道救援,六月忍不住嘆息一聲,
“風影大人他並沒有同意我們的請求。”
千代婆婆表情未變,繼續說著,
“他是一村之長,不會為了一個忍者去讓其他的忍者冒險,但是赤沙他不一樣,他是我的兒子,就算拼出我這條老命,我也要把他帶回來。”
“婆婆,我也——”
千代打住了六月的對話,
“你還有傷在身,而且你的忍術太過顯眼,接下來就讓我一個人去吧。”
“可是——”
“六月!”
千代回頭大聲一呵,
“如果我和赤沙都不在了,蠍還那麼小,能夠照顧他的人只有你了。”
“我...知道了。”
六月眼裡噙著淚,無奈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