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倆人的話,我充耳不聞,看向紅姐。
紅姐直直的看著我,不發一言,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哪本書上說的來著,通常女人似笑非笑,要麼是傷心到了極點,要麼就是憤怒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紅姐屬於哪種,但也是不甘示弱的迎視著她。
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清水和梁夢升也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和紅姐。
卻在這時,紅姐忽然站了起來,腳尖輕點,瞬間就來到了我面前,伸出手臂,角度刁鑽到我都沒看到她從哪伸來的,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此刻的紅姐,氣場很強,不再是剛才那種隱而不發,倒像是出鞘的利劍,氣勢逼人。
紅姐的力氣很大,沒見她有多吃力,單手就給我舉了起來。
對此有些吃驚,但最讓我震驚的是,紅姐剛才的身法,讓我感覺很熟悉,轉瞬之間,我就想到了,那是太極打鬼功的身法。
熟練的程度,遠非我能比。
但這是輪迴門的獨門秘術,紅姐為何會,而且還如此熟練?
我想開口發問,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就連呼吸,也都成了奢望。
“紅姐,樂生他剛入行,不知道咱東北的規矩,請紅姐大人大量……”清水走上前,對著紅姐深鞠一躬。
我知道清水是為了我好,但對於他的求饒,我還是非常不滿,就掙扎了兩下身子。
我身在空中,這一動彈,目光就掃到了紅姐的胸口。
頓時我面色一變,而紅姐看著我的目光,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你怎麼會有血玉?”
這句話,是我和紅姐同時問出口的。
我不知道紅姐是如何知道我有血玉的,但我說的血玉,和我的那個還不同。
那是一個玉片,上面的顏色也較淡,但我還是能一眼認出,因為,那是百多年前,李振峰滴血入玉,贈給孟成仁的。
而我占卜的時候,靈魂進入了孟成仁的身體,他擁有的東西,我異常熟悉。
但我記得,在孟成仁死的時候,李振峰將那玉片拿走了,為何會出現在紅姐手中呢?
李振峰是百多年前的輪迴門掌教,紅姐不僅有他的玉片,還會太極打鬼功,難道她也是輪迴門的人?
沒來得及多想,我的腦中就傳來一陣陣暈眩的感覺。
我也伸出手,運起太極打鬼功的招式,就扣向紅姐的肩膀。
太極打鬼功原名我不知道,書上沒寫,但之所以我這麼叫,就是因為它的招式,和太極有些相似,動作緩慢飄忽,但若是快起來的話,那就需要極為熟練,就比如剛才紅姐迅若雷霆的攻擊,一招就能將我抓住。
我臂展剛伸展開,紅姐就將我鬆開了。
我落到地上後,大口的呼吸著,清水將我扶在椅子上,問道:“小樂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盯著紅姐,又問了一句:“你和李振峰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有他的玉片?”
紅姐也坐了下來,同樣盯著我,不答反問道:“你和輪迴門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有傳承血玉?”
我有血玉沒錯,但半個月前在後山就被屍精搶走了,她咋知道我有血玉。
紅姐彷彿看出了我的疑惑,目光下移,我狐疑的也朝下方看去,隨即瞳孔一縮,就見到,在我胸口上方,也就是佩戴血玉的地方,居然有個和血玉形狀一模一樣的紅印。
就像鮮血刺上去的一樣,或者說,裡面包裹著一灘血更為恰當。
我思緒急轉,血玉最近顏色變淡,難道是說,裡面的血,融入到了我自己的體內,可為何我身體感受不到任何異樣?
雖然紅姐沒正面回答我,但從她的問題上就能看出,她和輪迴門絕對有密切的關係,不然不可能知道血玉的存在。
想到這裡,我笑了起來:“我是輪迴門現任掌教。”
紅姐黛眉微蹙,雖然吃驚,但也沒有太過激動,繼而輕笑道:“原來你就是新任掌教,剛才是梁紅失禮了。”
隨即,紅姐又補充了一句:“我雖然不是輪迴門的人,但卻是和上任掌教相熟,當年我入此行,也跟她有關,而這玉片,就是她相贈。”
上任掌教很可能就是離婆潘馥香,但若不確認一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如果直接問,又有些不妥。
想了想,我問道:“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師父了,她最近可有和你聯絡?”
哪知,我剛說完,紅姐就怪異的看著我,隨即反問道:“離婆她老人家在三個月前,陽壽就已到限,怎麼,你居然不知道?”
陽壽到限是委婉的說法,意思就是死了。
可……離婆怎麼死了?
她不是用陰陽轉氣大陣,為自己增加陽壽了麼,難道是對外使的障眼法,還是這紅姐在騙我?
我心思急轉,紅姐沒有理由騙我,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離婆真的死了,要麼就是對外放的假消息。
而三個月前,正好是我離開曲家溝的時候,她就說自己死了,然後暗中叫曲建達幫自己佈陣……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但問題又來了,離婆為何要放出這種假消息呢?
紅姐見我不說話,臉色還不好,以為我過於傷心,還安慰了我兩句。
我回應兩句之後,便岔開了這個話題,問道:“紅姐,你是如何從這個判斷出我有血玉的?”
我指了指胸口上的那塊紅印。
“我也是無意中聽離婆說起的,血玉是輪迴門的傳承信物,這種玉都是有靈性的,可以認主,而認主的行為就是,佩戴者的身上會出現血玉的形狀,而血玉的顏色則會逐漸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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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上好的玉,尤其是被當做門派傳承的玉,都會有靈性,這點紅姐說的沒錯。
但若說到認主,也太玄乎了,我對此還是抱有遲疑的態度。
尤其是紅姐她並不是輪迴門的人,離婆為何會對她講這些,這不符合常理啊,還有,她那一手太極打鬼功,已經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這種程度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練到的,難道這也是離婆教的?
自從我和清水進來,一翠子就去了後廚,直到此刻才慢悠悠的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避剛才的不快,還是偷聽我們說話。
一翠子端著托盤,上面依舊是兩碗面,兩杯酒,放下之後,他看著我疑惑的問道:“你又受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