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桌子橫在我面前的時候,清水撲通一聲就落了下去。
我扭頭一看,正是雨煙看出我的為難,將身邊的桌子踢了過來,化解了我倆的危機。
“哼哼,三人聯手,那也就別怪我掏傢伙了!”
高老花說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匕首,只有巴掌長,但那鋒利的刀刃上,卻是泛著寒光。
我這一看,不將這高老花制服,是要不回花旗鎖了,便也不再客氣,掐起劍指,祭出魔骨匕。
魔骨匕一出,再次引來所有人的目光,接著就是連番的驚歎。
“這把短劍居然有威壓……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多好東……”
高老花彷彿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便閉口不言。
就在老高花要動手的時候,一個角落裡,突然傳來詫異的聲音:“魔骨匕?”
我扭頭看去,那是一個二十三四的男子,白白淨淨,有些清瘦,但不影響他的帥氣,和身上的那種神秘感。
方才他一直趴在桌子上假寐,我也沒注意,可如今看到他,卻是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我敢肯定,我從沒見過這個人。
而在我和他目光接觸的剎那,我從他目中,看到了他的震驚。
我還沒來得及想這人是如何認得魔骨匕,高老花就衝了上來。
我揮動劍指,魔骨匕對著他就是一陣劈砍斬刺,清水見貼符咒也鬥不過他,便拿出了離坎扇。
扇了兩下,就大喝道:“傾盡三江浪滔天,攝!”
頓時,他身上就被一層波光粼粼的金光罩了起來,氣勢如同一個威猛的常勝將軍,長嘯一聲,就衝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樓上的迴廊位置,突然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裡鬥法,是不是想讓紅姐給你們除名。”
和高老花正鬥的來勁,我哪裡有功夫去理會,但聽到旁邊的人,三三倆倆的話,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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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打鬥可以,但若是動用術法,那就不可以了,不管有沒有理,都會被除名在東北術法界外。
我樂生的名字,本就沒有被記錄在冊,就算記了,除名又能如何。
反觀清水,也是沒把那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當回事,依舊攻勢不減。
高老花被我倆這番猛攻,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但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他始終都沒動用術法。
看來,他是挺在乎除名這事的。
那個喊話的老者見我們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也是氣急了,便朝樓下走來。
不知道那老者做了什麼,我就感覺到,一股狂風朝我這裡捲來,我身子一個不穩,就朝旁邊踉蹌了兩步,同時,也終止了對魔骨匕的控制,槓啷啷一聲,魔骨匕掉在了地上。
而清水和高老花先後也都步了我的後塵,我們仨的亂戰這才停止。
我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身穿長衫,身軀挺拔的站在樓梯口,手中還有一把拂塵,頗帶威嚴的看著我們。
奇異的是,無論是桌子還是椅子,哪怕是茶杯裡的水,也沒受到剛才狂風的影響,看來這老者的身手挺厲害的。
老者中氣十足的道:“你們三人,報上名來!”
“海伯,我高老花可是這裡的常客,從來沒和誰結過樑子,今天,見這倆小子身上有好東西,我就想請他和一杯,但這倆不識趣的小子,不僅不給面子,還和我動起手來,您老也看見了,我一直都是防禦,也沒動用術法……”
海伯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朝我和清水看來。
清水此刻有些虛弱,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道:“清水,一清子的徒弟。”
我沒說話,而向雨煙看去。
本來可以搶回花旗鎖的,都被這老者打斷了,而且,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憑什麼告訴你。
雨煙看出我的意思,走到我身邊,低聲道:“他叫海伯,實力很強,幾年前因為一些事退隱了,便在這裡幫紅姐打理茶樓事宜。”
我點點頭,這才回道:“我叫樂生。”
話剛出口,角落的位置就傳來一個吸氣聲。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就見那個清瘦的帥氣男子,一副恍然的樣子。
“樂生,清水,你倆可知在這裡是不允許鬥法的,若有違反,除名東北術法界,還要沒收所有法器!”海伯走到近前,緊盯著我倆。
但我一聽這話不對啊,單獨點我和清水的名字,咋不說高老花呢?
“海伯,你咋不問問我為何要鬥法呢?”
海伯橫了我一眼,不苟言笑到:“我不管你什麼理由,鬥法就是該罰,現在,你們把身上的法器都交出來,除名之事,等紅姐回來,親自辦理。”
我頓時就火冒三丈,你這老東西,看著挺有派頭,公正廉明的,但這話咋這麼氣人呢。
雨煙看我直喘粗氣,拉著我的手臂,輕捏了我一下,笑著問道:“海伯,如果有人在這裡偷東西,如何處罰?”
海伯依舊板著一張臉,道:“斬斷其手!”
“我們姐弟三人來此,是受紅姐之命,但一進來,高老花就要和我弟弟做交易,在他不明規矩的時候,就要讓他喝茶,被我阻止後,便偷了我弟弟的花旗鎖,我們朝他索要不得,這才動起手來,年輕人火氣大,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攔不住,如今有您老出面,我相信,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雨煙繼續笑著,口氣不疾不徐,緩緩道來,讓人想打斷也無從下口。
海伯坐在椅子上,當真有種古代官老爺斷案的派頭,沉吟片刻,便問向高老花:“她說的可對?”
高老花一臉嚴肅的道:“開始是這樣的,但這花旗鎖,是我多年前得到的法器,有著吸收煞氣的法力,這些年跟著我,幫我破了不少凶煞之地,這上面的煞氣,只怕您老早便發現了。”
高老花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把花旗鎖拿了出來,遞給海伯。
“這是我兩個多月前從梁夢生那得來的,紅姐可以作證。”我咬著牙,瞪向高老花。
海伯把花旗鎖放在桌子上,看著我道:“可是紅姐不在……”
我不死心道:“那梁夢生呢,他也可以為我作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