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們從海先生這些人帶來的揹包,找了些吃的。
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就見到梁夢生和冰棒的表情很是怪異,尤其是冰棒,陰沉著臉,離梁夢生遠遠的。
清水則是一邊吧唧嘴,一邊說道:“小樂子我昨晚做惡夢了,你猜是啥?”
沒等我說話,芷蘭就舉手說道:“我知道,你做夢和人打架了。”
“那你說我是和誰打架?”
芷蘭大眼珠一轉,看向了梁夢生,清水拍著手說道:“我芷蘭妹子就是聰明,這都能猜到。”
梁夢生狐疑的看了眼清水,說也做了和清水打架的夢,隨後梁夢生問冰棒有沒有做夢。
冰棒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支吾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清水打趣道:“喲,看你這樣子該不是做了春夢了吧,說說夢到了什麼樣的大美女,讓你害羞成這樣。”
三人魂魄中了輪迴幻境,對於昨晚的事兒,也都沒什麼印象,但在意識深處,還保留著幻境之後的事兒,所以他們就以為是做了夢。
聽了清水的話,冰棒暴怒道:“滾,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是吧,用不用我給你堵上!”
清水被嗆,就有些不樂意,我和芷蘭則是看的哈哈大笑,然後把昨晚三人中了寂滅輪迴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這不說還好,一說完,冰棒就顯得更不好意思了,臉跟個紅蘋果似的,扔下吃了一半的牛肉乾,就跑到外面去了。
吃完了飯,我又給雨煙喂了點水,清水和梁夢生收拾東西就張羅離開,我說了句不急。
他倆問我啥意思,我就在意識裡把冰棒叫了回來,然後將鬼醫一門趙九陰的事兒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我問梁夢生,這趙九陰的話有幾層可信,梁夢生想了想,回答道七八層。
不知不覺,梁夢生已經成了我們這些人裡的軍師級人物。
我雖然腦子轉的快,但我歷練不及梁夢生,見到的人,也不及他多。
趙九陰沒有食言,十點左右牽著五匹馬就過來了,坐下還騎著一匹。
到了近前,也沒下馬的意思,直接叫我們騎馬跟她走。
我問去哪,她沉默片刻才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要帶我們見的人,是不是你們門主?”
趙九陰聽了我的話,皺了皺眉,狹長的丹鳳眼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調轉馬頭徑直離開了。
清水在我耳邊嘀咕道:“這娘們我上次看就不順眼,長得也不咋好看啊,咋這麼高冷呢?”
在趙九陰那碰了軟釘子,我也是有些來氣,轉頭對清水說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上馬走人。”
隨後,我們上馬跟著趙九陰的身後,朝著一個我們沒走過的方向走去。
我和雨煙共騎一匹馬,聞著她的體香,不自覺就想到了在陰間逃亡的時候,我倆也共騎過一匹馬,而且肢體上的接觸還讓我起了反應。
一想到那片刻的曖昧,我的心裡忽然湧現出一股柔情,下意識就把雨煙的身體抱的緊了一些。
就在我沉浸在幸福的時光中,芷蘭忽然對我說道:“樂生哥哥,我們沒有朝外面走……你幹嘛把雨煙姐姐勒的那麼緊,她都喘不上氣來,臉都紅了。”
我老臉一黑,這丫頭咋這麼不看事兒呢。
不過我歪頭看了一下,雨煙的臉確實紅了。
我們的確沒有朝山外面走,而且趙九陰帶我們走的這條路,對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路線。
我想了想,趕到趙九陰身邊,問道:“我們要走多久能到?”
“六天……”趙九陰說完,駕著馬匹快走幾步,又把我倆的距離拉開了。
這趙九陰還真是個怪胎,我對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轉頭問冰棒知不知道我們這是朝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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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冰棒幾人都在東北長大,對於南方都不熟悉,而芷蘭這丫頭小,自然而然的被我忽略了。
現在的冰棒已經恢復過來,聽了的話,冰棒不答反問道:“樂生你也知道我出自茅山,那你知不知道,茅山在哪?”
我雖然沒去過茅山,但在書上還是看到過相關記載。
茅山位處江蘇常州一帶,相傳在漢元帝時期,陝西咸陽茅氏三兄弟雲遊到此,見此處靈氣充裕,草藥豐茂,便停留於此,採藥煉丹濟世救人,久而久之,這座無名山,就被稱之為茅山,而茅氏三兄弟則被稱為三茅祖師。
我把這番話說了出來,冰棒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在唐朝天寶年間,我們茅山一派就離開了茅山,此後歷代掌教都會自己選個適合自己修煉的地方,而我師父,則是帶我進入了這湘西十萬大山。”
說了這麼多,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就問道:“該不會趙九陰帶我們去的地方,是你師門吧。”
“在進入月牙寨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熟悉,現在趙九陰帶著我們向西走,我才意識到,這正是我師門大青山的方向,而六天的路程,也恰好能到大青山……”
清水驚呼道:“那這娘們絕對是帶著我們找你師父去了。”
冰棒看了眼前方的疊嶂山峰,說道:“未必見得。”
這冰棒說話吞吞吐吐,和平時一點也不像,我就催促道:“你有啥話直說。”
“在那大青山的北面,是我師門,而在南面,則隱居著一個高人,我師父從來不讓我們去大青山的南面,我不知道這次我們到底是去大青山之北,還是我從未去過的之南。”
聽了冰棒的話,我們也都非常好奇,一個山峰,有個傳承千年的門派,還隱居著一個高人,不知道是兩方關係好,還是這大青山有什麼玄機。
隨後,我們又朝冰棒問了些茅山派的事兒,還有那個隱居高人的事兒。
冰棒對於茅山派沒什麼隱瞞的,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們,至於那隱居的高人,他是一概不知。
“我記事起,我師父就告誡我不準去青山以南,我們幾個師兄弟有淘氣的,就帶我去過一次,但是無論怎麼走,都到不了南面,而在我們幾個師兄弟中,也有擅長陣法之人,可也是找不到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