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後半夜了。
雨煙此刻也已經行動自由,我倆相擁說了會兒話,當聽說魔鬼門和安玲瓏他們在來隱島的路上時,問我什麼時候會到。
我這才想起,時間也差不多了,可還沒聽到動靜,我便叫蒼九去隱島附近看一看。
“小生……”蒼九剛走,雨煙欲言又止,臉頰羞紅。
我一笑,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唄,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們雖然還沒有領結婚證,但關係也在板上定釘的了。”頓了頓,雨煙嬌豔的臉頰愈發紅潤:“安玲瓏是你的母親,她來這裡,我覺得我們應該親自去接,會好一些。”
我心裡暗自好笑,感情雨煙這是要面對婆婆不好意思。
我拉起雨煙的手:“你說的對,我們這就去。”
和雨煙相攜來到海邊,卻見海上起了霧,但這對於我和雨煙來說,還不能阻礙我們的視線。
可等了好久,也沒見到有船隻出現,我在意識裡問蒼九,它回答說也沒看到船隻。
雨煙抽了抽鼻子,拉著我說道:“小生,這霧氣不對勁兒。”
“怎麼回事?”
雨煙微微皺眉,道:“我也說不清,但這霧不是自然現象,可能魔鬼門的船到現在也沒登島,與這霧有絕對關係。”
魔羅天雖然暫時不會為難我,但安玲瓏是我媽,冰棒又是我的兄弟,他們現在都在對方的船上,保不齊魔羅天會為難他們。
我想了想,而後虛空畫符,嘴裡輕念:“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東即東,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
雨煙剛要開口問,就被我拉著進入了凝固的空間裡,等我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魔羅天的船上。
我這才傳音給她解釋了一遍。
“賢弟?”秀才見到我,有些吃驚:“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既然不放心,又何必弄這霧氣糟糟的?”魔羅天的聲音突然響起,聽的我一愣。
看著從船艙走出來的魔羅天,我戒備問道:“你什麼意思?”
魔羅天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朝我身邊的雨煙看去,上下打量一遍,繼而笑道:“雖是仙級實力,但神骨覺醒,血脈中的神力也在逐漸增加……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我和雨煙對視一眼,雨煙挑眉問道:“你說的是常青山?”
“不!”沒想到魔羅天大搖其頭:“我說的是修羅王子。”
這魔羅天分明知道好多事兒,但說話卻從來都是有頭沒尾,讓你聽的一頭霧水。
知道了這一點,我也沒打算繼續問,而是說道:“你們開船的知不知道路線,怎麼這麼久還沒登島。”
“這就要問你了?”魔羅天陰測測一笑:“本來我們已經看到島了,可因為這霧氣,讓我的船手迷失了航線,只能原地轉圈。”
魔羅天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說我弄的這霧,可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雨煙也說這霧氣不同尋常,難道是有人不想讓外人登島?
我腦海急轉,如果真有這個人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大長老了。
他從一開始就不希望有人登島,可在我的堅持下,他還是妥協了,但保不齊會用其他手段來阻止來人。
想到這裡,大長老那滿頭大汗的樣子再次出現在我腦海,以及在因果眼之下,他站在人群中對我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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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魔羅天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道:“想必以你魔主之能力,這點小霧也難不倒你吧?”
魔羅天看了我和雨煙一眼,沒說話,轉身進入船艙,片刻過後,我就感覺到航線出現了變化,想來應該是魔羅天做的了。
我和魔羅天一陣對話,驚醒了睡在甲板上的眾人。
安玲瓏見到我,快步走上來:“好孩子,媽做夢把你弄丟了,可嚇死媽了。”
我笑著安慰了兩聲,而後拉著雨煙介紹起來。
二人雖然見過面,但也只是在廢棄酒廠時的匆匆一瞥。
饒是以雨煙見啥人說啥話,經歷過大小場面無數的能力,在面對安玲瓏時,也只是道了句‘安阿姨好’。
看著他拘謹緊張的樣子,我心裡就感覺異常甜蜜。
所謂無所求則無所懼,有所求則必有所懼。
雨煙越是緊張,則越是說明她對我越是在意,從而對我身邊人的態度也越是上心。
安玲瓏見我和雨煙的親密樣子,自然也知道了我倆的關係,不免對雨煙左看右看,當真一副婆婆看兒媳的神色。
而雨煙問好過後,便把頭低了下去,可久不得回應,拉著我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我用力握了握,而後打破沉默道:“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隱島了,先坐會吧。”
坐下後,雨煙給我傳音道:“你媽好像不太喜歡我?”
我連忙解釋:“怎麼可能,一定是見你太漂亮,高興的忘了說話。”
可安玲瓏卻是一點也不配合,剛坐下,就給我拉到了一邊去,低聲問道:“這就是你的意中人?”
我心中暗呼糟糕,以雨煙如今的實力,這種低聲交流,她絕對會聽得一清二楚。
我點頭說是,而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倆姻緣前世已定,三世不離,今生定然是非她不娶。”
安玲瓏嘀咕道:“長得還可以,但比起木榕還是差了點,而且看她眼角眉梢,定然也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絕對比不上木榕溫柔,兒子,不如你娶了木榕……”
“媽,你說什麼呢!”我連忙打斷安玲瓏的話:“我把木榕當妹子看,另外,雨煙在我心裡,無人可比,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安玲瓏輕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率先回去。
但令我意外的是,她則是熱情的拉著雨煙的手,拉些家常,就連我過去,也被趕到了一邊。
聽著二人越來越投機的悄悄話,我心裡複雜難言。
安玲瓏可能本來不喜歡雨煙,但聽了我的話,竟然一反常態,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秀才見我獨自扶欄而望,便走了過來,輕聲笑道:“一生一代一雙人,相對忘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