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一邊為妹妹憧憬著未來，一邊一副哥是過來人，都懂得的表情瞧著妹妹。
胡雅蘭嘴角抖了抖，他當然注意到了老哥表情，稍微反應了會兒，就明白胡非此時在腦補什麼。
“林悅說她剛從晚宴上偷偷熘掉了，麻煩你不要那這種眼神看我。”胡雅蘭無語地說道。
呃……胡非幽怨地瞅了妹妹一眼，好似剛才所有的憧憬瞬間都化為泡影。以林悅不愛湊熱鬧的性格，似乎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親愛的妹妹，你什麼時候能找個男朋友給老哥瞧瞧，都來寧城這麼久了，好吧，時間並不是很久，但以妹妹的容貌和氣質，斷然不會無人問津吧，又不是瞎了眼。
操碎心的胡非只能無奈地點點頭，注意力從妹妹的通電話中挪開，兩個女人聊天有什麼好聽的，內容還是自己村子裡的那些事。
真沒想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居然能成為這麼要好的朋友，胡非想了想，話說回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胡雅蘭在村子裡的人緣一向不錯，待人很包容。
大概林悅感受到了這種包容，所以才對胡雅蘭格外的有好感。
兩個女人聊天聊到很晚，具體是幾點散場的，胡非並不知道，因為他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來到服裝廠的時候，胡非發現，毛成志和宋毅都是一蹶不振的樣子，像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一般。
“喂，你們兩個都是結了婚的人，昨晚沒有被人拉著去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胡非玩笑般說道。
毛成志瞟了胡非一眼，宋毅當場破口大罵道，“那幫什麼人，都是酒牲口嗎，昨晚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
看樣子，昨晚沒少被灌酒，胡非的表情變的有些精彩起來。
“胡總倒是跑得快，就留下我們兩個人擋酒。”毛成志幽幽地說道。
他倆的怨氣不小，畢竟昨晚上的宴會，除了阿爾貝集團之外，心心相衣才是主角，不少精明的老總已經意識到了，未來的服裝市場，心心相衣必定能佔據很大一塊份額，所以想要與之交好的人不在少數。
奈何老闆胡非熘的太快，幾乎沒有人趕上和胡非碰酒，就發現這小子不見人了。
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和心心相衣的兩位副總身上下手了，可憐宋毅一身休閒裝，和一幫西裝革履的老總喝酒喝的七暈八素的，時不時還要被調侃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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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場搞心態的宴會。
對此，胡非表示為兩位副總默哀，但沒有辦法，他們是高管嘛，總要替老闆承受一些壓力。
“話說，昨晚你們兩個有什麼收穫？”胡非饒有興致地問道。
酒可不能白喝，一定意義上來說，胡非昨晚選擇提前退場，也有點將毛成志和宋毅兩人推上去。
他不可能始終緊抓的廠子的每一方面，很多東西還是要放權給手下人的，讓這兩人多結識一些人是有好處的。
於是，兩人將昨晚結的人脈給胡非彙報了一下，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將近有一半的老總都丟擲了友善的橄欖枝。
讓胡非有些意外的是，毛成志居然和馬行長相談甚歡。
馬行長名叫馬季，是寧城一家最大的銀行行長，這次出席宴會是收到陳全勝的邀請。陳市長原本想著讓李青遠結識一下，為下一步壯大青遠服裝廠提前做準備，沒想到李青遠演戲給演砸了，這事兒暫時也黃了。
這家大銀行是寧城的錢袋子，但和地方政府卻不掛鉤，陳全勝沒有辦法命令人家，所以只能等以後再找機會了。
這個時候，居然被毛成志鑽了空子，不得不說，有時候機遇和自身的能力是掛鉤的，毛成志懂很多金融方面的知識，正合馬季的胃口。
兩人從金融危機聊到了企業的股份制，從資本的運作又扯到了即將發行的股票，都是些金融方面的乾貨，最後兩人互相留了電話。
銀行行長是個有錢的主，胡非表示給毛副總再次點個贊，雖然暫時用不到，但以後肯定是要和銀行打交道的，放長線釣大魚肯定要比臨時抱佛腳好的多。
給兩位副總泡了茶，讓他們的腦子清醒了些後，胡非打電話叫上宋和，高層開會。
“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等，阿爾貝那邊的貨暫時不著急，其實我最看重的，是大集團的名氣，等新聞播出去之後，相信會有很多的普通消費者認識到這個昔日專攻高階市場的企業。”胡非說道。
“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廣告效應嘛。不過胡總，我還是有個疑問，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品牌的名氣，而不是實實在在的利益的話，咱們這幾天的辛苦是不是都白費了。”宋毅皺眉說道。
毛成志看了看宋毅，笑道，“宋總你知道什麼叫辛苦嗎？我不否認最近你們為此付出了很多，但真正的做生意，比這個辛苦百倍卻一事無成的太多了。”
這是實話，一入商界深似海，沒有誰能輕輕鬆鬆地將生意做成，胡非開始創業的時候，還不是得辛辛苦苦地做冰棒，這還是因為他腦子裡的創意很多，要是換了別人，做那麼多冰棒賣都賣不出去。
宋毅摸了摸下巴，仔細相信好像的確是這樣，但他還是想不通。
既求名氣也求利益不行嗎？自古名利不分家，有名而無利和有利無名，都不是人們追求的。
就在這個時候，最近存在感一直都很低的宋和突然說話了。
“那個，胡哥……胡總，咱們賬上沒多少錢了。”
不大的會議室本來有些熱鬧，但隨著宋和一句話說完，空氣中瞬間瀰漫起靜謐般的死寂。
沒多少錢的概念，胡非明白，那就是維持廠子繼續生產已經很困難，甚至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下去了。
心心相衣開產以來，第一次經濟危機終於來了！
毛成志和宋毅心中浮現出同樣的念頭，玩脫了！
宋毅臉色難看地說道，“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是說還能堅持一個月嗎？怎麼突然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