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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西域四怪

既然已經發現了目標,四人卻沒有一同上山,阿仁看了眼其餘三人,開口說道:“此番上山,吉凶難測,我們最好能夠分開行動,一來如果對方只有一人,那我們分開行動,就可以極大的分散對方的精力,二來如果對方人員眾多,那麼我們合兵一處,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分成四路,但凡有一路成功擊殺對方首領,都能夠達成目的。”

幾人略一合計,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於是便依其所言,四個人分成了四路,吳二蛋繞向山麗背面,從山後攀登,結果走了沒多久,便見前方不遠處,一條明晃晃的人影倒提著雙刀,晃晃悠悠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吳二蛋心中一緊,知道應該是第二種情況了,這血狼眾看樣子也並非只有一堆傀儡。

“小子給我站住。”遠遠的看到吳二蛋,男人大喝一聲,令其止步,只見這男人尖嘴猴腮,身形佝僂,但一雙眼睛卻是銳利如劍,冷冷地打量著吳二蛋:“聽好了小子,吾乃西域四怪千兩花,此地乃是吾家地盤,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手中鋼刀無情。”說著,兩把雙刀翻轉過來,正握於手中,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吳二蛋。

吳二蛋聞言也不甘示弱,取下背上長棍,朗聲道:“西域四怪?沒聽說過,某乃中原丐幫幫主吳二蛋,實相的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手中長棍無情!”切,不就是比誰吹得響嗎,咱吳二蛋這方面還真就沒怕過誰。

丐幫,沒有聽說過啊?難不成尊者他得罪了什麼中原大派?千兩花聞言心中泛起了嘀咕,心思百轉千回,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只見他大喝一聲:“臭乞丐,給臉不要臉,小心爺爺我要了你的命!”話音未落,手中兩把鋼刀一左一右,分別斬向吳二蛋的雙臂,另一邊,吳二蛋早有防備,手中長棍一旋,竟是一分為二,變作了兩根短棍,迎向他的雙刀。

千兩花兩把鋼刀快若閃電,只一個交手,便已斬出數刀,攻勢迅猛,想他本名花良潛,自落草之後,成了西域四怪的老大,改名千兩花,一手快刀名動塞外,又怎會把一個默默無聞的吳二蛋看在眼裡,但吳二蛋也不是個笨蛋,見速度上比不過對方,居然繞過千兩花,兩根短棍輕輕一晃,企圖攻擊對方防守薄弱的後背,千兩花眼神微微一凝,隨即冷笑連連,他花間太歲的名頭,卻也不是路邊撿來的。

只見他纖長的手臂忽然彎出一個詭異的角度,不似人類般將一把鋼刀從肩膀上方送出,刺向後背,與吳二蛋左手上的短棒碰觸在一起,隨後,刀鋒順著棍子揮砍而下,吳二蛋心中一驚,匆忙鬆開了手中短棒,隨後一腳踢出,正踢在千兩花刀鋒之上,這種彎曲程度,固然可以揮砍,但若想牢牢握住刀柄,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只一腳,就讓其手中的鋼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呵,小子,有兩把刷子!”千兩花桀桀怪笑一聲,也不去撿掉在地上的刀,而是回身後跳,與其拉開了距離,在落地的瞬間臂膀用力一擲,將僅剩的一把刀射向了吳二蛋。

這種鋼刀為了方便拿握,在柄上都設有護環,吳二蛋手中同樣僅剩一根短棒,見狀上身向後一仰,讓過了從上空掠過的鋼刀,在其經過自己面前的瞬間,短棒一伸,剛巧插入護環之內,微微一轉,那鋼刀便打著圈落在了他的手中。

吳二蛋左手刀、右手棒,得意的晃了晃:“哪裡比得上前輩送刀之豪爽。”

“嘿,當真是瞧不起老子嗎!”千兩花大喝一聲,雙臂向前一送,一對烏黑色的鐵鉤自寬大的袍袖之中飛出,穩穩的落在了沉穩的雙手之中,這一對大鉤,非金非石,猙獰可怖,約有一臂長短,漆黑刺骨的鉤尖上,隱隱有血光流動,正是千兩花賴以成名的烏金奪魂鉤!

吳二蛋面色一緊,想不到對方的絕技竟然不是快刀,這雙鉤才是殺手鐧,不過作為一個經歷過大大小小硬仗的年輕一輩,對方給自己的壓力,比起傅道清來,差了不止一籌。

當即眼珠一轉,足尖一踢,將地上的另一把鋼刀踢向了千兩花,隨後趁其阻擋之計,轉身就想山頂而去。

“哪裡走!”眼見著吳二蛋把腿就跑,千兩花勃然大怒,腳下發力,人已整個竄了出去,雙手握著雙鉤,左右齊出,一下子勾住了吳二蛋的衣衫後領,順勢向後一拉一扯,那上衣譁啦啦碎成了漫天的碎布,然而一擊得手,千兩花竟無一絲喜色,只因這吳二蛋穿著裡衣,頭也不回,繼續奪路狂奔,彷彿剛剛說大話之人,與他無關一樣。

千兩花不清楚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有機會上到山巔,否則,自己可就要倒黴了。

心中一發狠,千兩花隨即跟在了吳二蛋的身後,不依不饒的追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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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阿仁這邊,作為最怕麻煩之人,理所當然地利用主持之便,選擇了正面這條最近的山路,然而不出意外的,在走到半山腰之時,依然遇上了一個阻礙。

那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書生打扮,只不過面色蒼白,身形瘦弱,一看就是縱情聲色之人,此人正是西域四怪之一,排行老三的常夢如,江湖人稱白無常,使得一手君子扇,殺人於無形,武功雖說不上是四怪之中最好的,但絕對是最難纏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分配到正面來把守山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噫!”等了半天,總算見到了闖山之人,只不過遠遠看去,卻是個身材矮小的年輕人,常夢如當即不屑的笑了一聲,啪的一聲開啟手中的扇子,剛想文鄒鄒地來上一句,忽然一道寒光從他的眼前擦身而過,“嘭”的一聲砸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巖壁之上,那堅硬的巖壁居然被一下子砸出了一個巨坑。

“嘖,砸偏了嗎?”阿仁不爽的撇了撇嘴,可惜陽光晃得視線不太清楚,不然只這一錘,就讓他魂歸西天了,不過也沒差,撿回來再砸就是了。

當下阿仁擺了擺手,笑眯眯的對常夢如道:“兄弟先樂著,等我撿回錘子咱們繼續交流。”說著,居然真的就無視了常夢如,徑自走向砸入坑洞內的錘子。

常夢如面色一白,但還算沉得住氣,論輕功,自己不如老二,論兵器,自己不如老大,論到鬼蜮伎倆,自己又不如老四,但自己之所以能排到老三,卻是因為自己有一個無往而不利的絕學......知道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常夢如索性不再躲閃,默默的站在了原地,等待著阿仁取回錘子,彷彿嚇傻了一般。

阿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不過隨便一說,想不到此人如此聽話,嗯,等下砸的時候下手狠點,給他個痛快好了。

這樣決定著,阿仁彎腰撿起了錘子,見常夢如也轉身看向了自己,心中怪異,但還是灌注內力,輪圓了胳膊,狠狠地擲了出去。

“咦?”眼見常夢如從容鎮定,反倒是阿仁輕咦了一聲,事情實在太不尋常,正想著,場中情況突變。

眼見錘子打到眼前,常夢如忽然有所動作,卻是踮起腳尖,原地飛速一轉,霎時間消失在了原地,力冠華山的一錘,再一次打在了後面的巖壁之上,深深沒入其中。

在地下!阿仁自然不會相信有所謂的瞬間移動,消失的常夢如必定躲到了地下!只是知道歸知道,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堂堂一代高手,去挖土吧?況且形勢也不容許他再去多想,因為就這一會兒的空檔,一股殺氣已經在腳下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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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上官彩正獨自走在山路之上,此刻少女的心情十分不好、是的,糟糕到想要殺人!

向自己堂堂沉香樓樓主,何曾如此事必躬親,千里迢迢跑到了這荒山野嶺,那個呆頭鵝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彷彿有沒有自己都是一樣,這一次分兵,自己更是數次想要反對,但每當看到那個傻笑著的蠢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後索性不再言語。

“難不成那臭乞丐是我的災星不成?”少女這般反問著自己,回想著一路走來兩人所經歷的種種,不禁有些痴了。

“呵呵,我當是何人來犯,還要我們四個弟兄把守山道,想不到卻等來個思春的女娃娃,怎麼,要不要哥哥來給你排憂解難?”忽然,一個略帶輕浮的油滑聲音打破了少女的回憶。

上官彩面色一冷,看了眼擋在自己前方之人,此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頭上微微有些禿頂,垂肩的頭髮均勻的分佈於腦袋四周,活像個禿了頂的猴子,模樣滑稽到了極點,再加上穿著一身黃褐色蓑衣,手持一杆鋼叉,僅僅看上一眼,就讓人生厭。

“嘿嘿,不知小姑娘想到了哪個情哥哥?在下西域四怪老二權六,人稱雪嶺神猿。”見到少女望向了自己,這權六更加肆無忌憚,一邊說著汙言穢語,一邊猥瑣的靠向了少女。

“呵,還真是個猴子,滾開,好狗不擋道。”上官彩冷笑一聲,手中長鞭一抖,空中頓時傳來了一連串劈啪聲響。

權六也不生氣,顛了顛手中鋼叉,大聲笑道:“不要嘴硬,等在下降伏了你這丫頭,你自然就知道我的好了!”說著,一挺手中鋼叉,猛地刺了過來,上官彩嘴上蔑視著對方,實際對敵之時,卻是分毫不敢大意,舉鞭相迎。

權六就顯得遊刃有餘了一些,上官彩的本事自不用說,但少女對敵經驗,卻是尚且不如吳二蛋,對上他這種江湖老手,未免有些吃虧。

卻說權六的武器乃是一柄丈許長的鋼叉,憑藉著身體上的先天優勢,舞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進攻起來如狂風暴雨、連綿不絕,壓得上官彩略處下風。

上官彩的鞭法也算沉香樓一絕,但放在對付長兵器時,卻有些難以招架,在一把鋼叉的壓迫下,一退再退,疲於應付。

見少女在自己的進攻下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權六不禁得意洋洋了起來,手中鋼叉一邊進攻,一邊口花花的調戲了起來,一連串的汙言穢語,只說的上官彩面紅耳赤,怒火中燒,恨不得生生撕爛這傢伙的嘴巴。

忽然,少女靈機一動,手中長鞭輕輕一挑,抽向了權六的嘴巴,權六只當少女怒極之下,不管不顧的攻擊自己的嘴巴,當即嘿嘿一笑,暗道等的就是這一下,原來權六本人雖然好色,但卻並非如此急色,之前的一連串挑撥,不過是為了激怒少女,使其失去平常心,此刻見她方寸大亂,不由心花怒放,鋼叉一轉,架開了長鞭,隨後空著的手呈爪狀,猛地抓向了上官彩的咽喉,他自是不捨得殺了這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不過讓其暫時失去行動能力,還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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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轉回洛遠橋這一邊,不同於其他幾路生死搏殺的場面,洛遠橋的這一路上,意外的沒有碰上半點阻隔,如同郊遊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不對,有古怪!”走了半天,洛遠橋忽然站在了原地,這發展不對啊?就算對方真的只有一人,也應該派兩隻傀儡,阻撓一下自己,意思意思啊!這怎麼半個人影都沒有?看著深邃幽寂的山坡,洛遠橋的心中愈發沒底。

恰在此時,洛遠橋眉頭一跳,似有所覺,幾息間不及細想,匆匆高高躍起,雙手抱住了一根粗壯的樹幹,隨後一躍而上,飛身向後躍去,與此同時,原本所站的平地上,徒然劇烈搖動了起來,緊接著一道肥大的身影自下而上,兇猛殺出,帶起漫天的黃土,好一個靈活的胖子!

“來得好!”總算碰上了阻撓,洛遠橋不驚反喜,厲喝一聲一聲,厚重的手腕一個翻轉,一道細如蠶絲的絲線靈蛇般射出,那胖子人在空中,去勢未歇,又哪裡防得住洛遠橋暗含勁力的一擊,卻是一下子被絲線卷了個結實。

“什麼東西!”胖子的雙手可不及身法,眼看著被一下子纏住了手腕,急得大叫一聲。

而另一邊,洛遠橋招式不停,手中絲線輕輕纏繞,靈巧的勾住了胖子的四肢,狠狠地擲向了一旁的大樹。

這胖子人在空中,四肢被捆了個結實,動彈不得,眼見自己的身體從空中摔落地面,不由得亡魂大冒,連忙閉上雙眼,任憑自己肥厚的身軀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粗壯的大樹整個斷裂開來,看得洛遠橋眼皮狂跳,這胖子也太結實了吧,若是自己這副身子骨,早就骨折了。

“哎呦,疼死老子了!”那胖子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塊肉都在疼,不過開在一旁的洛遠橋眼裡,卻是全身上下每一塊肉都在顫,生平僅見、生平僅見。

“兀那胖子,你是何人,為什麼要阻擋我的去路。”

聲音不大,卻足以令不遠處的胖子聽得一清二楚,胖子冷哼一聲,卻是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頓時又是一陣波濤洶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域四怪老四楚勇是也!”

不似其他三人,洛遠橋對於西域之事,卻是知道一些,這西域四怪早些年在塞外名頭不小,說一句止小兒夜啼也不過分,只不過與一年前突然集體銷聲匿跡,洛遠橋只當是死在了仇家的手中,想不到今日會在此碰上,看樣子,這四人卻是被那血狼眾的幕後黑手給招募了,這讓洛遠橋對幕後之人,更多了一份好奇。

事不宜遲,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洛遠橋不再耽擱,趁著楚勇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合身衝了上去,一旁,見他動作,楚勇也是兇悍的叫了一聲,抽出腰間的一把環首大刀,,罵咧咧道:“老東西,嚐嚐爺爺的鬼門斬玉刀!”說罷,也是快步衝了上去兩人站在一處,明顯洛遠橋要勝上一籌。

只見他左手控制著絲線,神出鬼沒,襲擾的楚勇煩不勝煩,另一只手則並指如刀,靈活的穿插於刀光之中,楚勇只覺眼前之人彷彿化身為蒼蠅,既打不到,又跑不了,鬱悶的幾欲吐血。

“老東西,只知道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話,就跟爺爺我一對一站著不動,誰先死誰是兒子!”嘴上說的大義凌然,實則這廝算盤精著呢,江湖人送外號鬼人屠,尤其是如外表一般,莽撞之輩。

在他看來,洛遠橋身體不壯,也沒什麼鋒利的兵刃,就一根破線和一雙手掌,自己手上卻是吹毛可斷的環首大刀,一旦對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勝負可定。

出乎意料的,洛遠橋沉吟片刻,居然欣然同意了這個提議,當下抽身後退,立於原地,站直了身子:“既然如此,就由你先來攻。”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聽了洛遠橋的話,楚勇心中狂喜,掂了掂手中環首大刀,猙笑道:“好,既然你讓我先動手,若是死了,可不要怨天由人啊。”

話未說完,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刀劈了下去,而洛遠橋也如約定的一般,不閃不避,這一刀若是砍實,說不得就要一分為二,然而就在大刀即將砍到對方身上之時,突然,楚勇感到手腕一緊,手中的大刀居然出現了偏差,斜斜的順著洛遠橋的身旁劈下,除了帶起一陣沙塵,沒有傷到任何一處。

“怎麼可能!”楚勇見鬼了一樣後退了兩步,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夠砍偏,再看洛遠橋,已經笑眯眯的開始活動起了雙手。

“這遊戲真好玩,好了輪到我了,你可不許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