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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安靜的死去

“上官姑娘!”見到對方的異常,吳二蛋心中一緊,連忙呼喚了一聲,與此同時,轉身向回跑去,結果剛跑到一半,忽然感到身後異樣,吳二蛋坡為謹慎,手中長棍一橫,向著身後挑了過去。

“嘖。”黑暗中,一聲咋舌傳出,緊接著,一道身影輕飄飄、如鬼魅一般饒過了吳二蛋,隨即閃電變抓向了他的咽喉。

吳二蛋變招極快,在見到對方的招式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以另一只手,從背後抽出了貫霄,槍尖向下,以槍桿一蕩,只聽當的一聲,對方被他這一震,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利用這個空擋,吳二蛋匆匆向前大步躍去,來到了上官彩的身邊,隨即向那偷襲之人看去,結果看清來者的面貌之後,不由目瞪口呆,原來,這個偷襲之人,竟是吳希聲!

“居然是你!”吳二蛋咬了咬牙,對於對方的背叛十分懊惱,更氣憤於輕信他人的自己。

吳希聲偷襲不成,眉頭緊鎖,一語不發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說實話,這一次實在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本以為與以往相同,只需要將幾人捉到城主府,便算結束,誰曾想橫生枝節,不知道從哪裡來了這麼多敵人,不說諾大個城主府亂成了一鍋粥,自己夢寐以求拿下的山上密宮,同樣沒有得到那傳說中的鳳血,當真是事事不順心。

“你沒事吧?”見對方沒有理睬自己,吳二蛋也不浪費時間,一邊警惕著對方的動作,一邊半蹲下身子,關心的看向了異常的上官彩。

少女此刻彷彿呼吸困難,聽吳二蛋問起,不由翻了個白眼,那意思很明顯,自己如今的樣子,還用問嗎?

吳二蛋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白痴,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眼見對方似乎難以開口,當即起身,轉而看向了吳希聲,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了什麼手段?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屢次三番陷害我們?”

“呵呵,陷害就陷害了,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怪只怪你們令我太不爽了。”聽到吳二蛋的質問,吳希聲這才回過神來,冷笑一聲,雙手微微向兩側分開,擺出了一個架勢。

這時,吳二蛋才看清,對方的雙手之上,帶著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利爪,難怪剛剛自己用貫霄抵擋的時候,會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若是自己剛剛動作慢了片刻,只怕身上已是被戳出五個大洞了。

就在此時,吳希聲突然動了起來,只見他的雙手猛地向前伸出,這一動作頓時令吳二蛋不明所以,要知道,兩人間的距離足足有三米多遠,這兩手一伸,根本夠不到自己啊?

就在吳二蛋困惑不已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寒,只聽一陣細微的破空聲傳入耳中,雖然不知這聲音來自何處,但本能的,吳二蛋身子一彎,就第一個打滾,這邊廂剛剛滾開,原本站立之處的牆壁上,便瞬間出現了十個深深的坑洞。

見狀,吳二蛋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這吳希聲不但不是個不會武功的凡夫俗子,反而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剛剛這一招,至少他自問自己無法使出。

見一擊不成,吳希聲稍感意外的挑了挑眉,不過並未在意,身子向前傾斜,兩手如同猛虎一般,對著虛空又是兩爪揮出。

這一次吳二蛋已有了準備,見狀,手中長棍一橫,擋在了胸前,與此同時,貫霄再一次脫手而出,擲向了吳希聲的胸口。

就在長棍橫在身前的瞬間,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吳二蛋心中默唸著響聲的數量,待到第十聲落下的瞬間,整個人閃電般竄出,卻是後發先至,一把抓住了之前擲出到空中的貫霄,手握著槍尾,順勢自上而下狠狠的甩了下去。

另一邊,吳希聲本以為對方是要透過擲出的長槍刺穿自己的胸口,因此兩手早早的護在了胸前,不曾想那不過是個虛招,等到吳二蛋一槍劈下之際,再想變招,已是不及,咬了咬牙,吳希聲只得以自己的左肩上抬,迎上這來勢洶洶的一記猛劈。

“噗!”的一聲入肉之聲,吳希聲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大幅度傾斜了一下,卻是剛剛的這一記狠劈,一下子打碎了他的肩頭。

鑽心的疼痛刺激著吳希聲全身的感官,不過他也算是個狠人,這點傷勢,還不至於令他失去戰鬥能力,因此在中招之後,吳希聲強忍劇痛,利用下巴與左肩將長槍夾住,隨即唯一能動彈的右手向前一身,五根手指在極近的距離抓在了對方的胸口。

吳二蛋如遭雷擊,胸口頃刻間被刺穿了五個大洞,身子一歪,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匆匆以長棍支地,勉強沒有倒下。

“奇怪,你的內力怎麼比之前強了這麼多?”這一次交手,兩人可謂是兩敗俱傷,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結果,吳希聲自己卻知道,這一次是自己落在了下風,之前好歹跟對方共處了一段時間,在他的印象中,吳二蛋的內力平平,放到江湖中,連二流都難以算上,唯一對自己有威脅的,除了昏迷中的艾草,也就只有一個上官彩了,因此他才會先行用蠱,放倒了上官彩,想不到一交手,吳二蛋那渾厚更勝自己的內力,頓時就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哼,為什麼?恐怕還要拜你所賜。”吳二蛋以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咧了咧嘴,對於吳希聲的問題嗤之以鼻,儘管挨了這一下,他的傷勢不輕,不過他知道,吳希聲的傷勢只怕比自己還要嚴重,在有了七屍老人的內力之後,他自問只要繼續耗下去,勝利的一定會是自己,但如今令他不安的是,上官彩不知著了對方的什麼手段,如今情況越發的不妙了起來。

餘光看向少女,只見上官彩此刻已經雙眸微閉,面色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少女雙拳緊握,彷彿呼吸困難一般,胸膛極速的起伏著,不要說說話,就連冷靜的觀察戰局都做不到了。

而且就在兩人交手的時候,那詭異的哭泣之聲並未停止,貌似,這聲音與眼前的吳希聲並無什麼關係。

吳二蛋蹙了蹙眉,擔心繼續拖延下去,恐怕會有意外發生,因此一手拄著長棍,一手提著長槍,任憑胸口處鮮血汩汩,只瞪向了吳希聲:“你到底對上官姑娘下了什麼毒,速速將解藥交出,念在你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我就放你離去。”

“放我離去?”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吳希聲突然忘情的大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地下,與那如泣如訴的聲音輝映成趣,構成了一幅滑稽的地獄繪圖:“別逗我笑了,像你這種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三流功夫,不會真的以為能夠將我打敗吧?別逗我發笑了!”

話音落下,吳希聲的身影忽然在原地閃爍了一下,一隻緊緊盯著他的吳二蛋只覺眼前一花,忽然胸口再一次巨痛了起來,定睛一看,卻是轉眼的功夫,吳希聲不知使用了什麼功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與此同時,右手再一次狠狠的插入了吳二蛋的胸口之中,將原本的五個窟窿進一步撕裂開來。

吳二蛋痛叫一聲,聲音叫到一半已是失聲,這種巨大的痛楚甚至於令他的大腦在一瞬間出現了恍惚。

不過心中念著保護身後的二女,吳二蛋咬緊牙關,強忍著昏眩般的感覺,手中貫霄由於施展不開,直接一槍尖橫掃出去,希望能夠將對方揮開,以重整態勢。

不過吳希聲哪裡會令他如願,當即不閃不避,任憑長槍再一次打在了他的肩頭,悶哼一聲,吳希聲也不知從何湧上的力氣,居然強行將肩膀斷裂的左手抬了起來,“噗嗤”一聲,刺入了吳二蛋的另一側胸口。

吳二蛋的身體大幅度向後晃了一下,雙眼一陣模糊,他卻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爆發出這麼驚人的兇性,如今十根手指牢牢地刺入了他的胸膛,令他難以動彈,而這還不算完。

只見吳希聲嘴角勾出一絲殘酷的微笑,雙手忽然用力的向兩側分開,竟是打算一鼓作氣,撕爛吳二蛋的胸膛。

吳二蛋心中一驚,自然不能讓對方得逞,然而悲劇的是,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無論是長槍還是長棍,都難以揮舞開來,沒奈何,吳二蛋匆匆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兩手握拳,運起全身的力道,狠狠的早了過去。

“砰砰”兩聲,吳希聲的身子晃了一下,卻依然一臉的兇相,再一次使出了力道,這一次,吳二蛋只覺胸膛的十個傷口紛紛撕裂開來,驚人的血量因此噴湧而出,染紅了吳希聲的整個前襟,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襲擊者吳二蛋的大腦,令他一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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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生死一線只見,吳二蛋恍惚中只覺身後一身清風扶來,緊接著,只覺眼前一亮,“嘭”的一聲悶響,吳希聲整個身子如破麻袋一般,重重的飛了出去,撞在了一處牆壁之上,隨即無力的掉落了下來。

感受到胸口處壓力的消失,吳二蛋松了口氣,隨即身子一軟,只覺體內的力量一下子消失無蹤,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吳大哥!”熟悉的聲音焦急的喊了一聲,吳二蛋睜著有些模糊的眼睛,循聲看去,卻是不知何時,艾草已經醒了過來,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咧了咧嘴,雖然很想感謝一下對方的救命之恩,但因為力氣已經不多,因此決定抓緊時間的吳二蛋虛弱的指了指一旁的上官彩:“先救她。”

說罷,眼前一黑,卻是因為疼痛而失去了意識。

只留下艾草一人,有些無助的看了眼躺倒一地的幾人,完全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狀況,在少女的印象中,自己本應在村子裡默默的等待著幾人的歸來,但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意識,等到她再次清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原本人畜無害的吳希聲,正發了瘋一般的撕扯著吳二蛋的胸口,而上官彩則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情急之下,艾草雖然運功將吳希聲打飛到了一旁,但眼前的一切,依然令他不明所以,幾乎要哭了出來。

聽了吳二蛋的話,艾草這才回過味來,是啊,雖然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遠處還有著不知名的鬼叫聲,但當下明顯應該先救人才是。

一想到這裡,艾草顧不得其他,連忙跑到了上官彩的身邊:“上官姐姐,你現在怎麼樣?”雖然說是要救人,但關鍵的問題是少女自身是一個傀儡師,而不是一個醫生,有心無力的看了眼上官彩的狀況,卻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於她的呼喚,上官彩彷彿沒有聽到,因此沒有半分回應。

艾草急得手足無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覺天都塌了下來,正無助之際,忽然自黑暗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而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那如泣如訴的聲音彷彿已經來到了耳邊。

少女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手指動了動,這才恍然,想起了自己並沒有傀儡伴身,沒奈何,只好匆匆撿起了吳大哥仍在一旁的長槍,緊張的注視著黑暗深處的腳步之聲。

很快的,一道清瘦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哼著小調,那如泣如訴的聲音,正出自此人之口。

“小姑娘,你似乎很慌亂啊。”走得近了,那人停在了吳希聲的身旁,忽然停下了歌聲,對神經緊繃的少女說道。

這聲音十分的空靈,似乎是女子之聲,不過因為地下空間太過昏暗,艾草看不真切,聞言,點了點頭,顫聲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笑著,一邊用腳尖踢了踢身旁的吳希聲:“我呀,當然是來給這傢伙收拾爛攤子的,雖然並非我的本意,但是抱歉了,小姑娘,能不能請你在這裡安靜的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