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旅途的主要目的還是祭拜,所以事情做完後,秦風等人便回了陽城。
果然,由於秦風身份的曝光,這一路遭遇了幾次歹徒的襲擊,不過好在都是些小不足掛齒的小毛賊,秦風也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陽城後,便叫來吳仁荻,著手商量如何搶出母親牌位,並且殺了柳家和秦家人!
“殿主,如今您已經是七皇境,完全不用懼怕任何人,直接衝進去殺了他們就可以了。”神鷹抱著胸道,以他的腦子暫時還想不到太多東西。
雲姜對於神鷹的說法,嗤之以鼻,“你這個五大三粗沒腦子的傢伙,秦公子現在已經暴露了身份,若不是師出有名,那麼貿然殺了柳家和秦家,必然會引起皇主的不滿,認為是西雲國對天龍國的挑釁,到時候若只是因為報自己的私仇,而害的兩國交戰,我想那不是秦公子想要看到的事情。”
“沒錯,雲姜姑娘確實說出了我的擔憂。”秦風瞪了一眼神鷹,心中無奈,這個傢伙只長肌肉,不長腦字,還不如一個女人有遠見。
“殿主,我......”神鷹當真覺得委屈,他雖然腦袋大,但是也是認真想的呀。
雖然秦風要奪回自己母親的牌位,這一點吳仁荻一萬個贊同,畢竟他母親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可真的要殺秦仲文,滅了秦家嗎?
“少爺,您當真要滅了秦家嗎?秦仲文怎麼說也是您親生父親的弟弟啊。”
吳仁荻想的這一點,秦風又何嘗沒有想過,他沉聲道:“我沒想過殺他,好歹也叫了十幾年的父親,也是我親生父親唯一的手足。”
“我只是想讓他親口給我和我母親道歉!”
“什麼?誰說你是秦仲武的孩子?”梅魯詫異道。
“你怎麼可能是秦仲武的孩子!”
這下輪到大家詫異了!
舅舅似乎知道什麼,秦風一把握住梅魯的手,激動道:“舅舅你知道我的身世?我的親生父親難道不是秦仲武?那我是誰的孩子!”
看著秦風騏驥的眼神,以及一屋子人投來的好奇的目光,梅魯此時卻顯得很為難。
大家都紛紛識趣的離開了屋子,現在偌大的屋子就只剩秦風和梅魯。
“舅舅,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我,究竟是誰的兒子!”
活了二十幾年連自己的生身父親都不知道,這天下間沒有比秦風活的更憋屈的了吧,也更可笑,把秦仲文當了二十二年父親,沒想到人家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他親兒子,後來又以為秦仲武是他父親,現在舅舅告訴他,秦仲武也不是他父親,那他究竟是誰?
梅魯先是沒說話,然後再屋子裡走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偷聽,才踱步到秦風面前坐下。
此時梅魯的表情開始變的很複雜,他心疼自己妹妹,說道:“其實你的親生父親,我,不知道,甚至你母親,也不知道!”
什麼?
這個回答不啻驚雷!
秦風萬萬沒有想到是這麼個回答,“舅舅,你在說什麼,我母親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難道是......”
秦風何等聰明,一下就明白了舅舅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你那可憐的母親當年在船上為了補貼家用,賣藝不賣身,可是有一次回家後,我們發現你母親裙子上有血。
問她也不說話,只是哭,後來我們一再逼問才說自己給一個貴客彈小曲,因為有簾子遮擋著,她不知道貴客長什麼樣子,那個人也沒有開口說過話,接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她便暈了過去,醒來發現自己被破了身子,而那人卻不知所蹤。”
秦風一時啞然無語,原來自己母親竟遭遇了這種奇恥大辱!
女子最注重自己的貞潔,梅韻萍當年失了身,一度想要去求死,被家人攔著看在房中,可發現自己懷孕後,或許是母性的光輝,她開始期待自己腹中的孩子,便想辦法決定好好活下去。於是再秦仲武的引薦下給秦仲文彈了小曲,卻不想,秦仲文對她一見鍾情,儘管她再三拒絕,秦仲文非要將她納入府中。
可憐的梅韻萍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平民女子本就是權貴的玩物,若不做他的妾室,恐怕自己的家人以後再難以在天龍國活下去。
而且她也不可能說出自己未嫁先孕的事,第一,從此以後父母和弟弟再也抬不起臉。第二,她面臨的只有死亡。
無論是哪一種,她的父母兄弟都會被萬人唾棄,與其那樣,還不如好好活下去!
平日裡溫溫柔柔的母親,竟然背負著這麼巨大的秘密,秦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秦仲文對她這般冷淡甚至動輒打罵,她也毫無怨言,因為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也是自己對不起秦仲文。
秦風緩過神來,問道:“關於那人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梅魯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當年你母親失魂落魄的回來後,我們叫她,她都不理。就自己躺床上一直嘴裡嘟囔著什麼龍,圖騰,圖騰的,我們問她,也問不出來,第二天她清醒後就不記得這事了。”
秦風心中一動,問道:“龍圖騰?”
梅魯肯定的點了點頭。
秦風想到自己背後的龍圖騰以及女兒背後的鳳圖騰,心中驚詫不已,又是圖騰,難道是什麼神秘的組織嗎?
“是什麼樣的龍圖騰,母親她有沒有說過?”
“沒有,你母親每天傷心不已,只是一個勁在房間裡刺繡,再問她就是閉口不言。”
“唉,你母親是在是無辜啊……”
“從母親的日常行為裡能不能窺探出什麼呢,比如她的刺繡都繡的什麼?”
“嗯……好像確實有些異常,以往你母親最喜歡繡一些花,鴛鴦之類的,可那段日子,你母親除了繡花花草草鴛鴦好像還加了點別點元素,不過我一個大男人哪會關注這個。”梅魯那時看妹妹每天刺繡,本來怕她想不開尋短見,看她這般鎮定也放心了。
秦風沉思了一會,舅舅是個大男人確實很難注意到母親在繡什麼,那麼,其他人呢?
“我記得當年你們過的十分清貧,母親的繡品一般都是拿出去賣掉補貼家用的對嗎?”
“是的。”
“唉,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你是想說當年買你母親繡品的買家那或許可以調查。”梅魯激動的站了起來。
“沒錯,那我們需要好好整理母親當年賣過繡品的人家。”
“其實,這倒是不難,你母親固定賣繡品的就那麼幾家而已。”
“舅舅,其實我,我有件事沒有同你說,你看我的後背。”說著秦風便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結實的後背,在全身內力的催動下,後背隱隱現出一條蟠龍圖騰。
梅魯大驚,這龍甚至還發出明黃色微弱的光芒!看來自己外甥果真不是一般人!
“風兒,你這?”
“舅舅,我這個龍圖騰還是三年前在雲姜姑娘的山谷中意外被她發現的,而且我女兒背後也有一條鳳圖騰。”
“哦?雲姜姑娘怎麼說?”
“雲姜叮囑不可讓不相關的人知道這個圖騰的存在,我連神鷹也沒有說起過,她之所以跟隨我是奉了天機閣閣主之命在山谷等身負圖騰之人,後面你也知道了,那個人便是我。”
秦風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的情況又詳細的同梅魯說了一遍。
梅魯道:“既然雲姜姑娘不知道具體情況,那麼她師傅肯定知道,否則也不會讓她在那等你,我們可以問問她的師傅,風兒,你認為怎麼樣?”
秦風眸色深沉,思量了一會,回道:“我認為不可問。”
“為何?”
“天機閣閣主做事向來很有章法,他現在必定知道雲姜已經找到身負圖騰之人,但是卻沒有進行下一步,那麼我們去問也問不出什麼。”
“而且,若是書信在半路被截獲,那將又是一場很大的災禍!”
“嗯,風兒,你考慮的十分周全,是舅舅沒有想到那麼深層次。”梅魯再次感慨自己這個外甥文武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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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先從當年買你母親繡品的人家找起吧!”
秦風也點了點頭,叫來神鷹、無心、辛吳等人,給了他們每人一張梅魯畫的線路圖。
“殿主,這是什麼?”神鷹不解的問道。
“你這個榆木腦袋遇到事情總是先問為什麼,殿主既然給了我們這張圖必然有他的用意,你急什麼。”無月衝著神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傢伙在她心中一向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不光她這麼想,雲姜也這麼認為,她笑著給了無月一個認同的眼神。
居然被兩個女人嫌棄至此,神鷹登時有些惱火,他可是真龍神殿的左使,平日裡哪個成員不對他拱手喊哥,不過想到她們說的也沒錯,因為殿主也經常這麼說,所以壓下了不悅,只是“哼”了一聲,以示對兩個女人的不滿。
“此圖是二十多年前買過我母親繡品的人家,你們需要全部找到,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蒐集到我母親的繡品!”
“是!”
眾人領命後,一個閃影消失在秦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