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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關門弟子?吸引火力

1997年五月12日,農曆四月初六。

灌縣,唐門武術學校。

火車到的時候是傍晚,唐牧之和唐璨兩人到了唐門,提前透過電話,唐觀海還有兼任煉器師和機關師的老高頭在學校門口等著他們。

唐門一般晚上都會有宵禁,夜間門內弟子想要出入唐門的話,就要先通知老高頭運炁撤掉一部分機關才能進出。

後山的九轉機關陣完全是自動觸發的,但正門那裡可不是,晚上到點之後老高頭會開啟機關,整個機關陣可以說是“半自動”的,機關觸動之後老高頭會知道,而且之後整個機關陣便由他手動操控。

唐觀海背著手向山下眺望,老高頭則是蹲在石堆上抽水煙,經年鍛鍊的眼力讓他能在朦朧的煙氣中看到極遠處細微的動靜,他能在細微的鎖孔中看到齒輪轉動的幅度,自然也可以看到森林當中悄然浮現的兩道人影。

和異人觀炁感炁查動靜不同,他只是單純的視力好。

老高頭嘬起嘴唇對準水煙壺的煙筒吹出菸灰,又慢慢吞吞地捻起蓬鬆柔軟地菸絲裝進煙筒,吹著火紙,他揚揚下巴說道:“來了。”

唐觀海朝他示意的方向一看,唐牧之和唐璨果然在那裡,他苦笑:“老高,咱這個年紀不戴鏡片兒已經夠不容易的啦,你什麼時候讓自己眼睛也歇歇。”

老高頭鼻孔裡噴出兩股濃煙,“歇啥呀,越歇越沒勁兒……不過我尋思該找個徒弟了,我著身子年輕時候累著了,再沒有多少年歲活。”

“扯澹,刺客成不了仙,但咱好歹都是奔著一百二去的。”

老高頭皺起眉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勐地吸了一口煙氣,“咱這種手藝人活到這年月……心裡就沒自己,東西傳下去就好,活那麼長有個吊用——這天殺的趙方旭!別讓我死不安生。”

唐觀海知這位對哪都通的不滿,附和安慰了幾句。

“不是我放心不下一個機關陣,我放心不下的是整個唐門!現在沒有生意,將來更不好做,機關人丁是面子,生意做得好於壞是裡子,面子衰了裡子不敗也好啊,我現在看這世道要把我們往死裡逼。”

正巧唐牧之到了學校大門口,聽聞這話便道:“高老,看開一點,生意還沒敗呢,只是咱的門路敗了。”

“這臭小子……”老高頭一看唐牧之說話便有點頭疼。

唐牧之年紀不大,用掉的隱線卻是按捆紮的,自己前幾年煉剩下的那些全叫他霍霍完了,總是往他這裡跑,再加上兩人都是西北長大的,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

老高頭和楊烈觀點一樣,對唐門的未來是越看越心驚膽戰,不過楊烈是強硬地和外部那些困難硬剛,他自認手藝人一個,大的本事沒有,閒的時候就總愛抱怨罵娘。

唐牧之就勸他不要擺爛,手藝人也能變革嘛,唐門的變革未必不能從煉器師和機關師開始,比如上去和敵人硬剛。

老高頭就講:“屁!我都聽說了,你打的那個苑陶這一年多半點動靜都沒有,估計躲那個牆角哭呢,煉器師的法器要是壞到自己手裡那不心疼死。”

唐牧之就講:“那他也敢打呀,您要是煉不出九龍子那樣攻防一體的法器過些時候我給您搶回來參考。”

老高頭講:“滾蛋!老子哪裡比苑陶那等全性的畜生差!”

回到現在,老高頭知道唐牧之和唐璨沒取回佛首,也沒出聲說什麼,他倒是想見識見識舍利做成的法器呢。

“明天門長會在辦公室等你們……牧之,聽說你心臟出了問題?”唐觀海問道。

唐牧之摸摸胸口,“應該是好了。”

陰陽炁合而為一之後,大周天調節身體異狀的功能表面上消失不見,但其實算是昇華了,“無周天”實則是“無處不周天”,常言道“氣脈通則不痛,痛則氣脈不通”,以前年幼時候小周天潛移默化地為唐牧之養足了氣,自小便從沒患過感冒風寒一類的病症,剛入門陰陽炁便出現了;陰陽大周天又為唐牧之養好了神,脫胎換骨,陽神便出了。

修煉常見周天之說。周天者,圓也,炁行之路也。圓者,週而復始,連綿不斷之謂也。小周天,小圓。大周天,大圓。通俗地說,就是體內炁所行走的線路,而這個線路是可以往復的,因此稱之為周天。

丹氣循經上下行,越過高樓十二重,奇經八脈都走遍,此時身入半仙中。

大周天“結束”前,講唐牧之身體一番洗滌,算是給他來了個精準無比的心臟電除顫手術(心臟電覆律術),陸沽雷法造成的傷害自然消失不見。

說來奇怪,大周天統共三大型別,一種全正龍門和伍柳正統的爻卦周天,一種經脈周天,還有一種意念周天。唐牧之的修行方法則像是三者特色兼備,以往的丹書只淪落做參考,真按照他們的辦法練,不如順其自然。

現在的陰陽炁已經能尊重唐牧之意願之中的改變,也就是說,現在的唐牧之,已經可以服外藥練習唐門的精華——毒功。

這些姑且算作唐牧之根據自身貧瘠的丹學做出的合理猜想,他在火車上就將其中部分向唐璨說明,以此解釋陽神的突然出現。

……

唐璨聽聞唐觀海的話便將唐牧之的情況簡單說明一下,兩位老人聽說唐牧之莫名其妙練出了陽神,都詫異不已。

“古怪古怪,唐牧之,你這小子啊,該不會是哪位早早成仙的道門大人物轉世過來的吧?本事厲害得真沒譜啊。”

老高頭解開機關限制送他們進去,“要是真的,讓我好好見識見識,從前也只是睹過幾眼。”

掏出表看看,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唐牧之和唐璨一併回去宿舍,他們都在五樓住著,一樓是雜貨間和自習室,自習室的燈還亮著,高少山陶桃他們在裡面學習。

都是黑冰臺的事情鬧的,門裡的老人也放心不下把小輩放下山上學,山下的中學修成半年多,唐門自己家裡的人倒是不能下去享受校園的樂趣,看高少山韓寅他們都是愁眉苦臉的,不痛快。

“王家和呂家因為黑冰臺的事情,現在親得像是穿一條褲子……但沒什麼效果啊。倒是自陸沽死後黑冰臺的人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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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之皺眉道:“這件事應該咱唐門出馬麼,他們畢竟不專業。不知道門長這次為什麼動作這麼輕,好多單本來能接的不讓碰。”

“門長肯定自有他的考量……我們走的時候,聽說好像王家和呂家那邊也有了進展。”

唐璨輕輕探頭朝窗戶裡一看:“嗯,還挺用功,我以為都偷懶呢,現在有高學歷還是好一點。”

兩人沒有進去打擾他們學習,直直上樓去了。

第二日,唐門校長辦公室裡唐妙興、張旺都在,面色如常,知道馮衛國的事情辦好之後他們就算松了一口氣。

破例讓唐璨和唐牧之同丁嶋安合作,後面佛首卻被憫眾提前截胡了,規矩破了活兒還沒做成,雖然是唐牧之身體的緣故,楊烈也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任務就是任務,別人我不管,唐牧之,你是鐵放山教出來的——沒有下次。”楊烈盯著唐牧之冷冷道。

“是。”

不顧趙方旭的推辭,執意將哪都通的定金一併退回去之後,楊烈瞭解到唐牧之陰陽炁的改變,便開口問道:“這麼說……你現在可以練習炁毒了?跟平常人一樣?”

“是。”唐牧之篤定道,昨夜回去後他和唐璨試驗過,雖然沒有服用外藥,但他土木流注的造詣不低,可以讓心火肺金和腎水三炁按照毒功的方式流轉了。

“那好,各位師弟,唐牧之從今往後就由我一個人戴了,你們沒什麼意見吧?”

“呃?”

還沒驚喜完唐牧之的事情,楊烈突然說出這話倒是把張旺他們一時給噎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門長,你這是要收他做關門弟子?”

內外門變革之後,唐門現在的教導方式比較開放,一早也是楊烈最先提出的,類似大學導師的模式。

陶桃、高少山這些外門弟子大多由張旺教他所擅長的五寶護身法;瞬擊、幻身障這些外門弟子也可去請教唐妙興;甚至只要楊烈閒下來,他也會親自教導唐璨他們練習炁毒。

教都是毫無保留的教,毫不客氣地說,現在的唐門弟子享受的是很多守成的門派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派掌門操練普通弟子?那都是天方夜譚!

不說天師府少林寺那些層級森嚴的大派,在一氣流燕武堂這些門派裡面,除去授業師傅的操練,想讓門內長輩提點你一下都是一年到頭才有那麼幾次的事情!

除去丹噬的修行需要經過門內長輩的認證,其他手段——唐門多少年來的精華經驗都擺在那裡,就等門下的弟子去啃。

其實也正是這個原因,原著當中的唐門雖然內外門實力參差不齊吧,但那是實實在在的上下一心啊,其他門派常見的不同門系明爭暗鬥啊什麼的在這裡幾乎不存在,推心置腹,大家以家人的方式相處。

這種教學方式的成效很快就看得到,收關門弟子這種事情算起來已經很久沒在唐門出現過了。

“我是這個意思。”楊烈點點頭,當著唐璨和一眾老人,直言不諱道:“我要讓他練丹噬。”

“!

!”

“門長,這事情是不是有點急了,再說讓許……”張旺正欲發言,楊烈先揮揮手示意唐牧之和唐璨先出去。

唐璨是知道丹噬的,但他並不確定楊烈是否真的掌握了這種天下至毒,沒想到今天居然讓他確定了這個藏在心中多年的疑問!

楊烈會丹噬是門內的絕密,甚至被他用丹噬殺死的人他都會將屍體做特殊處理,故而外人再怎麼想那也是猜測,猜測者的情緒忽高忽低,常常帶有僥幸心理,這種簡單保密策略讓楊烈這麼多年來保留的高深莫測,在對敵時往往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歷代掌握丹噬的人都會這麼幹,打個比方:若有高手正面和掌握了丹噬的老唐門對決,老唐門示敵以弱,以渾然天成的表演讓敵人時刻處在要不要追擊的猶豫狀態,不管是一咬牙選擇近身追擊,還是唯唯諾諾不動手,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反過來,若是人人都知道楊烈會丹噬,那他們必然是選擇拉開距離掉頭就跑。可以說這樣子省去許多麻煩。

唐牧之唐璨兩人出去後,張旺將沒說完的話再吐出來,“門長,現在的模式不挺好的嗎?就是急忙忙要教他丹噬,也可以去唐冢找許新靜修啊,關門弟子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

楊烈重新坐回辦公椅,把腰往後一靠,道:“這只是一種形式,但這種形式的意義卻不小。唐牧之不能當普通弟子看待,他學什麼都很快……這麼說吧,你們把他看成下一個張之維,就是他不會天師府的雷法又如何?對他來說這世上還不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張旺被他說得迷湖。

“先看看吧,唐牧之若是練習毒功也有這般天賦,丹噬自然是要練的,就是沒有也不必強求。之後去不管是和哪都通商量事情還是別的什麼,我都帶上他混個眼熟,讓他以我關門弟子的身份處事,之後等他有了官方的背景,就是明晃晃的門面了,能省我們不少事情。”

“嗯?”張旺詫異道:“門長,你這是讓他當咱們唐門的擋箭牌吸引火力?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

張旺想說“不厚道”的,楊烈讓唐牧之當門面吸引外界的關注,然後讓門裡的其他弟子徐徐發展,在這種形式下確實是個好計策,但這樣對唐牧之確實不大厚道。

倒是唐妙興擺擺手,“門長沒有針對唐牧之的意思,這對他來說確實好壞參半,但這樣也和我們的初衷相符了,別忘了,讓他接受馮衛國邀請的是我們。這樣簡單操作下來,外部對唐門的矛頭很大程度上不消自解,是個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