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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打牌

“呂家的如意勁居然被人防住了?”

“這個唐牧之年紀輕輕,身手倒是不凡。”

“就是沒點唐門的樣子,動作大開大合……”

“這你就錯了,真正的刺客講究對時機的把控,這個唐牧之似乎對如意勁十分熟悉,防禦格擋的時機可是恰到好處。”

呂勝在呂家人的冷漠中下場,他的臉色不很好看。

呂家人的地位和尊嚴,是要靠實力拼出來的。

不管你是先天的明魂術也好,還是後天的如意勁也罷。

要想人前顯貴,你必得人後受罪。

他沒覺醒明魂術,但他一向是呂家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領頭羊。

為了這個地位,他付出了多少年的汗水?

在來給陸瑾過大壽之前,他只允許自己敗給陸家!

他不是王順那樣的樂天派,當眾被人打飛出去現在還嬉皮笑臉的找李久視喝酒。

落寞、不解……

他想不通為什麼有人能有這種異能——彈開和吞噬別人炁!

他想不通為什麼唐牧之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身手!

如果讓他知道唐牧之踏入異人界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他又要作何感想?

人和人天生就有這麼大差距?

真有。

而且人和人不僅僅有天賦和家世上的差距,往往還有一類“完美”的人,他們甚至天生就有那些可貴的品質。

只是很多人想不通這一點,渾渾噩噩。

而有的人選擇放下別人,去成就自己。

功成名就也好,無所事事也罷,活在當下,活成自己——這豈不是很開心的事?

呂勝眼神複雜的看了唐牧之一眼。

他嫉妒,但他不會停下腳步。

“我的如意勁,還不夠強!”

……

唐牧之當然不知道呂勝心裡想的什麼,他只是覺得真巧。

四家出場的年輕人——

王順不順,“過江龍”、“散炁雀”,據說都是秘畫為了對付王家開發出來的能力。

呂勝不勝,如意勁對上陰陽炁,第二場就敗了。

高成不成,剛才被那如虎一記鐵山靠撞飛。明眼人都看出來那如虎已經留手了。

陸逸不逸,和誰打都是點到為止,硬要自己留手,給對方留面。太正經,場外人看著都難受。

這似乎是四家的魔咒:名字裡帶什麼什麼不行。

“快到第三輪了……明天再比?”唐璨抬眼看了看陸守中掛出來的牌子。

這一輪他對戰的是蓬來夜刃的劍修,佔了不拿兵器的便宜,當然他也沒用毒。

二人徒手相搏,最終還是唐璨更勝一籌。

“下一場……我對陸逸,小師叔,你對羅幼華。”

唐牧之想了想,問道:“羅幼華?有這個人嗎?”

旁邊的唐伍一撫額頭,“這麼難得的場合,你還真是說不看就不看……人家是擤氣的高手!”

“哦……”

擤氣!

這個他熟啊。

原著羅天大醮裡,德雲社的蕭宵也會這個。

擤氣和其他異能有一些本質上的區別:

擤氣噴出來的,是使用者的先天之炁,屬於比較少有的手段。

它的作用便是能直接將對手的靈魂轟出來體外,甚至能讓人的靈魂暫時轟散!

唐牧之握了握拳頭,他也是性命雙修。“命”的強度已經不差了,而且他體制特異,經脈與常人相逆,陰陽炁的運作甚至會直接調整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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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性”的強度還不知怎樣。

下一場對上羅幼華的擤氣,也是一個實驗的機會。

“先回去歇息吧,伍子,打牌嗎?”

“走啊!這能不去——”唐伍吆喝道。

“打牌?算我一個。”王家的王順居然也湊過來。

“李兄弟,你也來吧!”

他叫的是李久視。

李久視看了一眼唐牧之,“這個……我倒不是很會打牌。”

“呵,說到打牌,我還可以教教你……”那如虎憨厚地摸摸腦袋。

“唉!那正好!我們晚上一起啊,呂勝!老高!你們也來唄,咱大家一起玩!”王順興奮道,“我在去叫些人。”

“王順!你少在這兒丟人現眼!陸老爺過壽呢!你打的什麼牌!”

王家長輩叱責道。

“三爺!三爺爺——功夫上我比不過他們,打牌我在行啊,你看我今晚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滾犢子!王順,你給我滾出去!”

陸瑾倒是微微一笑,“小王,這也沒什麼,讓他們玩兒去唄。陸逸,你想去的話也一塊兒跟著他們。老大,你給那幫小兔崽子找個偏僻點的房間,方老頭都睡了,別鬧得太歡給他吵醒。”

“陸老,這不合適吧,擾您清靜了……”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打打牌麼,不要沾了賭就好。”

陸瑾一發話,別人也不好抹了他的面子。

呂忠聞言,還帶了個頭,“小勝,平日你除了練功就是打坐,也不見和什麼人交往,借這機會放鬆放鬆嘛。”

呂勝汗顏,“表舅,這……”

“聽話——不妨事的,切記不要賭啊?”

“是,是。”

陸守中笑道:“這也好,小夥子嘛,現在又上學又練功的,真夠忙,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咯!”

“打牌!打牌!”

“我也來!”

之前互相切磋的對手,管他是勝是敗,大度點的自然不在意,小氣些的也要裝作不在意——這打牌豈不是很好的表達方式?

眾人跟陸家的管事要了啤酒、撲克和麻將,到一個偏房裡喝酒打牌去了。

彎月懸空,酒過三巡,眾人臉上都帶有醉意。

“嶋安,你是高手啊。”那如虎驚訝道。

唐牧之也湊過來,好奇道:“那老哥,你牌蠻好的,打不出去?”

“不是對手,我可不是對手。”那如虎摸摸腦袋,憨厚一笑,“嶋安這是高手。”

“行啊,深藏不露,那老哥這個行家都不是你對手。”

“嶋安,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在讀大學麼?”

“嗯……我是清華大學的畢業生,過一段時間打算去國外留學了。”丁嶋安道。

這傢伙酒力也很好,不少人請他喝酒,到現在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牛哇!”唐伍衣著散亂怪叫一聲。

“這個咱是比不了。”呂勝眼神落寞,抓起一瓶酒和賈家村那位碰了一個。

“老呂,你他娘老苦著個臉幹什麼?”

“滾蛋!”

“兄弟,啥也不說了,我胡傳河一生沒佩服過幾個人,你!你真是這個——”

胡傳河比了個大拇指,已經完全醉了,他和丁嶋安個頭差不多,這時一手摟著人家的脖子,一手咕都咕都旋下一瓶啤酒,“我幹了……我幹了……”

唐牧之見現在清醒的人已經不多:那如虎、丁嶋安、呂勝、陸逸、王順、高成、李久視、何遠……

都是能打又能喝的一批人,也是將來各自領域的中流砥柱甚至領頭羊。

不是他多想,也不是他心眼賊。這些人可不是單純喝酒打牌的,或者說這場牌局本身就不單純。

王順有意招攬李久視、那如虎似乎很想和眾人處好關係、丁嶋安勝負欲強,在各方面都想壓他們一頭、何遠似乎很在意他唐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