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震球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湊到跟前的時候，黃成莫名就覺得自己似乎有種像是被牛皮糖沾上了一樣的感覺。
感覺現在不甩掉的話，就很容易真的甩不掉。
“我說，你公司的，不合適吧？”
“沒事，我今天休息來著的，不上班就不算公司人。”王震球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雖然臨時工的規矩是有些不一樣，但是對於自己來說都沒什麼區別，都沒有在意過。
一直以來也就是隨自己喜歡來。
黃成沉默了小一會兒，猶豫著開口，“你想學？”
“是勒，這手段看著挺唬人的。”
“兩萬五，不包教包會，不接受退款，成？”
“成。”王震球想了想，這價錢確實有些便宜，便宜的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要不要主動加幾個零上去，說不定人家就能把真東西拿出來了。
想了想，覺得好像真的可行。
下意識就想搭上對方的肩頭，但是看見對方那平靜至極的表情，又訕訕縮回了手。
黃成點了點頭，既然對方這麼痛快，那自己倒是也不妨痛快一些，“你說成那就成。”
“現金還是轉賬？”王震球追問了一句。
“現金吧，又不是多大的面額，都能塞兜裡，轉賬我怕你挖坑給我跳。”
“不能不能不能。”王震球連連擺手，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那我這就回去取去？”
“成。”
“那我到時候上哪找您去呢？”
黃成想了想，“看緣分吧，你平日裡可以早點把錢揣兜，哪回碰上了也方便。”
“那行，那行。”
在身後一片鬼哭狼嚎中，兩人就這樣商量著如何交易這讓公司一眾人陷入了絕境的功法，順帶還聊了些零七八碎的瑣事。
似乎就跟菜市場買菜沒什麼兩樣。
即使對方是把自家公司一眾人放倒的罪魁禍首，但是王震球依舊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幾乎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已經改了稱呼。
一邊一個三爺，一邊一個球兒，兩人弄得十分熟路，像是已經結交了多年的好友一般。
只是，已經沒有第三個人看著這一幕罷了。
兩人商量完，黃成想了想還順道向地方打探了一下薛幡幾人的位置，雖然感覺跟公司的打探這東西有些不對勁，不過還是順帶問了一嘴。
但是確認到的情報是，公司果然並沒有針對那幾人進行行動，那邊依舊是求真會在抓捕，好像已經大概確認了位置。
求真會在這段時間已經抓了不少全性的人了，可謂是戰果累累，憑藉著這份戰績在正道異人界的地位也在不斷攀升。
這次的騷亂中，求真會第一個察覺到了其中的機會，也是第一個確實嘗到了甜頭。
至於公司的這些人，主要還是負責為了那些小門派的行動善後，以及防止有人來到這邊搗亂。
可惜沒有想到這次會碰到這位而已。
“三爺，那咱們回見。”王震球起身招了招手，就準備轉身離開。
這下子反倒是黃成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有意疑惑的看著對方，“這些人你不管了？”
“啊？”王震球撓了撓頭，自己今天不上班來著的，管他們做什麼。
不過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一句。
“也成，也成……”
“……”黃成有些無語，西南這傢伙還真是個玩意兒啊，挺能的。
怎麼搞得好像是自己給他壓任務似的。
這傢伙還不樂意了。
王震球想了想，還是又問了一句“三爺，那他們陷進去大概多久才能出來啊，看描述您這手段還沒有施展全吧，聽說您其實有三張鬼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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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其實一開始就想問了，但是自己其實也能確認答桉，從龍虎山上瞭解到的情報來看，對方的手段遠遠不只是這樣的而已。
但是即使只用了三成力，這群傢伙就全趴下了，那這本事確實有些了不得，恐怕不只是功法本身的事兒了。
這傢伙本身也十分了的。
“時間嘛，說不好……”
“啊……”王震球有些面露難色，回頭看向眾人的眼神也有了幾分鄙夷。
這幫沒有眼力見的傢伙還真是不知道幾斤幾兩，現在還得給子攤上這麼大的活，關鍵還可鬧騰了，自己就算弄暈了一個個運走也需要不小的功夫。
果然自己也還是搖人吧，不知道還能不能搖來多少人了。
最麻煩的是還要被盤問一番。
真麻煩，果然還是直接把他們丟在這，讓他們自生自滅比較好吧，反正等到自己清醒過倆之後就知道各回各家，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黃成看出了對方的所想，但是也懶得說什麼。
自己又不是公司的，該鬱悶的絕對不是自己啊，不過說起來這傢伙也挺全性的。
若是挖過來，似乎也能幫自己不少忙。
“我說球兒，有沒有興趣來全性發展？”
“這……”王震球撓了撓腦袋，露出了幾分難色，“這就不太好了吧，咱們還是錢貨兩清比較實在一些。”
“……”
黃成聳了聳肩。
成，錢貨兩清就錢貨兩清。
強挖公司的牆角自己也有些挖不太動，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便隨他吧。
但是自己知道對方更願意留在公司還有別的原因，全性又亂又雜，最近風頭正盛算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們作為臨時工擁有自己的秘密。
每一個臨時工的檔桉都作為最高機密封鎖。
這個制度最開始就是徐翔為了保護馮寶寶而建立的，所以對於臨時工的個人隱私封鎖十分嚴格，在臨時工的這層遮掩下，才能把馮寶寶藏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臨時工制度，因馮寶寶而生。
但是這個制度依舊在七大區普及了，因為事實證明這玩意確實好用，可以回收一些不錯的人選來處理一些公司不方便出面解決的問題。
它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公司的黑手套。
黃成回頭看向那個在人群中四處走走晃晃，在猶豫著如何處理這麼一大票子人的王震球，心中也是有些好奇。
這傢伙的身上倒是也有不少的秘密啊。
不過，隨他吧。
能學百家藝的，人緣的確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