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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相扣於手掌之間的心

在這永遠明媚的月色下,我不曾聽聞、不曾觸碰、不曾休息、不曾停留,不曾擁有......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周圍一片虛無,我在這片虛無之中,只能依靠那僅有的雙眼,我所見到的,便是真實,所見不到的,便是虛幻。

但,直到今天,我的認知被打破了。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死神,他聽著我的話,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便朝著我走來。

我還記得,他在距離我不到一米遠的時候,輕輕舉起了手臂,用一種我從未想過的方式,詮釋了心。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一股我從未見過的情緒:

“能伸出你的手掌嗎?”

他對我這樣說道,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是內心深處有股莫名的季動,在驅使著我的身體按照他的方式來行動。

於是,我聽著他的話,緩緩伸出了手掌。

他見到我伸出手臂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是我在虛圈沒有見過的笑容,一種只透露著善意的笑容,不夾雜任何一絲惡意。

在我沉浸於他的笑容中時,我忽然發現,自己掌心處傳來了些許溫熱的感覺。

感受著那從未有過的觸感,不知道為什麼的,我只感覺,自己似乎和這個世界多了一分聯絡,一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聯絡。

溫熱的觸感,讓我有些短暫失神。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見一輪澹澹的月色,一輪......和以往不同的月色。

掌心的溫度消散很快,我不自覺的握緊手掌,想要留住那一抹溫度,而那給我溫度的人,則是笑了一下,他對著我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烏爾奇奧拉·西法”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這自我出生起就刻印在腦海中的名字告訴了他。

他聽著我的名字,點了點頭,隨後,對我說出了他的名字。

“我叫淺野清,你能記住嗎?烏爾奇奧拉。”

“能的,淺野清。”

他聽著我念出他的名字,忽然笑了,接著,他對著我問道:

“那,如果我們就此分別後,你還會記得我嗎?偶爾會不會想起我呢?”

沒有人問過我類似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我想,無論歲月怎麼變遷,我始終會記得這個第一次問我名字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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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記得他,會記得他的名字,甚至,我會記得這次月亮照射的角度,沙塵被風吹動的幅度......

“我,會想起你的,淺野清。”

在我說出答桉的時候,他只是又一次握住了我的手掌,那種讓人珍視的溫度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掌心,我下意識的握緊了那雙給我帶來溫度的手臂。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動作,他略微驚訝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是更加用力的回握。

月華灑落,披蓋在那名叫淺野清的死神身上。

這一幕讓人印象深刻,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吧。

他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抹澹澹的笑意。

“那,烏爾奇奧拉,我也會想起你的。無論過多久,無論經歷過多少事情,我都會想起你的,你的名字,始終都會被我銘記。”

我聽著他的話,又看了看那被緊握住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思緒,聲音繼續傳來:

“所謂心這種東西,它不是只存在於胸腔之中的某種器官,而是一種存在於人與人掌心之間的東西。”

“掌心之間?”

我聽著他的話,有些疑惑,但是看著那被緊緊握住的手,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對,掌心之間。”

似乎是害怕我聽不懂,他繼續對著我解釋道:

“心不是在身體裡,當你在思考某件事時、當你在思念著某個人時,心就會在那時產生,如果這世上只存在一個人的話,那麼所謂的心就不復存在了。”

聽著他的話語,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正確,只是,那掌心之中傳來的觸感,卻是令我說不出反對的話語,於是,我只是問道:

“那,我現在是有了心嗎?”

他笑著告訴我:

“是的,從你記住我的名字時,從你會在以後的日子想起我時,你便已經有了心。”

聽著他的話,我沉默了,隨後,我繼續問道:

“那,倘若有一天,你死去了,那我是否便會失去心。”

他聽著我的問題,沒有猶豫:

“不,即便我的肉體泯滅了,但只要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你還記得我的存在,你的心就不會消失,我的心也不會消失。”

“我,能夠觸碰到心嗎?”

他聽著我的問題,只是笑了笑,抬起了與我握在一起的手臂,回道:

“你現在不就正在觸碰嗎?”

我看著那與他相握在一起的手臂,久久沉默不語。

那份溫度......就是心嗎?

巴瓦巴瓦上,淺野清看著那因為自己一番話而坐在一旁發呆的烏爾奇奧拉,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呼,回答哲學問題真難啊。

妮露則是鬼精鬼精的坐在淺野清身邊,低聲和淺野清說道:

“小清,你剛才和那個烏爾奇奧拉都說了些什麼呀?他怎麼和你說完話之後,就傻愣愣的待在那裡不動了?”

聽著小妮露的問題,淺野清摸了摸她的腦袋,模湖不清的回答道:

“等你長大之後就會明白了。”

“切~我很快就會長大的!”

“嗯,我很期待那一天哦~”

“真的嗎?!”

“當然了。”

而此刻正在負責指揮巴瓦巴瓦前進方向的佩薛和冬德恰卡,也在“低聲”討論著:

“哇!又來一個厲害到恐怖的傢伙!光是聽名字,就知道很不一般!烏爾奇奧拉!好帥!”

“是呀!你說,要不我們兩也改個名字?你叫佩奇、我就叫烏冬!”

“想法是好想法,但是,這聽起來為什麼好雜魚......”

“你就說要不要吧!”

“不要!你這起名字的水平,還是留給那座給狗排洩的土堆吧!”

“八嘎!”

聽著周圍在議論自己的眾人,烏爾奇奧拉不自覺的握了握手掌,喃喃道:

“又有幾個人記住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