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兩份不一樣的影視資料,綱彌代宗介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面卻是早已恨得滴血。
那天在和自家族老商量好計策後,他準備當晚就去將綱彌代小次郎給處理掉。
同時,為了防止淺野清可能會去找小次郎,他還提前佈置了一批人手去監視淺野清的行蹤。
而那批人在回來進行彙報的時候,也給出了淺野清在一番隊隊舍休息的情報。
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他拿著豔羅鏡典,還在家中密室之內模彷了一下淺野清的始解。
但是那小子的刀古怪的很,豔羅鏡典能夠模彷的,居然只有外觀?!
無論自己怎麼調動那些建築,就是無法和淺野清一樣,呼喚出刀山劍獄等技能。
這樣綱彌代宗介心中更是多了一抹對於淺野清的忌憚。
要知道,在屍魂界幾千年的歷史當中,還沒有任何一把斬魄刀是豔羅鏡典所無法模彷的!
就連那被稱為炎系最古老最強大的斬魄刀——流刃若火,豔羅鏡典也是能夠模彷其能力的。
怎麼到了這小子這裡,就處處透露著邪門呢......
該死的!算了,用綱彌代家世代相傳的鬼道將自己形體改變成淺野清那般後,綱彌代宗介就離開了家門,朝著小次郎的住宅走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以豔羅鏡典平時的消耗來說,進行一次小小的斬魄刀模擬,雖然靈魂會有些受損,但是也不會如此疲憊。
可走在路上的綱彌代宗介卻感覺自己像是一兩天沒有睡覺般,腦子有些發昏,精神也有一些不好。
不過他也沒有太當一回事,畢竟看向不遠處的天邊,煙火會的煙火還在綻放著自己最後的餘溫,時間應該是對得上的。
捏了捏自己的臉,那股真切的痛感提醒著自己,這是現實!
將自己的疲憊感歸於豔羅鏡典的副作用後,綱彌代宗介來到了小次郎的家中。
其實他也思考過,要不要殺死綱彌代小次郎,再三思索後,他還是決定下手。
畢竟,根據家族之中得到的情報來看,在一年之後,放置在大靈書迴廊裡面的王印就要進行位置轉移了,至於轉移到哪裡,那是王族的事情,綱彌代家也不清楚。
而王印一般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放置兩次的,也就是說,綱彌代家錯過這次機會之後,基本上就和王印告別了!
雖然小次郎的斬魄刀能夠解鎖王印,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這種情況下,小次郎對於綱彌代家基本上沒有什麼價值可言。
同時,當初為了便於控制小次郎,就連他母親的病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包括後續的所謂治療,也只是為了將其母親維持在一個病重的狀態下,從而給小次郎營造一種壓抑和緊迫感,以便更加利於對小次郎進行操控而已。
但是在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總有一天,綱彌代小次郎會察覺出事情的真相,為了避免綱彌代小次郎在發現真相後,有可能會對綱彌代家做出的不利舉動,或者將王印的鑰匙遞給別人,幾番思量之下,將小次郎弄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用淺野清的始解殺死小次郎之後,也能夠藉機栽贓嫁禍,來阻礙身為總隊長嫡系一脈的淺野清進入大靈書迴廊。
畢竟,那位總隊長想要整治貴族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果真的讓淺野清進入到大靈書迴廊之中,估計得要被那老家夥得到不少貴族的黑料了。
按照總隊長那邊的情報收集能力,那些黑料足夠從自己等人身上啃下來一大塊帶血的骨肉了。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
總有人要死,那為什麼就不能是你呢?
不過,說實話,當著小次郎和他母親的面,將一切真相告訴他們,親自揭開他們傷疤的感覺,看著他們那種絕望的眼神,感受著那股深切的恨意,真的,真的很讓人感到歡愉啊!
可......誰能告訴我!
為什麼在殺死小次郎之後的時間,會是煙火會結束的第二天啊?!
這中間空白的時間去哪裡了?!
該死的!該死的!
族中其他人都說我和那個族老在密室裡待了整整一天半!
這怎麼可能?!
我明明只和他在密室裡待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整整一天半?!
難道我和那個老東西一樣?!都得了老年痴呆了?!
該死的!
而且,為什麼自己的那份錄影當中沒有煙火燃放啊!我明明記得那天晚上是有煙花綻放的!
難道我真的記憶混亂了?!
那天的經歷,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是虛幻的?!
自己會不會壓根就沒有離開過家門?!會不會壓根就沒有殺死小次郎?!
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
看著那臺下沉默著的綱彌代宗介,藍染那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澹澹的笑容。
“真正難以識破的謊言,往往就摻雜著幾抹真實,僅僅只是錯亂下時間、改變下認知,就讓你如此慌張嗎?綱彌代宗介......如此無趣。”
不過,到底是身為五貴之一的族長,綱彌代宗介也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節奏,他知道四十六室的辦事能力,更知道他們的辦事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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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只要咬死那個淺野清的背影和始解,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即便總隊長和卯之花烈知道“豔羅鏡典”又如何?
他們沒有證據說明是自己用的!
自己只要能夠厚著臉,繼續咬死,那麼就不會輸!
於是,他對著淺野清說道:
“淺野清,我想問,如果你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這個背影你要如何解釋,你的斬魄刀能力很古怪,萬一你就有著類似於空間移動的能力呢?僅憑藉那一份時間不對等的錄影而言,你身上的嫌疑根本無法洗脫!”
“但是,鑑於你主動為小次郎母親治病的行為上,出自我個人的情感原因,我願意相信你,可是,我一個人相信是沒用的,若是不能服眾,大家也會心存不滿!”
“這樣吧,無論是不是你殺死的小次郎,我都希望你能夠進入虛圈遠徵隊進行自證!既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能夠還大家一個心安!我想,一個驅除罪惡之虛的勇士,一定不會是那殺死同學的卑鄙小人!”
聽著綱彌代宗介的話,山爺眉頭微微一皺,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淺野清對自己微微張了張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