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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下一刻,方秦的心臟開始急速跳動。

透過眯起的眼縫,她清晰地看到對面身穿護士服,沒有臉部器官的怪物端著金屬托盤向她靠近過來。

托盤中放著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以及注射用的針管,和其他一些看不清的雜物。方秦憑經驗猜測應該是酒精棉球和壓脈帶一類的。

它要給我注射什麼東西?麻醉藥?鎮靜劑?

方秦內心瘋狂思索著,並開始考慮還要不要假裝昏迷。因為那無面怪物即將給她注射的東西很可能對她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不過猶豫再三,方秦還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因為綁束著她的皮帶實在是太過堅固,即使她掙扎恐怕也無法改變什麼。

隨著護士裝怪物走到方秦所在的床邊,它輕輕將手中鐵盤放置在床頭的鐵架上,隨後便駕輕就熟的從其中去除一塊棉籤,用鑷子夾著開始在方秦被捆縛著的右手手背上擦拭起來。

手部肌膚被觸碰到的一瞬間方秦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忍著反抗的衝動保持安靜的繼續躺在床上。

可是下一刻,她意識到了不對,按說注射藥劑前擦拭皮膚的棉球應該用酒精沁潤,一來是為了消毒,二來也是為了使血管更加明顯。

可對面的怪物正在擦拭方秦手臂的棉球卻是乾燥的,上面並未傳來任何溼潤的觸感。

當然,方秦也並沒有太多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因為護士裝怪物僅僅擦拭了數秒,便將鑷子連帶著棉球一起收入了金屬托盤中,轉而又取出一條暗黃色的橡膠帶子,極為認真地系在方秦小臂偏向上部的位置。

那嫻熟的動作顯得很是專業,可是它的行動卻令方秦更加迷惑,因為怪物甚至沒有挽起她右臂的袖子,也即是說它直接隔著厚厚的警服衣袖,將壓脈帶系在了方秦手臂上,這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緊接著,怪物開始從鐵盤中取出注射針筒,並從藥瓶中抽取藥液,安耐不住心中疑惑的方秦趁著怪物面向針管時,快速睜眼瞄了一瞬。

隨即她心頭暗松了一口氣,因為她發現對方手中的針管根本沒有安裝注射用的針頭,而其另一只手中玻璃藥瓶也是空空蕩蕩的,裡面根本沒有藥液。

所以那護士裝怪物雖然動作嫻熟,一氣呵成,但是實際上卻是不會給她注射任何藥物的。

果然,對著空瓶抽取完藥液的護士裝怪物將未裝針頭的注射器對準方秦右手手背,裝摸做樣的比劃了一陣,彷彿完成了注射一般,心滿意足的收回注射器,並解開了系在方秦小臂上的壓脈帶。

整理好一應物件,那怪物又再次搖晃著向簾布處走去。

再確定了對方無法給她注射任何藥物後,方秦安心了不少,索性便徹底閉上了雙眼,繼續假裝昏迷。

直到對方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掀開簾布的聲響,方秦才在次睜開雙眼。

看著那與常人毫無異樣的白衣背影消失在簾布後方,方秦眉頭再次皺起?

剛才的注射是什麼意思?無實物表演?還是說對方在用她練習注射?

看那嫻熟的動作,對方應該是經常做這種練習的吧。

“丫頭,你醒了?”

正當方秦認真思考方才那東西的舉動意味著什麼時,簾布後方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詢問。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方秦一個激靈,繞是她的膽量已經夠大了,還是心跳加速了數十秒才平復下來。

因為自從一開始,方秦就沒想過這房間裡除了她之外還有別人。

儘管房間中間的隔簾意味著這間病房中至少有兩張床位,可是自從方秦醒過來,整間病房都始終安靜的落針可聞,方秦甚至沒聽到有其他人的呼吸與心跳聲,所以她下意識的就覺得屋裡只有自己,除了剛才進來又離去的那個護士,應該是沒有第三者存在的。

於是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著實嚇了她一跳。

簾布的另一邊,或許是看她許久未說話,男人再次開口,聲音中略帶歉意的問道:“嚇到你了?其實我一直在這屋裡,我以為你一直昏迷著,所以就沒出聲。”

聽到對方再次開口,方秦這才反應過來,並快速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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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是那不急不緩的語氣回答道:“我?我跟你一樣,也是這裡的病人。”

聽到這種說法,方秦皺眉問道:“病人?這裡是三院吧,他們把我當成了病人,所以綁在這裡接受治療?”

一邊與對方對話,方秦心中也在同時思索著男人的身份,對方既然能說話,那至少應該有嘴吧?所以隔壁床的男人很可能不是那種沒有面部器官的怪物。那他是什麼人?也是誤入三院住院樓被困在這裡的受害者?或者它也是那些怪物中的一員,只是想要矇騙自己?

就在她思索這一切的時候,男子再次開口:“不是它們把你當成了病人,而是出現在這裡的人對它們來說都是病人。”

說到這,男子沉默片刻,才繼續開口道:“丫頭,給你個忠告,一會會有人給你解開束縛,不過你最好別嘗試反抗,按照醫生的安排接受治療是你最好的選擇,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在這裡,那些醫護人員還有很多,多到你根本想象不到,而且你自己也不可能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所以不管你覺得自己有沒有病,最好還是配合他們的治療。”

“配合治療?等他們覺得我的治療完成了就會放我離開?這要多久?”方秦皺眉問道。

“呵呵呵,丫頭,我

已經忘了自己待在這裡多久了。”神秘男人並未正面回答方秦的問題,可他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確很明確,那就是他已經困在這裡很久了,卻依然沒被放走,那就更別說才剛到這裡的方秦了。

然而方秦卻並未在意男人話裡的含義,倒是被他對自己的稱呼吸引了注意。

這是男人第三次稱呼自己為“丫頭”,無疑,男人的年紀肯定是要比方秦年長的。

然而問題是,兩人之間是男人率先開口的,甚至在他第一次開口時就直接叫了自己丫頭,那麼問題來了,同樣被簾幕阻隔視線的男人,是如何在方秦還沒開口說話過的前提下,就判斷出她是女性的呢?

再結合剛才他說知道方秦有些本事,方秦發現隔壁的神秘男人好像對自己很瞭解。

至少在兩人素未謀面的情況下,對方準確判斷出了自己的年齡、性別以及其他一些資訊。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我是指在我開口之前,你就直接叫我丫頭。”想到這些問題,方秦謹慎的開口詢問。

而簾幕另一邊,卻又是沉默片刻,隨即傳來一陣刻意壓抑地輕笑聲。

男人語氣揶揄地說道:“當然是因為我見過你,我在這裡這麼久才來了個新室友,我當然是早就迫不及待地去隔壁看過我的新室友了。”

伴隨著這句話說完,簾幕後方響起了一串窸窸窣窣的翻身下床的聲音。

這一刻,方秦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她從一開始就相信了對方自己設定的他也是病人的身份,並潛意識的認為男人也跟自己一般被捆縛在病床上。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被限制了行動能力的好像只有她自己,而對面的男人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這樣一來,已經暴露了自己醒來的方秦等於是案板上地魚肉,無論對方想要做些什麼,她都無法阻止。

一邊深深懊悔自己的魯莽,方秦一邊忍耐住心中的憤懣問道:“你沒被束縛住?”

“當然沒有,我不是說過我比你早來了不知道多久了嗎,這麼長時間總是能讓我爭取到一些特權的,比如服從醫生的安排,就能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利。”

一邊說著,男人開始向著一個方向前進,沉重的腳步聲接連響起。

隨後,方秦屏息聽到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午飯時間到了,我得去餐廳了,一會應該也會有人來放開你,帶你去餐廳,記得我之前的忠告。”

說完這最後一句,房門再次被輕輕閉合,而依舊躺再病床上的方秦一邊慶幸未發生最壞的情況,也就是隔壁床的男人似乎真的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一邊卻也在思考對方的話有幾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