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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收攏人心

戒痴方丈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兩人剛才的臉色一樣,緩緩道:“明心,寺內派系的爭鬥最近是越演越烈。我不管內門弟子和真傳弟子如何勾心鬥角,但掌門既然讓我打理般若寺的外院,我就要爭取把這裡變成一片真正的淨土。我希望,你們不要把上層的爭鬥帶到外院來。外院的這些弟子雖然宛如草芥一樣,不值分毫。可這些人畢竟是我般若寺的根基。如果他們都被變的奸詐勢利,那我般若寺還會有什麼未來?”

聽完戒痴方丈的訓話,其它幾人卻是同時斂身一禮,恭敬道:“謹遵方丈法旨。”

戒痴方丈點點頭,道:“其實,我不懲罰這個沈鋒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們想不想知道?”

明覺和明心不想戒痴在此時賣起了玄機,互視一眼,同時道:“想。”

戒痴嘴角微微上揚,道:“夢神尼剛剛曾經來過,連她都說要我關照這個沈鋒。你們說,我還能責罰她嗎?”

明覺和明心聽的身體同時一顫,這個夢神尼身份來歷皆很神秘。但有一點卻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她不但本身修為驚人。在她的身後,似乎還有般若寺某位大人物在支援。雖然她只是真傳弟子,但她在寺內的影響力,卻不比一個修到虛仙境的長老級人物小。

連她都說要關照沈鋒,明覺和明心全都緊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麼。

沈鋒還是原來的沈鋒,後園菜地內的小木棚還是原來的小木棚。一切似乎如往日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間小木棚在這幾天裡明顯變的熱鬧了許多。每天練功休息的時候,總會有不少外門弟子過來坐坐。

真正成為外門弟子之後,沈鋒才知道,上千外門弟子雖然看起來相處和諧。但實際上,卻是暗潮湧動,多有爭端。而這些名氣正盛的外門弟子背後大都有內門弟子,甚至是真傳弟子在撐腰。

因為各自追隨的真傳弟子不同,便形成了十幾股,甚至是幾十股暗小的團體。這些團體之間,互有摩擦和爭鬥。一旦這些摩擦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進行一些名譽上的武技切磋。

雖然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武技切磋,但出手之間,卻個個陰狠毒辣,毫不留情。每一場武技切磋下來,都會有人受傷,甚至還會出人命。只幾天的時間,沈鋒便看到有四個人在這樣的武技切磋當中死去。

不過,這四個人雖然看起來和善,但沈鋒看他們的眼神,總覺得藏著一絲鬼魅。陰側側的,讓人極不舒服。因此,看到四人身死,他也並沒有感到有多少恐懼和不安,心中反而更加堅定要加快努力修煉的念頭。否則,萬一哪天有人找他進行武技切磋。一個不敵,也會落的和他們四人一個下場。

然而,時間過去了好多天,卻並沒有人主動找沈鋒的麻煩。反倒不斷有煉體境第二重,第三重的外門弟子過來送些新鮮瓜果和一些土特產,小禮物。

明武在比武之後的第二天,便來小木棚找過沈鋒。沈鋒原本以為明武是來找麻煩的,卻不想明武一開口就是些感激不盡,以後還要多指教的交好之詞。

沈鋒雖然摸不清明武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沈鋒還是與他客套了一番,說了一些相互鼓勵的場面話。

雖然沈鋒非常討厭這些阿諛奉迎之詞,但身在江湖卻是身不由己。他想在寺內生存下去,必要的交好手段還是需要的。幾天的時間裡,他不但與明武冰釋前嫌,還與那些前來送禮物的煉體境第二重,第三重的外門弟子相處甚歡。

不過,沈鋒也感覺到,這些煉體境第二重,第三重的外門弟子雖然有攀附的心思。但在人前,卻表現的極為冷漠,似乎不願讓別人知道他們有攀附沈鋒的意思一樣。

稍一思索,沈鋒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些弟子雖然有心攀附他,但因為拿不準沈鋒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能不能站穩腳跟,因此才有頗多的顧慮。

偷偷來沈鋒的小木棚,送上一些新鮮瓜果和小禮物,是為了混個臉熟。等以後沈鋒站穩了根基,真的發達了好攀附。而在人前分開距離,卻是怕沈鋒被哪個實力超然的外門弟子盯上之後,給偷偷的黑掉。

一旦沈鋒被黑掉,攀附他的這些第二重,三重的外門弟子也不會有好下場。雖然沒有人會和這些煉體境第二重,三重的弟子較真,傷他們的性命,皮肉的苦頭卻是免不了要受的。

而諸多前來的人當中,唯一真正與沈鋒交好的,反倒是曾經被他一拳打的飛出去的南荒神農山野人——暴熊。

暴熊雖然在上次的打鬥中吃了沈鋒的虧,但他天性純樸,不但沒有記仇。反而覺得沈鋒瘦瘦小小,卻有如此神力,大為新奇。每天沒事的時候,便到小木棚內和沈鋒聊天,切磋。

而也只有在和暴熊說話的時候,才是沈鋒最放鬆的時候。以前不是外門弟子的時候,每天都盼著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外門弟子。而真正成為了外門弟子,沈鋒卻反倒有些懷念當初種菜的日子。

般若寺外院,凡修到煉體境第五重境界之後,寺內都會額外的補助一些“鍛骨草”,“聚氣丹”一類的仙草丹藥。沈鋒自持體內有一顆玄階丹藥“真龍血核”,又有黃階丹藥“龍陽小還丹”輔助,因此便省下了許多的“鍛骨草”,“聚氣丹”。

儘管那些二重,三重的弟子對他不冷不淡。但每個到他小木棚內的弟子,卻均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一兩顆“鍛骨草”。幾天的時間過去,沈鋒卻已經在那些修為尚淺的外門弟子心中豎起了樂善好施,慷慨大方的美名。

“鍛骨草”送給了那些煉體境二,三重的弟子。而“聚氣丹”,沈鋒卻大把的送給了暴熊,助他凝聚真氣,早有突破。

修煉一途,越是年輕,越是可以大有作為。如果到了三十多歲,甚至是四十歲才修煉到煉體九重的境界,縱然踏入冥仙秘境,卻也無法有所作為了。身體肌能開始老化,大腦的思維開始衰退。

所作的一切修煉,卻都只用來抵抗身體上歲月的痕跡。因此,修道大派通常都會對那些年輕才俊青睞有加。至於那些老成持重的,對門派又忠心耿耿的,大都會升為一個外院護法,或是傳功長老,殆養天年。

般若寺雖然是佛門大派,修道界正派的泰山北斗。但說到底,與其它修道大派,甚至是市井間的江湖門派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過是修煉的武技和神通與其它門派不同,至於人心和爭鬥,卻是和其它大派毫無兩樣。

人,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原素。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沒有對錯,只有成敗!

沈鋒從最底層爬起來,在般若寺生活的這麼多年,他已經看到過太多的世態炎涼,也看到過太多的是非與醜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力量,就沒有尊嚴;沒有力量,就沒有地位;沒有力量,人賤如螻蟻。

當沈鋒被人推到風口浪尖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明白。要麼擁有更強的力量,變的更強;要麼就被人偷偷的黑掉,萬劫不復。

在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凝神以待。甚至在睡覺的時候,也比以前警覺了許多,生怕有人偷偷的找他麻煩,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害了。

不過,他一連緊張了許多天,卻並沒有一個人來找他的麻煩。甚至連那個一向叫囂的明遠,也格外的低調。即使兩人狹路相逢,明遠也會低頭避過。

在這古怪的空氣裡,沈鋒嗅到了很濃重的危險氣息。但是,這些危險自何處而來,他卻又不得而知了。

諸類雜事本來就令沈鋒頭疼不已,更讓他鬱悶的是,最近的修煉竟然也進展極緩。雖然他也學會了其它外門弟子應學的拳法,諸如《金剛伏魔拳》,《菩提掃葉腿》一類的功法。但他練來練去,總是煉體境第五重的境界。

在此之前,沈鋒幾乎每個月都會向前跨出一個境界。而自從成為了外門弟子,修煉的武技多了,又服下了被稱為煉體聖藥的“龍陽小還丹”,進步反而沒有以前快了。這便令他大感鬱悶。

這一日,沈鋒照常和其它外門弟子在一起練習武技。正當他將一套《金剛伏魔拳》打的虎虎生風,令旁觀的人拍手叫好的時候,一個陰側側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金剛伏魔拳,擁有如此速度和力量。果然不愧是本寺的驕傲,雜役中的精英。沈師弟,有沒有興趣指點一下我的武技呢?”

沈鋒這些日子一直在苦惱自己的修行進度太慢,此時練拳正在興頭上,被陰側側的聲音打斷,心中本能的有些不悅。回頭看時,卻見說話的人竟然是早已修到煉體境第八重的易天南。

沈鋒見識過易天南的厲害,見他出來挑戰,眉頭微微皺起。躬身道:“易師兄謬讚了。本派的《金剛伏魔拳》博大精深不假,但被我施出來,卻顯得有些花拳繡腿,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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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南毫不理會沈鋒的謙虛,自顧冷哼一聲,道:“當日,我聽說你在比武競技中,居然把一招極為平常的‘龍獻瑞’打的帶出了虎嘯龍吟之聲。我此時的修為已經到了煉體境第八重的境界,此時服下了龍陽小還丹。相信不日即可踏入煉體九重的神變境界,甚至是直接步入冥仙秘境。不過,憑我的實力,我也沒有把握把一招極為簡單的招式打的虎嘯龍吟,氣勢磅礴。當日,我一心和其它師兄比武,沒能領略你的風采,一直引以為憾。今日閒暇,可否讓我開開眼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