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閣主也看出了林凡的想法，笑道：“不是老夫吝嗇，你這身體一個月內最多飲一杯這雷釀靈酒，再多就會傷到身體了。”
聽聞此言，林凡有些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不過他準備回去後打聽下，若是這雷釀靈酒價格合適，準備弄些來。
這樣的話，一個月喝上一杯，也能增加修行的速度。
秦閣主勐灌了一口酒道：“你可知，老夫為何會叫你來此？”
林凡隱隱有些猜測，大概是他擊敗顧炎那一劍的緣故。
不過，他故意裝作湖塗道：“弟子不知，還請秦閣主明示。”
“哦？你是真不知道？”秦閣主緊緊盯著林凡，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能夠洞穿人的心靈。
林凡略作惶恐的搖了搖頭。
秦閣主將對方的一切動作都看在眼裡，以他毒辣的眼光，也看不出對方有一絲撒謊的跡象。
心中不禁疑惑道：“難道此人真不知道，他那一劍，已是隱隱帶有幾分劍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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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劍勢這種東西，沒有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練劍，幾乎是不可能領悟出來的。
而且光堆時間也不行，還得有一定的天分。
那些掌握劍勢之人，基本都是築基期及以上的修士，且無一例外，個個是劍術方面的天才！
卻也有例外，那就是有人會偶然使出帶有幾分劍勢的劍招。
不過這種情況極少發生，且由於施展者是無心使出來的劍勢，也就如同曇花一現一樣，難以把握住。
他現在想確認的，就是眼前這林凡，到底是真的掌握了幾分劍勢，還是偶然使出來的。
若是偶然使出來的，那就無所謂了。
可若是真的掌握了，那就說明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劍道天才！
他一想到於老頭，屢次三番在他面前賣弄其那頗有劍道天份的徒弟，心裡就來氣。
不就是一個徒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天天賣弄嗎？
這也是為何他在講道時，不惜拿出極品飛劍，甚至於將那珍貴的紫薇御劍術都對外傳授了半本，為的正是找一個好苗子。
如今有兩人入了他的法眼，一是那顧炎，還有一個就是眼前的林凡。
可他目前只打算收一個徒弟，如此，那林凡到底有沒有掌握那劍勢，就成了其中的關鍵。
他本就不喜歡繞彎子，便直言道：“老夫就與你直說了，你先前斬落顧炎飛劍那一劍，已是隱隱帶了幾分劍勢。若是你還能使出來，老夫就立即收你為徒！”
此言一出，林凡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道：“還請秦閣主給弟子些時間，讓我回味一二。”
“沒問題，時間有的是。”看到對方的表情，秦閣主再無擔心。
要知道，多少內門弟子想著要拜他為徒，眼前這人也不例外！
因此，只要對方是真的掌握了那劍勢，一定會拼盡全力使出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他不說收徒還好，提了收徒這兩個字，林凡便只能將所謂的劍勢暫時遺忘。
因為，他現在體內的脈象問題還沒能完全解決。畢竟能瞞得過築基期，可不一定能瞞得過紫府期的存在。
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輕易拜師。
不然，若是師傅在所謂的日常檢查時，看出了他的真正脈象，那他可就危險了。
至於劍勢，則是他在聽過秦閣主的講道後，外加在頓悟空間內的一番頓悟，才初步理解了幾分劍勢的奧義。
這也是為何，他只掌握了紫薇御劍術的第一層境界。因為他在頓悟塔的時間，都用在了感悟劍勢上了。
他先前斬落顧炎那一劍，正是當時心有所悟，有感而發的一劍，自然而然的就用出了幾分劍勢。
說起來，他也只是初步瞭解了劍勢，距離真正的掌握還差了很遠。
不過，他這般陰差陽錯下，雖然錯失了那極品飛劍，但也避免了被秦閣主收做徒弟的麻煩。
好在是，他這一番收穫也是頗豐。
不但白白得了一門上等劍術，還初步領悟了劍法奧義中極難的劍勢！
羊裝一番冥思苦想後，林凡有些垂頭喪氣道：“弟子不才，使不出來那一劍。”
“哎……有些可惜了。”秦閣主有些遺憾的長嘆道。
“不過，你也不要太過灰心，回去後可以好好再參悟下老夫先前講的劍勢。若是有所領悟，可以隨時來找老夫。”
林凡聽出了對方話裡的送客含義，當即拱手道：“多謝閣主教誨！弟子告退！”
“下去吧，老夫就不送你了。”
……
黃竹島。
曹吉焦急的在府內來回踱步。
自打幾日前和那林凡定下死鬥契約後，他就一直寢食難安。
到不是他對自己的實力不自信，主要是對方實在太澹定了。
對方若是沒有把握，豈會如此澹定？
尤其是近日，他打聽到對方不但從天風秘境內活著出來了，還從中帶出十六朵九華草時。他的擔心就有如潰堤的洪水一般，一瀉千里，一發不可收拾。
說起來，他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為何在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對方的底細前，就這麼匆匆的和對方定下死鬥的契約？
“如今……也只能指望二姐能給我帶來好消息了。”
正在這時，一個侍女上前稟報道：“啟稟老爺，您二姐曹豔來了。”
聽聞此言，曹吉如同落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雙眼一亮道：“快備上靈茶，我這就前去迎接。”
說完，他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帶著一個身穿薄紗、面容姣好的女子來到了客廳。
待到那女子一落座，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二姐，那件事情如何？”
曹豔卻似聽不見一般，慢慢的端起靈茶，細細品味起來。
曹吉心裡早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於是再三催促道：“二姐，你就別吊著我了，趕緊告訴我事情的結果吧。”
曹豔不緩不急的放下茶杯，輕哼道：“瞧你這猴急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世家弟子的風範？對手不過是一個剛剛開脈的愣頭小子，竟然把你嚇成這樣？”
“再說，既然二姐我都出馬了，事情能辦不成嗎？”
“接好！”曹豔說著，將一面鏡子法器拋給了曹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