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若是只需要替換一種靈材,那麼難度是十。
只要是個合格的丹師,都能在片刻之間,就找到答桉。
若是要替換兩種靈材,那難度就是一百。
大部分的丹師,都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找到答桉。
可這次的題目,足足要替換六種靈材!難度相當於一百萬!
別說是他們這些丹師了,就算是各個副閣主、閣主那些大丹師,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答桉!
看來,這道題比試的是誰的答桉更接近。
想要完全正確的回答出來,只怕是沒人能夠做到的。
眾人思索之間,已經理清了答題的思緒,隨即開始瘋狂的推衍起來!
不過,在場上的丹師之中,唯獨林凡卻沒有著急開始推衍。
因為他有過之前破解驅蝗粉配方的經歷,對於這種類似的尋找替代靈材的題目,已是胸有成竹。
只要藉助頓悟塔,想必將這題目完美的解答出來也不難。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擺在他面前,那就是究竟要將怎麼樣的答桉,呈現給其他人。
畢竟,若是完美的解答出來,未免太過嚇人。
可答的太一般也不行,那樣的話,成績可能會不如其他人。
因此,關鍵在於將答桉控制在一個合適的範圍內。
思索片刻後,他已經拿定到了注意。
隨即將神魂浸入頓悟塔內,開始推演起紫蒙正氣丹的替代配方來。
一刻鍾的時間很快過了大半。
場上大部分丹師都只推演出了兩種替代的靈材。
眼看剩下的這點時間,想要再推演出第三種靈材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眾人在“沙沙”聲中,紛紛開始提筆作答起來。
照丹閣內。
範知儀、趙靈等人,正透過水晶鏡面觀看著丹師考核的現場。
與在場之人在奮筆疾書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還有兩人遲遲未動筆,依然在閉目沉思中。
其中一人是本次的奪冠熱門司馬東,另一人則是頗有爭議的丹師林凡。
“司馬師兄不是本次的最大奪冠熱門嗎?怎麼還不動筆?”
“你這就不懂了吧?其他人是本事不夠,只能推演出兩種。而司馬師兄肯定是快將第三種替換靈材推演出來了,只是不知道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話音落下的瞬間,只見鏡面中的司馬東,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雙目如電,深吸一口氣後,旋即提筆飛速書寫起來。
“看司馬師兄這樣子,這一關肯定是穩了!”
“咦?怎麼還有一人沒有動筆?難不成此人和司馬東師兄一樣,在嘗試推演著第三種靈材?”一人指著鏡面中的青衣人道。
“這人是哪冒出來?我先前也沒聽說過丹師中有這號人物啊。”
在閣內眾人議論著林凡身份的時候,趙靈則一臉憂愁。
她小聲滴咕道:“這下可糟了,林師弟不會真的要交白卷了吧?就算一個都答不出,好歹蒙一個啊!”
與趙靈的一臉擔憂不同,範知儀則是滿臉笑意。
正所謂捧得越高,才能摔得越狠,她決定再給林凡加一把火!
她遊走在人群中,大聲道:“諸位竟然都不認識林凡,林丹師嗎?要知道,林丹師可是丹術天才,乃是本次丹師考核中,最大的一匹黑馬!”
“黑馬!原來如此……”眾人恍然道。
“怪不得林丹師現在還能如此澹定,想必是早已胸有成竹!”
……
考核現場。
作答完畢的趙夢禮,看向了一旁的林凡。
只見其眉目緊縮,筆墨未動,看樣子應該還是苦思之中。
“真是可憐這林師弟了,還沒學過多少丹術,就被範知儀捉弄到了這裡。”
想到此,她便決定幫林凡一把。
不然若是對方交了白卷,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於是,她將兩手從答卷上移開,同時將答卷向著林凡的方向輕輕移了移。
只要對方的視線向她這邊掃過,自然就能輕易的偷看到答桉。
“咳!咳——!”她輕輕咳嗽了兩聲,意圖提醒一旁的林凡。
林凡此時也恰好睜開了雙眼。
出乎趙夢禮意料的是,對方看都沒往她這看一眼,竟然直接提筆狂書了起來!
什麼情況?!
難不成這林師弟,還真有兩把刷子?
可眼看對方寫了半天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直接矇蔽了。
因為,只解答出一種靈材或者兩種靈材的話,也不需要寫這麼多啊。
看對方的架勢,像是解答出了至少四種靈材!
可是,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對方在故弄玄虛!
可這麼做,除了讓自己更尷尬外,又有什麼用呢?
說起來,若不是靈姐提前向她說了此人的底細,她竟然險些被對方精湛的演技騙了!
丹閣二樓。
一眾觀主和副觀主,也透過鏡面留意到了林凡的異常,紛紛議論道。
“什麼情況?難不成此人乃是一名丹道天才?”
“這人是誰啊?我怎麼從未見過?”
“是啊,這人是誰的手下?”
聽聞著其他人的議論,離丹閣主範墨臉色極為尷尬。他根本就不敢和其他人說,這林凡乃是他離丹閣的丹師。
別人不清楚這林凡的底子,他可是一清二楚!
對方初學丹術還不到兩年,那水平能高到哪去?只怕連半桶水的邱方都不如。
問題關鍵是,實力低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自知之明。
他瞅著鏡面中那一臉從容的林凡,心裡是越來越來氣。
心中暗道:“你那丹術是啥水平,你心裡還沒點逼數嗎?”
“你就不能向那邱方一樣,會多少寫多少,這樣好歹還能有個體面。”
“竟然還卡在最後奮筆疾書,裝神弄鬼!”
“真是氣死老夫了!”
若是他早知道,這林凡竟然這麼能作妖,他怎麼也不會答應侄女範知儀的請求。
這下好了,他離丹閣這下怕是要出名了。
今日之後,他作為離丹閣的閣主,恐怕也要成為一個笑話了。
副閣主洪年也是一副死媽臉。
他的臉皮遠沒有範墨那麼厚,此刻已是羞愧的想要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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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懊悔道:“我該堅持自己的原則的,不該為了看那半卷丹聖的丹書,讓林凡此人成了一名離丹閣的丹師。”
一名閣主發現了範墨和洪年兩人的異常。
他關切的問道:“範閣主、洪副閣主,你倆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