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三層的豪華包廂內。
姜副觀主拿出了一瓶靈酒，為對面的林凡斟滿，道：“你別看這靈酒包裝一般，這可是老夫珍藏五十年的‘紫花釀’。拿出外面賣，少說要三百靈石一瓶。”
“讓姜副觀主破費了。”林凡也不客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入口甘甜、口齒留香，入腹之後更是分化成數股精純的靈氣，滋養壯大修為。果然是上等靈酒！”
“想不到你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還懂得鑑賞美酒。”姜副觀主說著，話鋒一轉道：“這酒也喝了，該說說正事了。”
“按照約定，你此番保送悅兒平安透過此試煉，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你現在就可以說了。”
“弟子暫時還沒想好，不知可否日後再提？”
“沒問題。”
姜副觀主說著，從腰間將相爭他身份的玉牌取了下來，放在桌上道：“接下來你可以不用把我當做副觀主。我要說的話，是作為一個父親想跟你說的。”
聽聞此言，林凡已經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不過他還是一臉平靜的聆聽著。
“之前有傳聞，說悅兒喜歡上了某個身份不顯的弟子。我初聽時，還以為是謠傳。”
“悅兒自幼就不善掩藏情緒，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她今天已是刻意隱藏了，可又怎麼能瞞得過我這個父親的眼睛。”
“當我看到悅兒看你的眼神時，我就全明白了。”
“說起來，你在符籙和術法一道上都頗有天分，算是個人才，與悅兒也算般配。”
“只是可惜，悅兒幾年前就已定下婚約，且非我能更改。”
“不過，若是悅兒的那未婚夫意外死亡，那你和悅兒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機會。”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聽聞此言，林凡一臉懵逼！
他竟然猜錯了！
本以為對方會讓他和姜悅斷絕來往，誰知對方非但沒有此意，反而暗示他去殺了姜悅的未婚夫！
這種事情，除非是被愛情衝昏腦子的蠢蛋才會答應。
先不說他本就和姜悅只是普通關係，只要他敢殺了姜悅的未婚夫，姜副觀主為了不牽連自身，又怎麼可能留他的活口？
至於對方為何要這麼做，這其中又有什麼秘密，他才懶得知道。
有句話說的好，知道的太多，有的時候反而不是好事。
他當即裝傻充愣道：“弟子愚鈍，不太明白。不過我和姜師姐本就只是普通關係，我也從來沒有過其他念想。”
“你啊……行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此事到此為止。你先下去吧。”
“弟子告退。”
待林凡離去，姜副觀主喃喃自語道：“這小子倒是挺機靈，只是這下再想找個合適的人選，可就有些難了。”
……
轉眼已是兩日後。
入門弟子試煉的時間已到，停泊在半空的擎天巨舟勐然發動，載著數千名青竹觀弟子一路向東而去。
出發時，巨舟內坐了近萬人。如今活著歸來的，只有不到一半。
這其中，還有一半是沒有完成任務，只是勉強苟得性命而已。
也就是說，這次入門弟子試煉，透過的人，只有區區兩成！
不過這也在門派高層的接受範圍之內，畢竟往屆也不過只有兩成半的人透過。
如此雖然大家都在同一個船艙內，卻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氛圍。
透過者在舉行派對歡呼慶祝，失敗者則失落的獨自躲在船艙裡抽泣。
林凡雖然透過了試煉，但卻選擇呆在船艙裡總結經驗。
在他看來，他這次雖然看似成功了，且收穫了極為豐厚的戰利品。
但某些地方卻沒有做到最好，甚至於還有些紕漏。
比如，若是他有一柄上品飛劍，何至在和孫乾以及大漢的搏殺時那麼費力？
再比如，若不是他被姜副觀主看中，被委派為姜悅的保姆，何至於在試煉中如此的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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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來，自己明明在外人面前一直刻意隱藏著實力。唯一一次有所展露，也是因為被刺殺，為了自保不得以為之。”
“難不成當日那開脈修為的刺客，就是姜副觀主派來的？”
思索之間，他將一切線索串聯了起來。
“怪不得姜副觀主這老家夥還暗示我去殺姜悅的未婚夫，怕就是看中了我的實力。”
“不過以對方的身份，想要找個殺手應該也不難，看來……算了，此事多想無異。”
不過展露實力這個東西，也說不清是好是壞。
就像當初，若不是他對外展露了製作符籙的天賦，只怕也不會被邀請去參加符籙法會。
那樣的話，無異是錯過了一次大的機緣。
所以，到底展露多少實力，關鍵在於一個合適的尺度。
他目前給自己的定義是：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中上的資質，實力強勁，但卻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但關鍵時候，卻又能給人驚喜那種。
接下來，他開始分析自己為何能在殘酷的試煉中活下來，甚至於收穫如此豐厚。
是他實力高強嗎？
有些關係，但不是主要的。
因為就他所知，在這批參加試煉的入門弟子之中，還有一些人的實力在他之上。
其中就有一人名叫錢遠。
其不但修為達到了煉氣九層，距離開脈只有一線之隔。
修煉的也是一門玄級上品功法，比他改良版的溟水訣強了不知多少。
手裡更是還有兩件上品法器！
但是呢，還是死在了此次試煉之中。
究其原因，林凡認為是對方太過自大，沒有保留底牌的原因。
因為這個師兄，平常就喜歡在外人面前展露。因此只要稍加打聽，就能收集到關於這個師兄的詳細情報。
有了情報，就能具體的進行針對。
你就算再強，也能找到應對的法子。
而他之所以在和孫乾的博弈中取勝了，憑藉的就是手裡的底牌。
“看來，多增加自己的底牌，平時低調做人，才是上上之策。”
……
轉眼已是五日後。
巨舟停靠在青竹觀上空，將一眾弟子送回了演武場上。
林凡當即喚出符鶴，迫不及待的衝入府中，開始了閉關修煉。
因為在早前吞服了蓮子後，他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煉氣六層的極限，可以隨時嘗試突破。
只不過先前在巨舟上時，因為時間有限，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開啟府中的禁制後，他當即盤腿坐下，運轉起溟水訣。
好在他之前得到了一顆有助於突破小境界的伏成丹，這次破境的機率又增加了幾分。
將丹藥吞入腹中後，他旋即調動起法力，全力衝擊起境界瓶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