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陸柯燃斟酌著用語，生怕在不經意間就傷害了小女孩，“她的家人來接她，把她帶走了。”
小女孩抱緊了雙腿，“是這樣嗎？”
“那她怎麼不跟我道別呀？”
“因為以後還會再見面的。”陸柯燃安慰道，“她想先跟家人呆一塊，怕你捨不得，就沒告訴你。”
“不會捨不得的。婷婷姐可以跟家人在一起，我應該要為她感到高興。”小女孩奶聲奶氣。
明明只有一個奶貓大，但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成熟穩重。
陸柯燃聽了也覺得些微的辛酸。
他像小女孩這麼大的時候，可沒她這麼懂事。
“對了，妹妹，哥哥一直沒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陸柯燃問。
小女孩的眼睛亮閃閃的，“我叫安安。”
“那你怎麼會在孤兒院？”陸柯燃問。
“媽媽進監獄了，他們說她是壞人。但我知道她不是。”小女孩的眼睛在放光，眼底全是對母親的憧憬和想象。
“我爸爸他……他是個傻子。他照顧不了我和哥哥。”安安撓了撓頭，外公就把我們送去孤兒院。
“你的外公是誰?”陸柯燃的手指在摳著他褲管的縫線，他怎麼覺得見這個安安的遭遇，那麼像戰神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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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振。”安安回答，眼神裡升上了一股懼意。
聯絡到陸振之前說的話，陸柯燃又接著問，“你哥哥是不是沒跟你呆在一塊?”
“大哥哥怎麼知道？”安安點點頭。
陸柯燃按了按太陽穴。
可以確認了，戰神的孩子，是一對雙胞胎。
他又囑咐了安安，讓她乖乖呆在房間裡，不要到處亂跑。
之後，他就從房間出來，蹲到走廊，壓低了聲音和微仰著頭的顧惜朝說話，“接下來，去哪調查？”
“孤兒院已經去過了，這條線，我們已經瞭解得夠清楚了。”顧惜朝頂著一張萌寵臉，深沉道，“就差新娘子了。我倒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會失蹤？”
“那走著，去她房間看看。”
陸柯燃帶著顧惜朝去了雜物間，舊計重施。
他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合情合理地戴上了口罩。
至於顧惜朝，就被他裝進水桶裡，用拖把擋住狗頭。
做完這些準備，他從守衛的保鏢面前經過時，保鏢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陸柯燃推開休息室的門，一個挑剔的女聲就不耐煩地傳來。
“誰啊！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我是來打掃的。”陸柯燃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是一個換上了婚紗的女人。
她面容姣好，但五官稍顯緊湊，有那麼幾分小家子氣。
這人，就是新娘子吧！
“沒禮貌，你們家經理沒有教你們基本的禮儀嗎？”新娘子咄咄逼人。
陸柯燃還算鎮定，試探，“因為上次來打掃的時候，你不在。我就以為這次……”
“切。不管我在不在，你禮數都要給我到位。”新娘子冷聲。
她拖著裙襬，不悅地在沙發上坐下。
“我前幾天，只是去孤兒院辦點私事。現在事情辦妥了。肯定是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