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燃退遠了一步，比對著那排貨架，“確實要突出一些。”
“你們看牆面。”顧狗子用短小的小腿子指牆面。
陸柯燃認真觀察，被嚇了好大一跳。
如果他沒眼花，他好像在牆上看出一個凸起的人臉。
而且，那一大片牆的顏色跟周圍的牆呈現色差，明顯是剛砌上不久。
“特麼那些混蛋玩意該不會讓那些孩子給富商們器官，就把他們埋在了牆裡?”沈西州撿起地上的鏟子，走過去，推開貨架，就開始砸牆面。
他的動作很快，灰牆上出現裂縫後，拿著小鏟子就開始鏟。
他的鏟子是對著牆上的人臉下去的。
牆破裂開，露出一張青紫的，已經開始腐壞的孩子的臉。
沈西州咂舌。
頹然後退了一步。
陸柯燃看得心像是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勒得要命。
那張灰敗的小孩的臉，睜開了眼，露出了他混沌卻又無辜的眼。
陸柯燃被嚇了一跳，正想說話，就見那個人臉動了動，然後那張人臉的整個人頭，就從牆面滾了出來，掉在地上。
陸柯燃呼吸一窒，他再看，就發現那個掉落在地上的頭和脖子的連接處，長滿了蛆蟲，那些蛆蟲還在蠕動著。
即便他已經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景，喉嚨還是燥癢起來，快要吐出來。
那些蛆蟲像是成了那個人頭的觸角，操縱著人頭在地上行走。
且行走的速度在逐步增快。
“走！”顧惜朝大喊。
陸柯燃抱起顧狗子，撒開腿就跑。
沈西州跑得最快。
原本被他們走了半個小時的通道，還不到十秒就被他們跑完。
沈西州拍著電梯按鈕。
電梯還沒下來，他回頭，看到不只是帶著顧狗子跑來的陸柯燃，還有那個長蛆還變大的人頭。
那個人頭在追逐著他們，把嘴裂得大大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牙齒，和詭異的笑容。
沈西州：“……”
媽的，要不要這麼嚇人。
“叮!”
電梯門開了。
陸柯燃也跑了過來，因為慣性，他剎不住腳步，帶著顧狗子，把沈西州撞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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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還開著。
陸柯燃立馬爬了起來，去關門，按按鈕。
那些蛆蟲觸角爬了進來。
沈西州怕得要命，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他總不能指望顧惜朝這個小狗子。
他拔下鞋，去拍打那些蟲。
那些蟲子像是海浪一樣，卷著他的鞋子，往外伸縮。
沈西州趕忙鬆開手，鞋子就被卷帶了出去。
電梯門關上了。
陸柯燃還在拍打著按鈕。
“叮。”
電梯門上升到陸柯燃他們住的樓層就開啟了。
兩個人慌慌張張就往外擠。
“出什麼事了？”一個多次進電影的中年人正好路過，順嘴發問。
“地下一層有東西。”沈西州跑得腿都軟了。
那個中年人眯眼，拔腿就要進電梯。
“你是不是傻，底下有鬼怪，你還去？”陸柯燃驚悚。
中年人自信一笑，關了電梯的門。
“那個人的腦子裝的是不是屎?還有人自己上趕著送人頭的？”沈西州的心臟還在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