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還呆在他的臉上沒有離開，還在不停的啃咬。
而那個被咬的人仍舊保持著抱緊雙膝的姿勢，一動不動。
陸柯燃不敢去想，眼前的人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亡。
昨晚一整夜，他除了聽到咯吱的聲響外，就沒有再聽到其他的聲音了。
更別說是那個人的求救聲。
一股寒氣從陸柯燃發麻的指尖直竄上腦袋，他用手虛勢地比劃了一下，要去拍開老鼠。
老鼠蹦跳開了，在其他人的腦袋上跳動。
它這一蹦跳，其他人就醒過來了。
一睜眼，便看到這麼慘不忍睹的畫面，坐在另一側外層的男人直接蹦跳了出去。
“別動！”陸柯燃試圖阻止，但為時已晚。
一如昨天，天花板上迅速降下一把砍刀，劈掉了那個人的頭顱。
那個人當場倒地，頭部離身，腳後跟還在蹬動著。
其他人雖然驚恐害怕，卻只能硬著牙硬挺。
李沉香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口氣，很自然地走過去提起來那個頭顱夾在腋下，又拖著地上屍體的手，慢悠悠地開了家門，走了出去。
她再回來時，李苦木也醒了。
她坐在床沿，揉了揉惺忪睡眼，“姐姐，姐姐，困困。”
“困你就多睡一會。”李沉香說了一句，進廁所洗了把臉，就開始準備早餐，她煮了一鍋水。
用雞蛋去敲鍋沿，單手捏住雞蛋殼，讓蛋黃和蛋清一塊溜下鍋裡，又迅速用筷子把雞蛋捅散。
她又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小片紫菜，用嘴巴咬住邊緣，撕成小碎，撒入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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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菜的海腥味夾雜著鮮血的鐵鏽味在房間裡發酵，叫陸柯燃他們這些電影外的人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但李沉香可不管這個，她捻了一點鹽丟進鍋裡，再攪一攪，就把火關了。
她熟稔地用碗盛了一碗，送到了床頭，給李苦木喝。
“醒醒！吃東西了。”李沉香的聲音不算溫柔，甚至還有幾分粗暴。
李苦木坐了起來，捧著碗就喝。
等李苦木喝完，李沉香用她喝過的碗繼續盛著就著喝。
她喝東西的時候，喉嚨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就像水開了一樣。
喝完，她踹開搖搖欲墜的家門，“你們都給我出去！”
得到了她允許，陸柯燃他們才陸陸續續從格子走了出來，出了門。
陸柯燃和顧惜朝湊在一塊，“我們今天又要去打工賺錢嗎？”
顧惜朝說道：“你沒注意到李沉香今天什麼都沒說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陸柯燃的眼珠子放光。
“走吧，我先帶你去買點東西吃。”顧惜朝說著長腿開邁。
“我們沒錢。”陸柯燃苦哈哈。
顧惜朝從口裡摸出一張五十的紙幣，“我昨天留的，夠我們今天吃點東西。”
陸柯燃驚奇不已。
他完全不知道顧惜朝什麼時候藏了錢。
顧惜朝拉著陸柯燃去早餐店買了兩個肉包，又帶著他去了網咖。
“一個鍾五塊。”網管指著最前面的那臺機子，“你就用那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