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他的血指印又有什麼用呢？”陸柯燃不解。
顧惜朝頓了頓，“之後你就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再到附近轉轉，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好。”陸柯燃無條件相信顧惜朝。
他親暱地挽住了顧惜朝的手臂，從店裡邊離開，迎面就碰上了其他電影外的人。
工程師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要去哪？不去賺錢嗎?”
“NPC今天沒有明確指出要我們去賺錢，所以我覺得，她是要給我們機會去找線索。”顧惜朝說出自己的見解。
“噗嗤！”工程忍不住冷笑，“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去賺錢吧，省得作繭自縛。”
陸柯燃知道工程師的好意，但他說出來的話，確實不中聽。
陸柯燃和顧惜朝沒怎麼搭理他，走遠了。
他們又繞去了工廠，因為有了前一天的遭遇，顧惜朝和陸柯燃並沒有貿然進入工廠，只在外頭察看。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也由原來的透亮明黃變成帶有些陰沉的灰。
“我們回去吧。”風吹過來，有些子涼，顧惜朝把陸柯燃摟在懷裡，兩人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變黑往李沉香的家裡走。
饒是在李沉香的家裡住了幾天，陸柯燃還是適應不了，她家散出來的臭氣。
他們到時，其他人已經回來了。
李沉香和前一個晚上一樣，在門口擺了張椅子，就坐在那兒，攤著手，瞪著眼收取他們這些電影外的人給出來的錢。
陸柯燃有點心慌地望向顧惜朝，“老顧，咱們沒準備錢。今天用剩下的，可能不夠。”
“不慌。剩下的錢也不給李沉香。”顧惜朝道。
屋裡的工程師站在方格的最外側，伸長了脖子等著看顧惜朝和陸柯燃他們這邊的情況。
“錢呢?”李沉香伸手要錢。
顧惜朝一點也不慌張，“我先欠著，到時候再給。”
李沉香豎起了臉，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站了起來，一腳踹翻了原本墊在屁股底下的椅子。
屋內的人看著都不由替顧惜朝捏一把冷汗。
“不僅我，還有我身後的這個人，我們倆今晚都不給錢。”顧惜朝沉靜的音調裡帶著篤定和自信，“你要是相信我們，之後我們可以給你十倍甚至百倍的錢。”
“總之，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李沉香的眼珠子滾動著，就在其他人以為李沉香會像前一個晚上一樣採取措施時，她卻是側身讓開，讓他們倆進屋。
“記住你說過的話。要是最後的結果沒有讓我滿意，我保證，你和他都會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去！”
李沉香最後的威脅就像一道詛咒。
顧惜朝拉著陸柯燃一起走進了方格。
其他人下意識地遠離了他們。
因為在他們眼中，顧惜朝和陸柯燃已等同於死人。
因為死人，方格變得寬敞了起來，再加上其他人的可以疏遠，陸柯燃和顧惜朝擁有了相當寬闊的位置。
陸柯燃挨著顧惜朝，聽他低聲說，“我連你的命都賭上了，你怕不怕？”
“怕什麼？”陸柯燃反問。
“我對你有信心，你不僅能讓我和你一起活下來，還能找到片尾曲。”他捏捏顧惜朝的臉，滿眼溫柔。
顧惜朝拿起他的手，在唇瓣上親觸了觸。
他其實有一個猜想，只是沒有告訴陸柯燃。
就是每天賺錢的最多的不一定有佔便宜，所以他昨天才藏起了五十塊錢。
陸柯燃是真的有點累了，他靠在了顧惜朝的肩膀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而李沉香和李苦木依舊像往常一樣在進行，在做東西吃。
李苦木吃著東西吃到一半，突然站了起來，像是中邪了一樣，用她那身空洞無神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群電影外的人。
眾人被她看得發毛，就又見她突然兩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下襬，把衣服往上翻。
“李苦木！”李沉香喊著她的名字，可以聽出語調裡的不滿，卻沒有採取行動。
李苦木把上衣脫了下來，就開始去扯自己的內衣，然後是褲子。
直到她完全赤條條地站在那群電影外的人面前，臉上的晦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天真無邪。
讓人恐懼的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神旖旎。
在場的男人不少，饒是想要保持正人君子的作風，卻還是對抗不了生理反應，高高地舉起了旗子。
女人對此嗤之以鼻，縮到了角落，背對著這群齷齪的男人。
而顧惜朝對此無動於衷，只是板正了陸柯燃的臉，讓他儘可能地睡得舒服一些。
“呵呵。”李苦木發出了笑聲。
她就那樣走進了廁所，李沉香跟進去給她洗澡。
洗完澡，李苦木穿上了衣服，回到了床上睡覺。
李沉香準備關燈時，晦暗的眼神從那一張張電影外的人的臉上掠過，“我記住你們了。”
“啪嗒。”
她關上了燈。
燈光和她的話一起消失。
隔天一大早，陸柯燃和顧惜朝是在尖叫聲中醒來的。
昨晚起了生理反應的那兩個人死了，還被剝光了衣服，垂掉在半空。
而還有一個人死的，他是昨天賺到做多錢的人。
他的頭沒了。
陸柯燃看得想嘔吐，特麼小電影越來越狠了。
一晚上死了三個。
李沉香起身以後，沒有去處理被掛在天花板的人，她只是走進格子裡，把那無頭的男屍拖走了。
陸柯燃數了一下還活下來的人，還剩五個人。
“老顧，你得給點力，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陸柯燃皺了皺眉。
工程師目光陰涼地盯著顧惜朝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給最多錢的人會死？”
所以昨天才沒有去賺錢的。
顧惜朝移開目光，沒有去看他。
今早，李沉香沒再等她和李苦木吃完早餐再趕陸柯燃他們走。
“你們可以出去了。”李沉香指著大門。
她的眼神在顧惜朝的身上停留得尤其久，“不要忘了你跟我說過什麼，記得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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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點了下頭，拉著陸柯燃離開了。
出了門，他就和陸柯燃去了文具店，買了筆、信封和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