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燃把孩子叫走了。
樓上的周偉業扭頭，開了宿舍的門，噠噠地跑到了樓上。
他跑步的速度之快，就跟屁股後頭被點著了炮仗一樣。
他下樓以後，四處張望，在看到陸柯燃後，兩條腿快速跑動著，要去抱陸柯燃。
就在他兩隻手要勾住陸柯燃時，顧惜朝漠然伸手，把陸柯燃扯遠了。
“陸小兄弟，太謝謝了。”周偉業激動得溢於言表，“我剛剛差點就涼了。”
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周偉業用手肘擦開，彎著唇淚汪汪。
“不謝不謝。”陸柯燃擺擺手。
三個人一起回了食堂，其他人都到了以後，打飯的視窗才開上。
食堂大媽操著大飯勺，拿著餐盤盛菜，等著陸柯燃他們排隊去取餐。
陸柯燃去取餐時，幫白庭宇把飯也取了。
把餐放在白庭宇面前，“今晚的菜看起來不錯，快試試。”
白庭宇那只沒有被挖走的眼珠子滾動了一下，死氣沉沉的沒有回應。
陸柯燃扭頭和顧惜朝坐在一塊吃飯。
白庭宇連勺子都沒動一下，他現在根本就吃不下東西。
陸柯燃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強求。
吃完飯，他和顧惜朝又一起把白庭宇扶回了宿舍。
周偉業抱著被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口子，“陸哥，顧哥，今晚睡覺捎我一個唄。”
顧惜朝：“……”
陸柯燃訕笑，“還是別，有些電影不是會以晚上睡覺的電影人數來作為死亡條件？”
周偉業一聽這話，臉白泱泱的。
“那我還是回去吧。”他抱著被子回了自己的宿舍。
陸柯燃和顧惜朝也回自己的宿舍。
陸柯燃洗得香噴噴地躺在他們家顧惜朝的胸口上，在他的心口畫圈圈，“惜朝兒，我睡不著，給我講故事吧。”
他之前翻漫畫，看到了一本《情侶一起做的一百件小事》，可甜了。
顧惜朝摸摸他的頭髮，他用下巴墊著他，“快點！”
“好。”顧惜朝捏捏自家皮皮仔的臉，“你想聽什麼故事？”
“鬼故事要不要?”
陸柯燃傲嬌拍他，“甜甜的公主與王子的故事。”
顧惜朝頓了頓，竟真的給陸柯燃講起了童話故事。
他的聲音輕又緩，在黑暗裡就像一首輕柔的樂曲，催著陸柯燃入睡。
陸柯燃的眼皮慢慢牽連，均勻而又有節奏的呼吸傾吐在顧惜朝的下頜上。
顧惜朝裹緊了懷裡的人，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一夜好夢。
清晨，顧惜朝戳著陸柯燃肉肉的臉頰，“起床了。”
“嗯？還要睡。”陸柯燃睡懵了，一個翻身，把顧惜朝裹在了身下，雙手雙腿像是猴子一樣攀上了顧惜朝的身體。
顧惜朝黯了黯眸，沒有發表意見，讓他又多睡了半個小時。
早上催促著孩子們上課的鈴聲已經響了好幾遍，陸柯燃才跟顧惜朝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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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走廊，陸柯燃看到了昨天刺傷白庭宇的小孩。
小孩一看見陸柯燃就跑，陸柯燃下意識去追，顧惜朝也跟著一起。
陸柯燃一下就追不上了，顧惜朝把孩子堵在了一樓的樓梯死角。
孩子小小的身影委屈蜷縮了起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