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在擂鼓，氣勢磅礴，響聲震天，叫人聽得心驚肉跳。
眾人再也無法繼續安然吃飯，他們把無處安放的目光投射到了院長的身上。
院長正在享受美味的早餐，就好像沒有聽到孩子們的抗議聲。
他油油膩膩的手拿起了油條，送進口中，閉上眼睛咀嚼著，一邊嚼一邊吧唧嘴。
察覺電影外的人的視線，他只是舔了舔油乾乾的舌頭，把拿過油條的兩隻手，在白嫩的包子皮上搓了搓，“是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你們都不吃東西呢？”
眾人沉默。
沉靜聲和孩子們的拍桌子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惜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孩子們的中間。
“你們在幹什麼？”
隨著他的靠近，孩子們的拍桌子聲漸漸變得淅淅瀝瀝，成了雨點般大小，頗有一種陸柯燃小時候在他老爸面前皮，等他老爸提著竹竿子過來，他就瞬間秒慫的趕腳。
小孩子像癟了氣的氣球，沒敢回答顧惜朝的問話。
“我們餓了。”小可對顧惜朝有好感，怯生生說道。
“餓了就要自己學著去視窗取餐。”顧惜朝難得耐心，“不止是老師，大家都要這樣的，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要自己做。”
孩子們似懂非懂。
“現在，你們應該站起來，排著隊，去視窗取餐。”他指向了打餐的視窗，站在視窗的大媽還不耐煩地雙手環胸。
小可先動，先站了起來，走出了窗戶口。
大媽就把餐盤給他。
他個子小，接餐盤的時候還要踮起腳尖，接過的時候走得不穩，顫顫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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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的特殊的孩子，在他們缺少關心和幫助的環境下，更應該讓他們學會自立。
他們不應該在沒有飯吃的時候不吃飯，而是應該讓他們學會用自己的雙手填飽肚子。
小可端著食物回到了餐桌上。
他飢腸轆轆地用手拿起油條塊，咬在嘴裡，發出“咔嚓”的聲響。
其他孩子被這一聲清脆的油條斷裂聲饞得流口水，便開始學著小可，去窗戶口領取食物。
食物說不上有多美味，關鍵是能填飽肚子。
孩子都有東西吃了，不吵不鬧，乖得不行。
顧惜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東西，他等孩子們吃完，還引導著他們把餐盤放到指定的位置上去。
隨後，陸柯燃提議道：“我們去看看那位沒有來吃早餐的人吧。”
眾人同意陸柯燃的說法，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他們規避死亡的條件。
沒有去吃早餐的人睡的是上鋪，所以跟他住一間房的人，早上起來的時候就離開了房間，也就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死了。
陸柯燃他們到那間宿舍時，那個人還躺在床上。
“沈南風？”
眾人叫著他的名字。
他一動不動，沒有給出回應。
眾人知道他多半是已經沒氣了。
有膽子大的人爬上了扶梯，去探他的鼻息，“人已經沒了。”
顧惜朝等那個人下來以後，也上去看。
這人的面相青黑充血，他掐住他的下頜，看到了他嘴巴裡的殘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