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助理送走，陸柯燃和顧惜朝開始掏口袋。
口袋裡是兩張小紙片。
上面是兩個一樣的二維碼。
除此之外，還有一行小字。
“18/21，2021.05.06，09：00。”
至於電影的名字，被燒焦了。
陸柯燃熟練地掏出手機掃上面的二維碼。
電影正在搬運中……
陸柯燃放下手機，碎碎念，“小電影的業務真的是越來越廣泛了。連盜版都幹。”
顧惜朝不以為意，“那貨就那個臭德行。”
他把陸柯燃從輪椅上抱了起來，送去浴室洗澡。
陸柯燃泡在水裡的時候，顧惜朝在浴缸旁邊坐著。
他撈起了陸柯燃的腿。
跟電影裡的比起來，更加修長，還有一些線條感。
他輕輕地給陸柯燃按摩。
這是他在網上看到的，病人長期無法行走，會導致肌肉萎縮。
陸柯燃懶洋洋泡水，由著他的寶貝老顧揉揉按按。
突然，陸柯燃像是觸電了一樣，驚悚地看著顧惜朝。
顧惜朝的聲音緩緩淡淡，“怎麼了？”
“我好像有感覺了。”
顧惜朝：！
顧惜朝沒有半點遲疑，把陸柯燃從水裡撈上來，給他擦乾，急匆匆地給他套上衣服，“我們這就上醫院。”
“啊？”陸柯燃退縮了，“可能是我的錯覺。”
“不會的。”顧惜朝認真道，“還記得我在電影裡跟你說過，讓你嘗試治療雙腿嗎？”
“那個時候你受了鞭傷，陷入昏迷。醫生告訴我，你的腿可以動手術，我就讓醫生幫你做手術。”
陸柯燃愣了一下。
這感覺就好比，他明明只是睡了個覺，醒來的時候，就少了一顆腎。
顧惜朝很激動，拉著陸柯燃去做檢查。
兩人在走廊等檢查結果，顧惜朝緊緊牽著陸柯燃的手，緊張得像在等高考成績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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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蠻久的，醫生拿著報告過來，“奇了，病人的腿真的有在痊癒的跡象。”
“上次受的損傷，我們同事都已經判斷是不可挽回的。”醫生感慨道：“看來病人的身體素質真的很好。”
“那醫生，之後要怎麼做？”顧惜朝謹慎地聽著醫生的吩咐。
“好好參加復健，不用太長時間，病人應該就可以正常行走。”醫生道。
“好，謝謝醫生。”顧惜朝高興轉身，把輪椅上的陸柯燃撈到半空，抱著他轉圈圈。
陸柯燃不由想，這也許就是他們大難不死，小電影給他們的獎勵。
——
距離進電影還有一段時間。
陸柯燃的復健在緊鑼密鼓地安排著。
他想要盡快恢復過來，不求在進入新電影時，把路走得又平又穩，起碼要能擺脫輪椅，不拖顧惜朝的後退。
“砰！”
他趁著雙杆，卻遲遲無法行走。
懊惱急躁間，他就摔在了地上。
長久堆積的憤懣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憤恨地捶擊地面。
“別急。”顧惜朝把地上的陸柯燃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陸柯燃委屈的抱住他，把頭埋進他的胸口。
顧惜朝摸摸他的腦袋，把他扶起，帶著他，重新試著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