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
陸柯燃顫抖著走了過去，他整個人抖動得厲害。
“我……這就去叫醫生。你在這等著我。”
陸柯燃轉身往外跑，顧惜朝扣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緊緊地錮在了懷裡。
“放開我！”陸柯燃捶打著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他這樣子會死的？”
陸柯燃還想告訴顧惜朝，沈輕舟的身上可能還會有他們離開電影的線索。
可他知道，現在的顧惜朝完全喪失了理智和記憶，他就算是和他說了，他也不一定會聽得進去。
包括進電影這種事，他甚至只會當成是天方夜譚。
顧惜朝真的淪為了電影裡的渣男主一模一樣的人了嗎？
陸柯燃有太多的疑問，“顧惜朝，你想殺人嗎？”
他瘋了一樣的掙扎，那麼歇斯底里，又那麼毫無用處。
顧惜朝的眼睛裡失去了底色，如果不是陸柯燃看花了眼，他的眼瞳深處已經泛起徹白。
顧惜朝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根木頭一樣緊緊地抱住了陸柯燃。
陸柯燃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好全，他的手臂也一直在流血，漸漸的，他掙扎的弧度越來越小，整個人從顧惜朝的懷裡暈了過去。
他再次醒來時，顧惜朝就坐在他的床頭，他濃眉緊鎖，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緒。
陸柯燃氣若游絲，有氣無力地瞄了他一眼，“沈輕舟還是死了，對嗎？”
在他昏睡期間，顧惜朝應該是讓人給他注射了藥物，讓他的身體恢復正常，他現在已經不會感到暈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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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沉默著。
陸柯燃陷入思索。
他在這部電影裡遇見了現實世界裡已經死去的沈輕舟就像是電影裡的一個BUG。
結果，沈輕舟又死了……
陸柯燃望向了顧惜朝，他回憶起顧惜朝那時候的反常。
就好像那時候的顧惜朝成了電影的“刀刃”，被用來剔除了沈輕舟。
可當時的迷煙，陸柯燃想著電影的人設，對應上惡毒女配的，是馮思鐸。
馮思鐸和顧惜朝都成為電影的刀。
“呵。”陸柯燃有氣無力地發出一個氣音。
他轉身背對著顧惜朝。
“陸柯燃，你給我轉過來。”顧惜朝不僅說了，還用手去掰陸柯燃的肩膀，“沈輕舟死了，你在怪我?”
陸柯燃驀地一笑，“還重要嗎？”
“顧惜朝，我現在只是個病患，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罕見地，顧惜朝沒有難為他。
顧惜朝端正地守在他的病床前，雙手整齊地放在了膝蓋上，一絲不苟。
卻又透著莫名的違和。
陸柯燃的眼皮牽連，竟真的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他就醒了過來。
馮思鐸帶著餐盒來了，他敲了敲門，歪著頭站在門口，整個人透著輕快和放鬆，“陸柯燃，我聽說你病了，特意帶著東西來看看你。”
“我會病，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陸柯燃的話裡夾槍帶棒。
顧惜朝冷芒般的視線像針刺一般往陸柯燃身上扎。
陸柯燃視而不見，皮笑肉不笑，“既然來了，就把東西帶進來，讓我嚐嚐你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