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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你寧願瞧豬,都不肯瞧我嗎!?

一夜過去。

第二日,徐臻並沒有起床。

諸葛亮來開門的時候,看後院內空空如也,唯有幾個婢女在慢慢掃地上的散落樹葉,於是很敏捷的又關上了門。

對身後的典韋與許褚道:“回去吧,君侯估計是起不來了。”

“俺早就知道!人生快意,怎可能還起得來!?”典韋當即拍了拍胸膛,無比篤定的道,“我一早就看出來,君侯必定要享受幾日,等年關過後再理政!”

許褚別過臉去看他,道:“那錢怎麼說?”

典韋咂了咂嘴巴,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回頭給你,這人多別這樣,仲康給點面子。”

兩人昨夜打賭,許褚說君侯雖是納妾,但卻也是頭一回,這些年他何曾放縱過。

這人嘛,多簡單。

未曾嘗過不知好,一旦嘗了戒不了。

肯定是在溫柔鄉了。

許褚咧嘴一笑,“換成酒請我喝吧。”

說罷還拍了拍典韋的肩膀。

“那行!”典韋當即笑了起來,連忙點頭稱是,換成酒肯定花更多,但是無所謂了。

“回去睡覺!”

董訪在後頭左右看了看這些身份地位高的近臣們,一時間沒想明白該先和誰詢問,反正他的頭皮是發麻的。

回去睡覺!?

搞得我熱血沸騰的,我今日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召集了附近官吏準備一同而出,跟隨太守理政。

官吏、門客、有志之士,還有各地村中的年長家老,幾乎都先行告知,等待君侯而來。

現在說回去睡覺?!

我昨天激動到後半夜,一夜未睡!我董訪……一個貪財好權,趨炎附勢的小人,都已經被激勵到聞雞鳴而起!

雄心滿腹,只等君侯所領,為百姓再謀生計,為大漢再盡一身之所能!

結果在睡覺是吧!?

我還想好好表現以後跟隨太守成為大漢支柱,名望超越兄長呢!

甚至我還大擺宴席請他吃飯!

“睡覺睡覺。”

幾人打著呵欠回去,但夏侯恩卻一言不發。

腰間持劍,始終站在後院門口,今日乃是他帶人當值。

徐臻也的確不負眾望,睡到中午才起來。

起來之後,整個人精神奕奕,但卻斷了連續早起的自律習慣。

接下來需要重新積攢,之前中間也斷過一次,倒是也沒有太過心痛。

“少了額外獎勵,相當於少了樂趣。”

“在其他事情上,要加倍補回來才行。”

徐臻暗自檢視自己的特性。

【善武】

【雄風】

【明吏】

三個特性各自有效用。

加上主要屬性逐漸飽滿,現在應當回到當年精進其一的習慣。

【武力:96】

【智力:90】

【內政:86】

【統率:85】

【魅力:95】

額外專精屬性面板。

【學識:90】

【口才:87】

【農業:88】

【商術:41】

【軍械:51】

【練兵:85】

【弓術:56】

【酒量:39】

……

【壽命:71年9月10日8時辰】

【自律值:4000】

一眼掃下來之後,徐臻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從今日起,到明年袁術僭越漢室稱帝前,定要自律,多拿獎勵才行。”

“此前在兌換之中還看到過國運龍氣,這不知有何用,但每一點要需要1萬自律值,按照之前的經驗,越往後消耗肯定越多。”

“於我而言,真正的風雨應該還在官渡、赤壁這等決定天下局勢的大戰之後,應該要提早做準備。”

想到這,徐臻休假的心思也差不多沒了。

昨夜之後,到此刻醒來,思緒無比通暢冷靜,聖心如佛也。

“夫君,你在思量什麼?”

忽而,一雙手勾住了徐臻的脖子,昨夜賦詩很多。

一首詠鵝至少一個時辰之久,是以頗為歡愉,而後情話心緒也都頗有互動,兩人僅僅只在一夜之間,就變得無比融洽。

關係拉近了太多。

“在想政務。”

徐臻坦然一笑,反手握住了脖子上夫人的手臂,柔聲道:“到陳留之後,發現百姓雖富足,但卻無多少可食之肉糜,說明政事並未可懈怠。”

“農耕若是可得糧食飽腹,已讓陳留百姓滿足溫飽之事,那接下來便是需富足,行商道換取錢財。”

“怪不得……”

甘梅頭髮柔順的散落身前,溫柔的看著徐臻,道:“妾身還以為是自己令君侯不滿。”

“那怎麼可能,”徐臻微微靠近,在鼻尖點了一下,“我只是在憂愁,此前在皇宮為執金吾,現在離了此重任,回到陳留,要加倍勞作將政績掙回來。”

不然心裡總覺得虧損過多。

“既然不是,那妾身就放心了,看君侯不開心,還以為是昨夜侍奉不力。”

“那沒有,那沒有!”

徐臻當即搖頭,剛剛好!

一切都是剛剛好!簡直是琴瑟和鳴相得益彰,只能用妙不可言來形容!

“我且先去了,虧不起了!”

“夫君去吧,妾身在家中等待。”

“好。”

甘梅服侍徐臻換上了官袍,戴上冠帽,將髮絲整潔的盤於發冠之上,面部潔淨一絲不苟,整個人更顯英氣。

偏儒雅風貌的官袍為深色,在手腕處有布帶綁縛,也顯得徐臻頗有武風,易於行動。

換上袍服之後,徐臻從後院而出,甘梅倚靠在房中門邊,心中寬慰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而後稍稍扶著門邊回到內屋之中。

叫來婢女一同打掃屋舍後院,吩咐人去請庖丁購買食材,定晚上要給徐臻準備的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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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徐臻俸祿已經算是最高了,但仍舊沒有別的來路,算是少有的清廉官吏,家中的收入,除了每年二千石的俸錢,分為糧食與金銀、布匹等分開來給,價值等同二千石糧食。

其餘的來路,就是徐臻當年斥巨資,在鄄城買的三十畝地。

分別耕種糧食與別的穀物,而後遣人販賣出去,當時僱傭百姓為農戶,為徐臻照看,每年收成都會支付不少錢財。

救了不少性命,所以現在那幾戶人家早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當做徐臻的奴籍家僕。

不過徐臻這一年內很少去照看,只是叫軍中的宿衛幫忙送往命令書信罷了。

徐臻的地,每年大約還可出產七百石,好的時候千石左右,主要是看天時,這些糧食再換成錢財,便是收入,所以徐臻除了避不掉的封賞之外,儲存的錢財還是不少。

昨夜商談之時,徐臻也說了,現在既然甘梅已經進門了,那就由她先打理著,不可貪墨百姓之錢糧,不可鋪張浪費所儲藏。

管轄家中後方,若是錢用光了,那就找典韋想想辦法。

等日後曹節進門了,再將這些權力交由她來管。

如此便可有條不紊,不至於慌亂。

甘梅當然不可讓錢財少失,是以如今要暫行家中主母之責,為君侯打理好後院諸多事宜,事事都要以君侯為主,不可讓他分憂。

“先定好府院之中,僕役女婢等月俸支出,算好後,將君侯的俸祿分月而算,再分日而用,看看所剩多少……”

想到這,甘梅打起精神來,心中歡欣不已,在她看來,如此相當於和夫君在同一時刻,於不同之地,各自忙於公務。

豈不一樣是奉獻。

如此才可得充實之感,如此便可滿心歡喜的等君侯歸來。

“啦啦啦……”

是以,她甚至哼起了民謠。

……

“君侯?!”

諸葛亮在正堂之上,為徐臻理政,先行閱覽了各地官吏送來的情況。

並且一一進行了初步的回閱,大部分都是維持現狀,並且注意冬災,並無太大的變化。

陳留各地之中,因為駐紮的是曹純的部分虎豹騎,以及徐臻的宿衛營。

加上人口較多,還有當年陳留兵退伍的老兵,所以治安很好,生力軍也很足,田土開墾相比於其它郡縣都要多。

是以本沒有多少事。

但君侯若是非要找點事,那諸葛亮也沒辦法。

此刻,他見到徐臻時就跟見到怪人一樣。

日上三竿了,如此好時機,剛好在後院休息算了,還出來幹什麼?

陳留衙署,自然全都是徐臻的,中院的幾個偏院,都是刻意砸牆擴建出來,給他們這些近臣門客安住。

實際上後院和前院最大,後院宛若府邸。

前院有正堂、偏堂,東西兩大廂房加上會客的廳房以及庖廚所在的廚房等等,再算上專門堆雜物的院子,整個衙署至少五百平方丈。

雖然都是他的地方,但真的無處可去嗎?

去中院找典韋練武啊。

反正今日許褚去軍中操練,典叔也在呼呼大睡呢。

“君侯,不休息了?”

“不了,政事無異常吧?”

“沒有,一切如常!”諸葛亮挺身執禮而拜。

徐臻當即點頭:“走吧,隨我去找董訪,阿韋何在?”

諸葛亮登時愣住,支支吾吾的道:“睡去了。”

“唉,阿韋怎麼變成這樣了,到了陳留豈能如此怠惰!”

徐臻大為失望,搖了搖頭。

“罷了,讓夏侯恩和我去吧。”

剛出門。

在府邸大院的門口,剛好有馬車至此,一宿衛當即走來準備稟報,半途看見徐臻的宿衛正在準備坐攆。

當下快步而行,面色十分欣慰,這麼久了還真是得以見這位太守一面,看樣子今日肯定可以讓車馬內那位蔡大家見到君侯了。

這一夜趕路,聽聞她的宿衛交談,據說拒絕相見十幾次,這也太狠了。

“君侯!”

宿衛當即叫喊,夏侯恩也認得出是之前虎豹騎之中的青州兵,只是並非是曹純直統的那一支,應當是屬於大公子麾下。

“你們是,大公子麾下兵馬?”

“小人徐寧!虎豹騎中宿衛,本是護衛大公子,但女軍師要來見太守,是以命我護衛車駕左右,護送而來。”

“哦,哦……”夏侯恩點點頭,弄懂了事情緣由,當即抱拳道:“我去稟報君侯。”

徐臻此刻已經到了馬車內,和諸葛亮正在說某些原理,剛鋪墊幾句,準備開說,馬車門簾被夏侯恩掀起,道:“君侯,蔡氏那位小姐,特意趕來見您。”

“啊?”

諸葛亮本前傾去聽,此刻逐漸後仰,並且表情非常凝重,看著徐臻的眼神也頗為崇敬。

不愧是您,師父。

想必,日後我也可以娶到如花美卷,我喜歡南方女子,據說更為柔美澹雅。

“羨慕,”諸葛亮弱弱的道:“希望日後,我也能娶到荊東美人。”

徐臻眨了眨眼,連忙問道:“什麼東?”

“荊州、江東。”

“哦,荊州的話,你也許會如願的。”

徐臻轉身下了馬車,其實也有些著急,畢竟現在已經到了上任的時間了。

而日落之後,又要回家和夫人詠鵝。

不可能與蔡姑娘一直一起。

是以他一路小跑過來,看得在門簾內的婢女非常激動,臉都紅了。

她連忙放下簾子,回頭按捺不住急切輕語:“來了來了!小姐,君侯來了!來了來了!”

“阿青,別激動。”

蔡文姬稍稍端正了身子,認真聽著腳步聲,很快,徐臻到了馬車前,透過門簾可微弱見到他的影子遮蔽了些許光線。

而後傳來徐臻的聲音。

“姑娘,在下要去下鄉了,別等了。”

“此次多有不巧,實在是行程如此,只能說……遺憾。”

遺憾你妹!

每一次都是如此,為何總是遺憾,還有這所謂的不巧,每次都是不巧。

蔡文姬登時一愣,臉色微沉,咬著牙道:“君侯,是去鄉里與官吏有要事相商??”

“不錯!關乎百姓存亡之大事!”

胡說!

你明明就是躲著我!

我蔡琰難道真是災星不成!

“如今已到年關,估計鄉里都生了大雪封山了,路途難行,君侯怕是今夜都回不來!”

“不會的!”徐臻道:“我實在與姑娘說了吧,此去便是在城郊之外,出陳留城不遠,主要是去劁豬。”

蔡琰深吸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我還不如一頭豬。

你瞧豬都不瞧我?!

“君侯,我都來拜會二十次了,二十次!

您寧可瞧豬都不瞧我嗎!”

蔡琰的聲音已經有些崩潰了。

徐臻在外直接陷入了沉默。

這怕是不好哦。

姑娘你這樣就有點……變態了。

“嗯……我說的劁不是那個劁,這件事還真的不能劁姑娘!”

蔡琰直接掀開門簾下了馬車,一身雪融披肩,單色雅緻的厚實長裙,亭亭玉立站在徐臻眼前。

眉頭微蹙,薄唇微咬。

盯著他一直看,“瞧我不可嗎?我還不如一頭豬?”

徐臻看了半天,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這事兒不好說,只能意會,要不姑娘和我一同去吧。”

“好,我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