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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魅力破百,麾下皆是奮勇者!

“等等!帶我去見主公!”

“沒有主公手令,不可出營,兩位軍師還是在裡面呆著吧,現在軍令怎麼下,都和兩位沒關係了。”

“你!”沮授和許攸同時一愣,兩人都是錯愕之下帶著些許怒火,但接下來的選擇卻截然不同。

許攸拂袖而去,冷笑著憤而進了軍帳之內,沮授則是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架在宿衛的脖子上,面色冷峻的沉聲道:“現在帶我去,如此態勢主公定然不會責怪你,是我逼迫於你,不必擔憂。”

那宿衛感受到長劍的冰涼,不過並不害怕,他明白沮授不會真的動手,但卻深深的嘆了口氣,“軍師,如此再去見主公,無非也是被打回驅走而已,何苦要再去!?”

“被打出來又如何,我為人光明磊落,有話直言,身為主君只需論斷對錯,而我身為屬臣,應當仗義執言,發現偏頗立刻進言糾正,不問前程。”

“那沮君可真是大義凌然,為主公分憂吶,只可惜!這位主公威逼肯領沮君的情呀!若是換個地方,說不定早就是功成名就了。”

帳內傳來了許攸的朗聲嘲諷,不過沮授並不在意,他向來清高,不參與到田豐和許攸之間的內鬥,只是一直盯著面前的宿衛,氣勢沒有任何改變。

宿衛被盯得進退兩難,只得苦笑著帶他去見袁紹。

大帳之中,袁紹得了通報後覺得以前沮授的確勞苦功高,為人品性又十分公正,為名流之士,心裡微微一軟,讓他進來。

等略顯狼狽,頭髮散亂的沮授站在袁紹面前,袁紹微微抬著下巴,臉上氣度依舊還在,頗為傲氣,這是多年錦衣玉食,堂正起勢,名流之風所培養出來的上位者的氣質,任何時候來看袁紹,他的坐姿、儀表都是最為華貴,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威嚴禮儀。

這個時候依舊不例外。

哪怕是已經兵敗了數次,被曹操和徐臻牽動得有些前後難當,一樣骨子裡還有金玉傲世的氣質。

“事到如今,你還要說什麼?”

袁紹輕聲說道。

沮授腮幫子微微鼓起,深吸了一口氣,拱手道:“主公不可大舉進兵去圍徐臻,他在陽平雖為小城,但若是死守,至少半月,乃至數月都未必能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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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應該等曹操兵馬糧草不濟,無法據守,再進軍官渡來解圍,豈能一直被徐臻牽著鼻子走,就算是要分兵去陽平,也必須要有一支重兵埋伏駐守在烏巢,確保萬無一失。”

“否則,正面士氣本就低迷,曹操精銳在此,要如何防備?”

“呵呵!”袁紹冷然哀嘆,“足下是在教我用兵?從一開始你就是慎之又慎,幾次進言讓我不可與曹操相鬥,導致了軍心不穩,如今已是危亡關頭,居然還要來危言聳聽。”

“且不說曹操不知我軍中糧草在烏巢,他不熟地形,若是進了烏巢必然會被堵在裡面,我若是援救便可將他斬殺。”

“反倒是徐臻,此人狡詐,麾下將士太多!曹操自己的兵馬都沒有這麼多戰馬,卻給了徐臻足足一兩萬!真正的精銳其實在徐臻那裡!他這是以自己正面中軍牽制住我的軍力,而令徐臻為矛,突進我境內大肆攻伐掠地,還看不明白嗎!真正要遏制住的,是徐臻的軍勢!”

袁紹怒喝之下,讓沮授啞口無言,行軍之根本在糧草,烏巢的兵馬若是不夠,危險隱患巨甚也。

但他再想要闡述的時候,馬上被兩側的宿衛架著,叉了出去。

袁紹軍令已經下了,此時再朝令夕改,日後軍中的威信必然受損,所以他根本不願再和沮授多聊,把他再次驅走。

而烏巢之內,也的確加派了三千精銳心腹,之後大軍依舊向東而靠。

至此在十五日之內,大軍兵臨城下,將徐臻圍得水洩不通,張郃親自領軍作戰,並且對徐臻有所瞭解之後,知道他善於布兵偷襲,留下埋伏,所以沿途一直很注意。

甲騎與弩騎的突襲並沒有奏效,被他防範得極好,不過,因為這兩支兵馬展現出來的軍力太過強大,那甲騎在張遼的手中,簡直就像是風捲殘雲而至,而弩騎的箭失果真是令人望風披靡。

雖然已經識破突襲之計,但張遼和黃忠兩人在夜間發起突然襲擊還是無法完全防範,損失了數千人後無可奈何,放他們進入城內。

可圍困之勢依舊還在,足以繼續圍城而攻,用人命攻伐,好幾次都已經爬上了城牆,但是被刀盾殺退,死傷慘重。

沒有了後顧之憂後,張郃下令全軍勐攻不留餘地,所以衝破了一面城牆,又被殺退修補而起,幾次反覆奪城門後,被殺退。

逐漸已經付出了上萬兵馬,可徐臻也不見得好,人疲馬困乃,死傷不少,或許是徐臻交戰以來最大的一次傷亡,這讓張郃看到了機會,只要自己不亂,有條不紊的指揮兵馬,三軍用命勐攻,便可讓徐臻的計策都無用,而且現下城外又孤立無援,城破必然是遲早的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郃麾下的袁軍雖然大戰場上打了敗仗,但是現在卻捨不得放過徐臻,若是可以擒住他,一切迎刃而解,而且戰場之上必定得勝!

徐臻還是曹操麾下重士!必然能夠讓曹操心神不寧,走向頹勢!所以三軍幾乎都是瘋狂撲殺到城池之上。

於是在第十八日,眼看就差一丟丟可以將徐臻逼得糧草殆盡,彷彿孤舟風雨飄搖的時候,烏巢被曹操一把火焚燒殆盡,袁紹大軍救援不及,糧草已經供給不上了。

張郃當場差點暈厥摔落馬下。

看著站在城頭上眺望遠處,檢視地形的黑衣徐臻,沒來由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怪不得他一直不慌亂,軍中將士哪怕城破也不走,就是要引兵馬不斷攻城,吸引注意,而後曹操精騎冷不丁的偷襲烏巢,烏巢可是囤積了幾十萬,近乎百萬石糧草,就這樣全都沒了?

“徐伯文!”

張郃萬分痛心的又看了一眼,糧草只有半日,而現在攻下此城絕非易事,唯有退兵,否則將會再無機會逃走。

他要把軍隊再帶回黎陽,回到魏郡去,否則損失可就太慘重了,沒有糧食手底下的十餘萬兵馬將會全部變成逃兵散去。

甚至會產生譁變。

“撤軍,立刻撤軍,全部向黎陽內撤,回鄴城安置。”

“全軍撤退,前軍留下佈防,沿途守備所有崗哨,不可亂!退而有序!”

張郃在片刻的心疼之後,馬上就恢復了本來的沉靜,幾道命令發下,將士們有序而退,逐漸撤離了城門上守將的視線之中。

直到這一刻,將軍謀臣聚集在了徐臻的身旁,這些日子來,他們也是在經受著堅守的折磨,此刻也終於等來了張郃退軍,否則按照他們這樣前赴後繼的攻城法,也許七日之後,就真的不可能守住了。

“終於退了。”

“看來是袁軍在官渡那邊的大營已經遭到了重創。”

“咱們堅守得越久,那邊投入的兵力就越多,時至今日,張郃怕是已經折損了超過三萬人。”

黃忠自己親自射死的兵馬與副將,加在一起就不下一千人,何況是在攻城時前赴後繼的將士們。

徐臻聽著他們松了口氣,目光卻有些感慨,城下可謂是血流成河,之前挖掘的護城河河溝,裡面並沒有多少水,但是現在都是血紅色的泥漿,兵馬屍首無數,全都堆疊在各處,面前的土地坑坑窪窪,城牆無比殘破。

“咱們折損了多少人?”

徐臻回頭問道。

“還在清點,但是甲騎營,弩騎營都有折損,兄弟們可沒有躲戰,全在城牆上守備。”

典韋感慨道,這十幾天來,誰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若非是接連硬撐著交戰,也受不住兩側的城門不失,好在這座城不是四方孤城,後面的關口還要繞行一段路,否則真的就圍死了。

“咱們的軍糧也不夠了。”

張遼臉色凝重的說道。

徐臻此時嘆了口氣,環顧四周都是面色頹唐之人,他身上雄風、漢魂、武之心等等都在作用之中,明顯感受到所以將士都已經拼到了極致,於是苦笑道:“沒辦法再去追了,咱們已經足夠疲憊,若是追逐的時候再被伏擊,那可真的是難以招架,下令讓所有兄弟在城中休息,等休整好後,整理城外戰場。”

“喏!”

“只能如此了,俺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典韋撓了撓頭,“要不俺帶青虎營再出去追一次,他們既然撤軍,肯定沒辦法久戰,俺只追逐纏鬥,不和他們血拼,至少再搶幾百匹戰馬回來也好。”

徐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典韋面色誠懇,不像是在說著客套話,當即意外道:“真要去?”

“去啊,您已經不是說過,富貴險中求,這時候不去追何時去?”

“君侯!我也帶兵去,我軍中雖軍士困頓,可戰馬等還是未曾勞累過,依舊還能繼續衝鋒,追逐逃散的兵馬絕對不在話下!”

趙雲此刻也抱拳請戰,一時間原本已經洩氣準備休息的將軍們都又活躍起來,黃忠一樣也是請戰,不肯就此休息。

“孔明,文和!你們怎麼看?”徐臻轉身看向兩人,賈詡道:“追得。”

“張郃若是有辦法不退兵,他肯定會繼續攻城,畢竟城池已經殘破到這等境地,數日之內就可分出勝負,到時候我們也要殊死一搏。”

“那他為何還要甘心撤退?”

賈詡笑了笑,“無需再想了,是糧草不夠了,後方烏巢已經被主公突襲得手,不得不撤退,是以追逐不可冒進,不以殺人為主,從這裡到魏郡至少也有二百裡山路,到陽平郡府也要一百餘裡,退走的方向在西,張郃應當去追袁紹的官渡大軍。”

“咱們可以追。”

賈詡看了一眼諸葛亮,不等他開口,繼續道:“但追可以,切莫死拼,每逢山林必定要檢查完好再入,以騎兵追步卒總能追上,不要貪戀戰馬,強行追擊。”

諸葛亮深以為然的點頭,對徐臻道:“學生也以為如此。”

徐臻至此方才點頭,主要是他也沒想到,以往都是他倡導奇計追擊,而其餘人都頗為保守,但這一次自己已經開始可惜兵馬傷亡,心覺得有點痛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如此熱忱激昂,如此難得。

這恐怕,也是特性的作用,自己的魅力達到【100】後,的確有接特殊的效果,加上雄風等特性,帶兵的時候麾下兵馬將會悍勐忘死,當然這並非是強制性的,而是徐臻的氣度在發神變化後,更易被人所記住,自然而然便會產生如此變化。

“那就追!記住文和先生的話,以騎兵追步卒,不追騎兵。”

“一定要慢慢追。”

徐臻語重心長的囑託道。

……

張郃兵馬沿途設立了崗哨,徐徐而退兵,但是終究後退之兵的士氣不可能高漲,很快就被典韋突破,而後開始了追逐。

大軍漫山遍野從山林內追逐了平原,在行軍道路上殺向張郃部隊,在開頭損失了不少兵馬後,典韋、張遼、黃忠等將,很快發現了極大的端倪,張郃退走的兵士雖然多,但更加疲憊,好像走之前根本沒有用食,身上攜帶的乾糧也不多。

這一點,典韋再殺了幾支小股逃竄的步卒後,就在投降的俘虜那裡得到了驗證,張郃已經沒糧食了。

而且因為軍報送來得晚,所以他們手足無措,退走的時候無比慌亂,以至於軍中發生了巨大譁變。

逃兵到處都是,根本控制不住。

聽到這個訊息,所有將軍麾下的將士追得更兇,於是在陰安北部的狹長原野上,真正擊破了張郃兵馬,令他無法顧及後軍,只能逃離。

而袁紹的官渡大營也告破,甩餘下部隊棄烏巢不顧,輾轉逃離,把兵馬駐紮在黎陽,自己率文武逃回了魏郡去。

這一戰,以大敗而告終,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官渡戰場,至此曹操大軍全部進入冀州境內,開始真正的攻城拔寨。

大戰的軍報,在數日之內傳遍各地,大江南北之地都可得知,震驚天下,各路諸侯不敢再有異動,鍾繇持節督軍後,承諾給馬騰、韓遂以官位,於是張魯等退往漢中,不再鬧事。

南疆的江東、荊州之地,再次決定與廬江、九江等地通商,將奏札特地送來給徐臻請求,以圖求交好,不過暫時還沒有決定。

川蜀一地,幾乎是閉關狀態,本來還打算來打探點訊息,可此戰一落下,整個川蜀的儒生盡皆默然,祈求主公安守本土,千萬不要招惹曹操,靜待時機。

又是十幾日之後,各地大戰將歇,基本安定,徐臻也從陽平郡來與曹操見面,準備乘勝在今年拿下黎陽,將魏郡收入囊中,把袁紹逼到更為複雜的幽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