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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又給我下流言!他下流!

“奉孝,你怎麼看伯文此事?”曹操顫聲問道。

“說實話,我不想看。”

曹操:“我倒是覺得,伯文在提醒我通商幽、冀兩州。”

“以冀州之富足,來安定幽州之百姓,如此兩州並行便可一齊繁華。”

“只需修繕主道,便可便於通行,清河入中山,中山出涿郡,不過數百裡,若是有馳道為主路,商隊數日便可到達,於是百姓也無需擔憂糧食短缺。”

“幽州魚市、鹽市以及漁陽之內的胡市可通商至冀州,冀州糧食與木料、石料等可北運幽州,如此剛好成買賣,令五銖錢再有效用。”

“此前,董卓鑄幣,已經讓五銖錢形同虛設,不再啟用,現在伯文以己之能,重令其生效,實乃是難能可貴。”

郭嘉稍稍點了點頭,“在下明白了,主公所言有理。”

“嗯。”

曹操下令,讓幽州難民領五銖錢而走,同時運送糧食到幽州各郡,告知以五銖錢可購買糧食,價格和冀州略有不同。

如此行事,不算是多此一舉,至少這樣一來,這些當地的住民很快形成了一種意識,五銖錢還可以換糧。

在這等情況下,曹操叫人放出了大量的苦活,譬如幫助修築城牆、修繕民居、伐木挖石、挑水取水等,每日發放一定量的五銖錢。

百姓逐漸樂此不疲。

這個時候,徐臻已經回到了冀州,將軍報傳遍了各處,此戰再次震懾了幷州之地軍民,同樣也讓郭圖等人陷入了迷茫之中。

“幽州敗了,全軍覆沒,二公子已經逃亡了塞外。”

幷州治所,還在復建的城樓之上,郭圖捏著情報,神情極度難看。

他知曉定然敵不過曹、徐之兵馬,可是卻想不到輸得如此徹底,徐臻甚至沒有被那高樓所重創。

“原本我想著,只要二公子能堅持到明年開春,便從幷州出兵攻打代郡,來緩解徐臻攻勢,若是再加上塞外的友人相助,應當就可抵擋曹徐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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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度,也會來摻一腳,可是牽招卻降了,令人始料未及。”

郭圖和高覽站在城頭,於牆槽前一齊眺望遠方,神態都不好看,因為幽州收復之後,只要各市重開,那些塞外馬背的氏族就會重新權衡其主。

因為他們要活下去,必須仰賴幽州這座巨大的糧庫,每年換取糧食,活著劫掠糧食。

以現在蹋頓的能力,想劫掠是不大可能了,曹操有大量的時間來和他周旋,若是惹急了追殺到鮮卑也並非不可能,所以他定然是求和居多。

幽州安定,加上冀州復產後,一年就能產數百萬兵糧,曹操還有其餘四州一郡之地。

物產豐富,逐年富足。

國庫之內不知有多少錢財,現在加上天子在手,軍勢滔天。

士人、豪士也都會雲集歸附,幷州區區孤軍十萬,拿什麼和曹操鬥?

此時普天之下唯一能夠對曹操產生負面影響的,就只剩下了那一道天子密詔,號稱衣帶詔。

但是說實話,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董承、劉備等人,給在外諸侯的一道討賊檄文,是不是矯詔還未可知,當然也不重要。

這是勝者為王來定義的詔書,誰贏便可是聽誰的。

“先生,現在看來幷州難守,內亂極多,我們雖擁兵十萬,但是糧食畝產極少,民眾不足,攜民屯田效果不佳,要等明年秋收,方可能延存下去。”

“的確很難,”郭圖輕撫鬍鬚,此時連面色也蒼老了許多,鬢角多了幾縷白髮,高覽所說的話,他同樣也是深以為然,“接下來數年之內,我們都無糧食囤積。”

“苟延殘喘罷了。”

郭圖滿眼皆是絕望。

“當年意氣,到現在都成一場空,我甚至不知堅持還有何意義。”

“先生,”高覽神情漠然,面色凝重的抱拳道:“卻也不能降。”

“可遠走涼州聯手,與馬騰、韓遂一同抗曹。”

“馬騰韓遂等輩,也非是定疆守土,富民強國之士,無非勇士匹夫,遲早為曹操所敗。”

“先生不可妄自菲薄!”

“唉呀,我不是妄自菲薄!幷州的土上哪找這麼多糧食!”

郭圖被高覽幾句話說急了,你們這些將軍總是憑著一腔熱血,就要全然不顧的報君盡忠。

幷州內亂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停歇過,安置百姓不可安其心,永遠得不到太平!

現在冬日又是疫病橫行,估計到開春之前又要死上數千人。

軍中將士士氣低迷,軍心不復。

幷州甚至放牧不如西涼、種地不如中原、水產不如南方,唯一的好處就是民風彪悍,適合募兵出精銳,也可得勐將豪士。

但,很多地方都是名存實無,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郭圖估計,再過數十年,這幷州的地盤恐怕還要空前縮小,甚至被別的州郡吸納吞併,只有個名字掛在地圖上。

想在這裡種地養民,放牛羊成群,那是絕不可能的,這是改變土質的事情。

你讓徐伯文那種妖人來也沒辦法。

高覽被郭圖幾句話說得陷入了沉默,他這一年來,在境內別的事沒幹,基本上都在鎮壓叛亂和反抗之地。

左支右絀,險象環生的穩固當地軍情民情。

軍中將士是死傷又招募,增增減減還是十萬,糧食大多是極堅硬的餅類,湯肉不見多少。

唯有殺老馬、老牛的時候,能吃點肉糜,日子過得比當年在鄴城苦了太多,天上地下之分別。

“嘖,現下又該如何是好。”

“還得聯絡馬騰、韓遂。”

郭圖長舒了口氣,嘆道:“讓他們為我們養民,日後我等聯手,可以隨時威脅曹操後方。”

“至於二公子,還是不要去尋他的下落了。”

高覽面色一愣,“為何?”

“他已經失了人心,幽州一戰,徐臻讓他縮在城樓之內不敢出來,連自己的兵馬也全都放棄,令將士寒心,這才是牽招會親自率軍攻打的原由。”

“先生所言極是。”

高覽深深的嘆了口氣,滿臉皆是失望之色,剛剛聽到軍情的時候,不禁讓他想起了當年公孫瓚,殺妻殺子,而後自焚。

許是年歲還未到,心境不至於到這等頹唐絕望,所以還沒有走到自焚的道路上。

“佈置城防,把持百姓,請將軍再收附近氏族,一定要在明年秋收之前,以戰養戰吧。”

這是最差的法子了,後無根本者,方才以戰養戰,如此死傷可欠著撫卹日後發放,又能減輕糧食消耗,同時搶掠賊兵敵寇,還能得些許馬匹,牛羊,以及米麵等物。

最重要的是,幷州地廣人稀,氏族林立,要一一震懾統治,多抓異族為奴,日後才好繼續統領。

好在是當年攜民而來,還有不少人口可令其耕種田土,郭圖心裡清楚,當放下仁義,不要臉皮時,還是可以再榨點東西。

讓幷州袁氏兵馬這架破馬車,再跑一段時日。

而後,不到一日,幷州就收到了大量的書信傳言,以各種不同的形式流入幷州。

同時包裹最為精巧的一封,送到了郭圖和高覽等文武面前。

辛評、辛毗兄弟還是先行得知,走送而來,面色無不難看。

這是袁尚的親筆信,讓他們去冀州贖人,五萬兵士,加上兩千匹健壯戰馬,送至冀州,換袁尚回去,同時割讓雁門郡、新興郡兩地給徐臻。

看完後,郭圖神色變得凝重,抬頭來看向辛評,“這是何意?”

“以半數兵馬,加上兩郡之地換取少公子,我等如何生存?”

“生存不了,”面黃肌瘦的辛評身穿米色袍服,拱手對郭圖道:“君是否有自立之心?”

郭圖眼睛一瞪,心裡頓時冰寒,“胡說!我豈有此意!”

“那為何,下令不要追尋二公子下落?二公子逃亡塞外,若可得烏桓相助,便能繞行千里到幷州來。”

辛評言辭犀利,直截了當頂撞了郭圖,而這話,也是許多人心中想說,卻不敢說的。

畢竟他們是袁氏的兵馬,當年所得的恩情,也全都是袁氏所給,這些兵馬之中,忠於袁家的還是不少。

這是那打勝仗七八年,一起養出來的感情,郭圖讓高覽下的命令,已經觸怒了大半個軍營的人。

現在辛評這一句話,讓郭圖啞口無言,他很想再解釋一遍,但昨日和高覽說都尚且無用,現在再說並沒有什麼用。

辛評當即冷笑道:“哼,先生不必詭辯,在下不是在問責先生,也沒有懷疑,而是現在一夜之間,鋪天蓋地的流言送入幷州境內,軍中將士已知,恐怕不出一夜,三軍將士都會有這個疑問。”

“什麼?哪裡來的流言!”

郭圖臉色大變,“這是,這是徐伯文的計策!他人在幽州剛剛打完仗!居然就給我下流言!他下流!”

“先生應當明白,此時送來這換取兩郡,五萬兵馬,兩千馬匹的訊息,又下流言。”

“你是許還是不許?”

辛評盯著郭圖凝視,兩人相視愣住,一時間無言以對,這就是個悖論。

若是同意了,損失慘重,日後如何抵擋,幷州是絕對守不住的。

可若是不同意,又必須要袁尚來平息現下之亂,這些流言若是繼續傳開,對郭圖不好,全軍之內各位將軍,同樣也動盪不安。

說不定晚上還會有人潛入郭圖府邸,質問他為什麼不救袁尚公子。

“答應,還是不答應!?”

郭圖看向眾人,面色已然有點茫然,徐臻這一手弄得他猝不及防,本就已經動盪不安的幷州,再生亂象。

“任憑先生決斷。”

高覽面色嚴肅,抱拳朗聲道。

我決斷個鬼,你個木柱子,什麼都想我決斷,這種事誰決斷誰就要揹負後果!

“我決斷不了。”

辛評和辛毗兩人相視一眼,又冷笑道:“既如此應當交出兵權。”

“將大軍調動權力全部歸還高覽將軍,而且,待少公子回來之後,先生應當自行請罪。”

“為臣者,應當以主君為重,若是主君不在,擁兵自立便是篡逆。”

郭圖被這幾句話之鋒芒逼得退了好幾步,如遭重擊,這一瞬間只感覺頭皮發麻,因為在過去數年之中,他也是這樣逼迫其他派系的儒生軍師。

才有了扶搖直上的地位。

沒想到,自己的結局也是如此?

“辛評!你竟敢汙衊於我,不交兵權乃是保住主公留下之兵馬遺產!”

“而且我從未說過不救少公子!”

“哼,那還請先生做出決斷!”

辛評再次拱手,腰板挺直,面色嚴肅,在他身側,高覽的神情也是無比陰寒,始終緊盯著郭圖。

好似稍有言語不對,就要立刻動手壓制,這場面一看便知,這幾人都是早就商量好的。

逼我做決斷!

等我同意了,迎少公子回來,已經不剩什麼兵力,而且還恥辱割讓兩郡給徐臻,這份怒火,肯定要招致少公子怨恨,雖然這求救的書信是他的親筆筆跡。

若是不同意,郭圖已經可以看到結果了,高覽會馬上奪過軍權,和辛評、辛毗兩人一齊告知全軍,郭圖妄圖自立,不救少主袁尚。

然後他們去救,回來又可說成是郭圖叛亂,五萬兵也是心思不定,不如換了少主回去主持大局。

這樣,橫豎都是郭圖的職責,左右他都要挨上幾句罵。

這可真是日久見人心吶,爭權奪利這麼多年,沒想到到了這等境況,居然還陰溝裡翻船了。

被這兩人逼迫至此。

想到這,郭圖眼睛微微一眯,咬牙沉聲道:“好,我下令去換,以平息流言。”

“如此,我等也就明白先生向袁之心,更可安定軍心,不至於如此動盪。”

“而選哪些軍隊,還需要時日。”

“現在,請先生回信給冀州,讓少公子安心。”

郭圖無奈看了他們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心底裡卻還在想著是否可用計,讓徐臻損失慘重,同時又可救回少公子。

他來接取兵馬的時候,便是最好埋伏之時,此刻徐臻定然會掉以輕心,如此方可有所建樹。

……

冀州,清河郡。

徐臻回到衙署後,連續七日不曾理政,連門都不怎麼出,唯一急召典韋、諸葛亮等人到正堂,居然是去買夜宵。

說是消耗太大,要補充食物。

所幸是清河在戰時有楊修、陳登治理得井井有條,諸葛亮回來之後又增添助力。

可很多事務,不是他們能決斷的,七日之內也慢慢的堆積如山。

“打了勝仗,人在家中閉門不出七日。”

“今日還不出來,情報都來了!”典韋在大門之前,人都麻了,每天在家裡玩兒啥呢,有這麼好玩嗎!?

砰!

徐臻從中院出來,去往前院的廊亭,走過院間街巷,一下開啟了正門的大宅門。

眼窩有些陷進去,頭髮略微糟亂,精神看起來有點呆滯。

“君侯!怎麼了?!”

徐臻擺了擺手,“提前結束休假了。”

“無事,理政!”

遲早再刷個鐵腎、鐵肺出來!

徐臻咬牙切齒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