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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典二愣子,出來單挑!

許縣的驛館之中。

劉備和兩兄弟回到了宅院之內。

在內等待的孫乾、簡雍等人迎了他們進來,糜竺則是留在了小沛,主持境內的內政大計,帶著百姓春耕。

“主公,回來了。”

“怎麼樣?曹公說了什麼?此次行軍,可否讓我們一同在豫州內建功?”

張飛眉飛色舞的拍著胸脯,黑麵上笑容如花朵一樣,“曹操對俺們是真的好,今日延席上劍拔弩張,俺還以為要打起來呢。”

“我看二哥都已經準備動手了!”

關羽樂呵呵的在旁,但是依舊保持了風度。

他做事,比起張飛來說要穩重很多,有些時候,張飛是腦子一熱,就會直接動手。

但關羽不會,他會思索利弊,並且要權衡是否對大哥不利,做事若是產生了後果,該如何讓兄弟脫身。

一旦思考清楚了這些,他比張飛更加狠辣乾脆。

不過今日,他也覺得不對勁。

劉備則更是一臉憂愁,心中煩悶,一句話也不說的走到主位上跪坐而下。

明顯還在沉思著什麼。

是以剛剛說完話的張飛略顯尷尬,快走幾步到了劉備身前,疑惑不解的問道:“大哥,怎麼還不高興啊?”

“那曹操今夜所說的這些話,很明顯是打算讓你做豫州牧啊。”

“那日後出去,別人不都要尊稱一聲劉豫州,這多好!”

“你不會又打算不要吧?大哥,這若是還不要,那咱們這些年可真就不知如何立足了,難道還要再奔波向別處嗎?”

張飛身子敦實,鬍鬚濃密,膚色黝黑,此時急起來,像一頭坐立不安的野牛。

眼睛瞪得極大,始終緊盯著劉備,怕的就是他說出一句不可接受。

這樣一來,便是徐州牧也不受,豫州牧也不肯受,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

即便是自己真的不慕榮利,那也要為麾下的文武想一想吧,這些徐州的商賈鉅富,舉家而投奔,難道什麼都不求嗎?

若真是如此的話,世間可沒有多少如我等兄弟這等,不計報酬而死心塌地跟隨之人。

“唉!”

劉備重重地嘆了口氣。

關羽此刻拉了一把張飛,略帶斥責的道:“三弟,切莫要擾亂大哥思緒,此事等大哥細細權衡。”

“總之,是受還是拒,我等,自當都不棄也,遵循大哥之意,如是而已。”

“當今世上,若無大哥豈有我等今日境地,此豫州牧若大哥要任,我等自當跟隨,日後若曹公怪罪,你我兄弟一同承擔。”

關羽此時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只是思緒卻無法條理分明的理順個中道理。

他們這麼一說,反倒是將孫乾與簡雍兩人說得不明就裡。

“到底何事?為何你們會這麼說?”

“二將軍、三將軍,你們倒是給我解釋一番吶。”

孫乾哭笑不得,看樣子今日宴會之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才會讓主公心神大動,陷入如此艱難抉擇。

此時,劉備展顏一笑,對兩人道:“公右、憲和不必著急,曹公未必會推舉我做豫州牧。”

“只是,今日聽聞伯文曾向曹公舉薦,於是今日才有此一說。”

“哦……”簡雍聽見這話,登時就明白劉備為何六神無主了,如此一來,他們日後和徐臻就真的是無緣了。

好不容易說好的親事,如今正待徐臻去迎娶,劉備甚至還親自下聘說媒。

現在基本上徐臻一句話就還回去了。

而且,據說徐臻從不舉薦,絕不收受禮物,這份清廉,算是唯一用在了劉備身上。

這對於一個高潔之士來說,絕對是最後一次。

劉備若此時會因為徐臻舉薦過他而高興,那只能說明他並非是明白人。

很遺憾,劉備、簡雍這些深諳人情世故,懂得外交口才之人太明白不過了。

“主公,也不必憂慮……”

簡雍剛要勸幾句。

劉備又接著苦笑道:“現下豫州這些賢才志士,宛若繽紛鱗魚,都遊入了曹公的池中……憲和你難道不知,我即便做了豫州牧,也只是為曹公在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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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官位,若是真拿了,好處唯有得名望,但人情已清,還要徒耗數年在豫州,為曹氏賣命……我理政又非是酷吏,必會竭盡全力,可我——唉!”

劉備感覺這一次來,當真是走進了死衚衕,被曹操拿捏出一方桎梏,掙脫不得。

而偏偏這豫州牧的名頭,他又不得不拿!

唯有拿了,才能稱之為一方諸侯。

這話說出來,簡雍和孫乾當即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若真是如此,真的進退維谷了。

最無奈的是,若是此次不來豫州,而是一直在小沛駐守,準備內政,也同樣是毫無建樹。

“唉,諸位不必多言,”劉備立身抱拳,強顏歡笑,“若是曹公將豫州託付於我,我必當盡我所能,令百姓富足,至少無愧於心。”

“至於日後如何,一切都自有命數。”

劉備此時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恢復了平靜。

此時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有一個念想。

並非就會如此埋沒在豫州,或者逃不出曹操的掌控。

若是不行,還可棄掉一切,再向南而去。

他的內心深處,還深埋著徐臻曾經告知他的那個名號。

臥龍。

……

“太守!不要再臥著了,那幾名長者等著呢!”

“不去!就臥就臥!我就是臥龍!

一個合格的臥龍,就應該子時睡覺!清晨再起。”

汝南城中,徐臻已經側臥在了臥榻上,伸出一隻手對著地面指指點點。

同時嘴裡還很不耐煩的說道。

“哎呀,您出來看看嘛!送萬民書了。”

“不要!別勸了。”

徐臻根本沒興趣,並且翻了一個身。

“孔明關門!”

“喏。”

諸葛亮無奈的對典韋拱手,心裡當然哭笑不得,“還臥龍……”

他心裡滴咕著,這名號可真難聽,一聽起來,怎麼都感覺是個好吃懶做之輩。

“唉!”

典韋白了臥榻上的徐臻一眼,轉身出門去,同時撓著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諸葛亮弱弱的叫住了他。

“典叔。”

“誒?”

典韋回過頭來,看諸葛亮在房門之內露出個頭來,小聲的道:“典叔,此事並非是太守任性。”

典韋眼睛一瞪,“那你是說我無理取鬧?你就只向著你老師?”

“我平日裡給你帶這麼多大塊肉。”

諸葛亮苦笑道:“不是,萬民書要讓子脩兄長去領。”

徐臻可不能領,這一旦領了,傳揚出去之後,主公並不會如何,但落入他人的口中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指不定會被人捏造謠言來中傷太守。

“哦!”典韋一拍腦門,頓時驚醒,他險些忘記大公子就在衙署內了,“好像還真是。”

怪不得剛才太守不耐煩呢,原來又是在怪我太笨是吧。

“那俺這就去!”

典韋當即轉身離去,過了庭院時見到了靠在後院大門門框上的許褚,當即就不客氣起來,“許仲康!宿衛時這等風貌,如何護衛太守安危!?”

“我宿衛營軍中風貌,就是如此懶散嗎!”

“站好了!”

許褚頓時眼睛一瞪,鬍鬚都吹動了起來,兩人大眼瞪小眼,愣是誰都捏緊了拳頭。

但許褚還是氣勢一弱,站直了身子,將寬大的肩膀挺直,長刀立在地上。

有些橫關山嶽的模樣。

典韋冷笑了一聲,“這就對了,宿衛營俺是統帥,日後招子可放亮些。”

“統帥要做的些許小事,你得搶著做,讓太守自己打水,真當自己是大爺了嗎?這可不是在你的許莊。”

他說完這話當下馬威,正準備離去,結果剛走了沒幾步,許褚登時深吸一口氣,沉聲喝道:“典統領。”

“啊?”典韋回頭去看他。

許褚面沉如水,雙眸圓瞪,右手捏緊了大刀刀把,微微抬起寸許,向下勐砸。

砰地一聲,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許褚露出一絲哂笑之意,道:“聽聞典統領是營中勇武第一?”

“咋?不服?”典韋頓時轉過身來,同時直接和兩旁的副將道:“閔憲,去請大公子到衙署前院受萬民書。”

“喏!”

副將萬分無奈的離去,這種場景他肯定不想走啊,剛來的許褚,一看就必定也是位勐人。

這種節骨眼兒上,眼看就要打起來了,結果看不到。

趕緊去傳令,等下回來說不定還可以趕得上。

“當然不服,典統領若真想把我治得服帖,用嘴可不行。”

典韋聽了這話嘿嘿一笑,當即卸了甲扔在地上,只穿著褐色的一件單袍,將手臂挽起,同時喝道:“那俺就教教你,日後要如何履行職責。”

許褚那邊也是同樣放下了長刀,卸甲脫衣,挽起袖子。

片刻間,兩名都是身材魁梧的勐士只剩單衣,胸膛都很雄壯,到了後院這寬敞的演武場對峙。

這兩人劍拔弩張的勢頭一起,內屋直接開了一道縫。

諸葛亮探頭出來觀看,眼裡滿是興奮。

打起來,打起來!

兩人可都是勐士啊,當真是難得一見。

俄而,諸葛亮眼前視線一黑,他勐然抬頭,發現徐臻也背著手在透過門縫看外面。

“太守,您不是睡了嗎?!”他登時心中驚訝,這世間還有事情可以影響您睡覺?

“看個上半場。”徐臻看向門外,又伸出手拉開了些許。

諸葛亮愣了愣,沒聽明白。

此刻,院中的兩人對峙片刻,典韋摸著手腕甕聲甕氣的道:“俺先說好,輸了的可別影響日常值守,不可懈怠練兵。”

“那是自然,”許褚冷哼幾聲,“也不準找太守告狀。”

典韋揚起了下巴,“更不準到處說俺欺負了你。”

“來。”許褚四平八穩的站著,坐等典韋而上。

此時,只見典韋吐氣開聲,大步奔去,到近前忽然加快,閃電般一拳朝面門打去。

許褚側身讓開,雙手又勐然合抱,抱住了典韋的手臂,雙手用力準備扛過肩膀往地上摔。

典韋也是眼疾手快,一個進步上前,另一只手抵在了許褚的腰部。

讓他無法用力來撞。

“好小子。”

許褚根本不含湖,甩開了典韋的手臂就閃身拉開些許距離,而後一腳踏前,轉身後蹬,回身一拳朝後方打去。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典韋也是難以避讓,索性就不讓了,趁著前傾的趨勢,同樣也打一拳。

砰地,兩人同時後退,各自的肩膀都中了勢大力沉的一拳。

都在暗暗心驚。

“這廝好大的氣力。”許褚內心暗道。

他一隻手居然可頂住我全身腰部,我在淮汝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勐人,看來太守並沒有胡謅。

“再來!”

下一刻,典韋再次欺近,近身之後打了幾拳,都被許褚格擋開去,然後抓住了典韋一隻手。

同樣典韋也反手找到著力點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手臂,兩人較上了勁開始角力。

“喝啊!”

許褚憋紅了面龐,雙肩敦實的肌肉鼓起,卻還是拉他不動。

反倒是自己雙腳被稍稍拖拽,登時就明白自己絕對拉不過,於是只能不斷卸力,朝兩側轉圈。

並且在此途中,二人都找準對方力氣用老之時,趁機以腳上功夫搶佔更有力的位置。

憑藉技巧,許褚才可與典韋平分秋色,但他以往在淮汝與人交鬥從不需用巧力。

今天還真是遇到天克之人了。

真有人力氣這麼大?

“好精彩!”諸葛亮看得極其帶勁。

徐臻卻打了個呵欠,瞥了他一眼,“沒見過世面,睡覺。”

兩個莽漢,若是不生死搏殺,果然很沒意思,就是角力罷了。

這玩意得是內行,才看得出發力和腳步的門道,基本上沒有觀賞性。

不過打打也好。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無雙勐將。

胸中都自有豪氣,說不定打完明日就是好兄弟了。

……

第二日,典韋和許褚都是身上浮腫,酸痛不已。

昨天至少打了三百個回合。

卻依舊沒分出勝負來,直到宿衛門已經要去深夜換防了,才只能作罷。

不過典韋倒是直接約了許褚今夜拼酒。

既然打架分不出,這必然可分出來。

徐臻醒來的時候,許褚還在外駐守,似乎聽見動靜,已經提前把水打好了,他臉上雖有點腫,可卻不見疲態。

反倒是等徐臻出來後,大步到身前來眉飛色舞的沉聲道:“太守果然沒騙我,那典韋當真是勇冠全軍。”

徐臻眉頭一挑,“輸了?”

“當然沒有!”許褚自信滿滿,臉上露出豪邁笑意,“三百回合分不出來!三百回合之後,只有天知道!”

“我們已經約定,每年必定切磋一次。”

“往後數十年,必然能分出個勝負來!”

徐臻被這句話弄沉默了。

拿著毛巾擦了把臉,咋舌道:“你們打就打,少插點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