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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陰謀

東方中愈自己謙虛可以,真要是有人當面說他不行哪能愛聽?不禁向院中望去。

說話之人站在東首頭一桌桌邊,是個四十左右歲的文靜漢子,腰間掛著一柄長劍。東方中愈記得剛剛介紹他是華山劍派的門長,叫什麼陰陽劍鮮于文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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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中愈輕笑兩聲,說道:“鮮于掌門說的對,在下年紀還輕。吃過的米沒你吃過的鹽多,走過的路還不及你過的橋長,哪有資格排第七,鮮于掌門應該排在第七才是正理。”眾人都聽出他說的是反話,便有人忍不住笑出來。

別看鮮于文博長相文靜為人卻極為自負,被人一笑立刻惱火起來,跨上一步說道:“東方公子,我想領教一下你的武功,讓大夥看看誰該排在武功榜第七名。”

東方中愈沒想到這人如此自負、如此張揚,一言不合便要挑戰,抱拳說道:“不好意思鮮于掌門,我說過我是初學乍練、凌煙閣弄錯了才把我排第七的。錦衣衛龐大人、新科武狀元張大人都在這,哪裡有我班門弄斧的份兒?”

鮮于文博冷笑兩聲,微微撇了嘴角說道:“怎麼,不敢嗎?”東方中愈心想這個人真是不知好歹正不知該不該應戰,一旁的龐英說道:“東方公子,你就露一手吧,否則我被莫名其妙的擠下榜單多屈啊!”

朱高燧也說道:“東方公子不用謙虛了,到了我這裡都是好朋友,相互切磋一下很正常嘛!”

東方中愈知道在座的多是練武之人、都想見識一下自己的武功,更有可能是朱高燧故意安排的,想躲是躲不過去了,便起身說道:“既然趙王有命我就獻醜了,只是...請趙王借把單刀用。”

“好說!”朱高燧拍手說道:“拿刀來。”立時便有家人送上十幾把刀。什麼燕翅刀、雙刃刀、魚腹刀、戶撒直刃刀...樣樣齊全。

東方中愈隨手拿了一把普通的單刀走下臺階,抱拳說道:“鮮于掌門請。”早有人將桌椅搬開,騰出一片空場。鮮于文博立於空場中央緩緩抽出長劍,先隨手抖了幾朵劍花出來、才用劍一指,“來吧!我讓你先進招!”

東方中愈暗暗搖頭、提著單刀走上去,手腕翻處砍他額頭。鮮于文博見他出招平平不禁撇撇嘴角,往左跨開一步、抖劍刺他胸腹之間,出劍凌厲、又快又準。

東方中愈橫刀架開,反手刀劈他肩頭。鮮于文博故技重施並不招架,讓開刀鋒的同時長劍削他手臂,嘴上說道:“東方公子,看來凌煙閣果然是弄錯了,別說第七、就算前七十也不該有你...。”

東方中愈本來就是在耐著性子,心想拆過十招八招讓鮮于文博有些面子再小勝他,沒想到他的這張嘴還真是討厭;看看他長劍削來、突然歪過刀柄在他劍身上一磕,刀頭直奔他前胸砍去。

這一下,東方中愈用了六成功力、速度快得驚人。眨眼工夫鋼刀便到了身前,鮮于文博吃了一驚,急忙側過身回劍封擋。東方中愈的單刀猛然停在空中不動了,眾人正感納悶,卻看到鮮于文博的手臂直直的撞上去...

在別人眼中是鮮于文博自己撞上去的,其實是東方中愈算準了他出劍的路線;還是他心存善念,若是反轉刀刃鮮于文博的胳膊就沒有了。可這一下也疼得鮮于文博呲牙咧嘴,長劍瞬間落在地上。

東方中愈收刀退後兩步,抱拳說道:“鮮于掌門承讓。”鮮于文博左手抱著胳膊,怔怔的站在那說不出話來。東方中愈也不理他,放好單刀回到廳堂。

朱高燧高興的說道:“東方公子果然是高手風範,快坐快坐...鮮于掌門輸在輕敵上大可不必氣餒,勝敗是常事嘛。來人,快找御醫來看看鮮于掌門的傷勢。”

雖然朱高燧替他掩飾了一下,鮮于文博還是滿面通紅,說聲不礙事、拾起長劍坐下來。

龐英眨著小圓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東方中愈,忽然說道:“東方公子,皇上親命我們錦衣衛成立北鎮撫司,正缺少你這樣武功卓越、頭腦清楚的人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

東方中愈心中一動,暗想百里擎蒼果然料事如神...不對,他還真是神仙,有言必應啊!又想先不忙答應,老子得讓你們求著我才行。裝出為難的樣子說道:“多謝龐大人美意,只是我...平素懶散慣了,怕不能...。”

“哎?”朱高燧笑著說:“東方老弟如此大好身手,若不為朝廷效力豈不是可惜了!那些你都不用擔心,龐大人便是欽點的北鎮撫司鎮撫使,他還能難為你嗎?是不是老龐?”

“當然當然,”龐英笑起來,眼睛便眯成了一條縫,“只要東方公子肯來,我給你留個旗官的位置。”東方中愈還沒說話,張玉景`撲哧`笑出來。

龐英疑惑的問道:“不知道武狀元笑什麼?”“沒什麼,”張玉景轉了下眼珠,說道:“我的意思龐大人許諾的官職太大了吧?”

那時的軍隊是衛所制,大明境內設有若干個都司、每個都司管轄若干個衛,每個衛管轄五個千戶所、每個千戶所有十個百戶所、每個百戶所有兩個總旗各五十六人、一個總旗由五個旗組成。也就是說旗官手下有十個兵,可見旗官之大小——如果算作官的話。

“武狀元所說是反話吧?”龐英可一點不笨,“是,旗官可以說是最小的官,但是...北鎮撫司的旗官卻與別處不同。因為能進入北鎮撫司的都不是普通軍士、護衛,至少是旗官才能列入被選拔名單,有些可能是總旗官、甚至是百戶官。武狀元,你還嫌我們北鎮撫司的旗官小嗎?”

張玉景的年紀和東方中愈彷彿,雖是女性卻是敢說敢為的性子,“這還差不多,這位東方公子武功高絕,官職太小屈才...。”這時,僕人們流水一般送菜上來,眾人便暫時住口。

趙王請客席面很是講究,除了山珍野味便是市面上看不到的時蔬,好多都是叫不出名的稀罕之物。等酒菜齊備,東方中愈向張玉景抱拳說道:“多謝張姑娘的誇獎。”

朱高燧一邊讓酒一邊笑問:“對了,兩位都是武功高手,不知二位...?”東方中愈可不想再同張玉景動手,連忙說道:“我見識過張姑娘的武藝,甘拜下風。”

張玉景將明亮的眸子在他臉上轉了轉,搖頭道:“東方公子太謙虛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才是。”“哈哈...”朱高燧大笑說道:“看來有一分修為便多一分涵養呀...只有井底之蛙才夜郎自大。來,我敬兩位一杯...!”

東方中愈暗中觀察,感覺朱高燧倒有幾分平易近人、並不像王貞慶說的那般難於相處,席間談笑風生、也沒有皇子的架子,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好感。

喝了五六杯酒,張玉景起身告辭。朱高燧說道:“武狀元肯賞臉赴宴,可得吃好喝好。”張玉景連說吃好了,朱高燧便笑說那是沒喝好了,必須再喝一杯才讓走。

主人家好客讓酒也算常事,但是東方中愈偶然看到朱高燧向倒酒的僕人丟了個眼色。倒酒就倒酒,使什麼眼色啊?

東方中愈便留心那倒酒之人,見他一手提壺一手按住壺蓋緩緩斟了一杯酒,並無可疑之處。但是,當他給朱高燧倒酒時便沒有按壺蓋。

東方中愈疑心起來,仔細觀察僕人手中酒壺發現壺蓋中央鑲了一塊綠松石,看上去好像能活動...

張玉景喝了那杯酒不覺長出一口氣,說道:“真是好酒,越喝越香醇。”隨即告辭出去,走下臺階時似乎搖晃了一下。“到底是女人,難勝酒力。”朱高燧招呼道:“來人,去送送武狀元。”有人高聲答應,隨即一個身穿藍袍的人追去前院...

張玉景的離開沒有影響到朱高燧的興致,連聲命人倒酒。這世上的事情就怕上心二字,只要你認真就會發現好多你之前忽略的事情。東方中愈因前面的事有些反常,便暗暗留意了酒壺。

結果讓他感到詫異,因為僕人不知何時換了一把壺、雖然顏色和款式很像,但是這把壺的壺蓋上沒有綠松石...

東方中愈細細的回想,越想越感覺不對勁。張玉景喝下最後一杯酒後說這酒好、越喝越香醇,真正喝多的人越喝酒越淡才對呀!如果她沒喝多,為什麼下臺階時身行搖晃?

思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她喝了和別人不一樣的酒!還有,朱高燧喊人去送張玉景,立刻有個穿藍袍的人追出去,可是趙王府的僕人都是藍色短衣啊?

當下,東方中愈潛運內力將酒勁都烘托起來、面上便漸漸紅了,再喝一杯酒假裝沒放穩、將一隻白玉杯落到了地上,他竟然還搖晃著要去拾杯子碎片、說能粘上...

朱高燧見兩個貴客一個走了、一個醉了,哪還有心情喝?便命人扶東方中愈去休息,東方中愈假說解手偷偷溜出了王府。

此時離張玉景離開已經有兩刻鐘了,東方中愈能判斷出朱高燧要對張玉景不利,可是具體要做什麼卻不知道、張玉景往哪邊走了更不知道。略微想了想,東方中愈催馬向西繞到皇城之南。

那日夜歸,記得張玉景是在夫子廟十字大街西側攔住自己的,東方中愈的潛意識裡她應該是住在皇城和夫子廟之間;等繞過皇城,他直奔舊城街、那是去往夫子廟最近的路,但願自己能蒙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