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睡個午覺，起來的時候兩條漁船還在收魚鉤。
微風，平靜的深藍海洋。
大白飄飄蕩蕩，距離高賀他們漁船不遠了。
“喂，高老闆。”周升拿著對講機，喊道。
“在。”
“有幾個金槍魚了？”
高賀嘿嘿笑著，好了一會兒，才道：“估摸著，應該有一百多個了。”
“這麼多。”
“後面起獲的金槍魚多，連著上的。”高賀道：“你師父那邊也差不多，一百多金槍魚。”
陳遠拿過周升手上的對講機：“那這個魚獲率不錯啊。”
“魚獲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五。”
主釣金槍魚的魚獲率達到百分之五，很厲害了。百分之五的魚獲率，金槍魚差不多就佔了一半。
正說著，高賀那邊已經收完了魚鉤，道：“我這邊再下一串魚鉤，等弄完了去那邊喝酒。”
“搞快點。”
“四個小時。”
林新海那邊早就收完魚鉤了，又開始重新放鉤。
陳遠開著船過去，對講機：“師父，收到回話。”
“收到了。”
“今天魚獲怎麼樣？”
“金槍魚有一百六十幾個。”林新海笑著道。
“還要多久搞完。”
“一個半小時。”林新海道。
周升也拿起個對講機：“一百六十幾個金槍魚，極品金槍魚多不多？”
“多是黃鰭金槍魚，最大的幾個，肉質一般，沒有特別好的。”
“今天的魚獲要爆艙啊。”陳遠笑著道。
林新海也呵呵笑了起來：“今天這個魚獲很不錯，比昨天要好很多。”
等著大魚號放完繩子，陳遠開著船過去接了林新海，還有陳爸和周爸。
羅老四值夜班，現在都七點過了，等到八點鐘就要回收長繩，沒時間過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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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去接了高賀，陳遠開著大白遠離了作業區。
何飛和楊巡終於是睡醒了，不過他們黑眼圈有點重。
在大白上面，白天睡覺，想要睡好，有點難的。
“這麼多龍蝦。”高賀看到周升提出來的龍蝦，道。
“十幾只。今天龍蝦自由……”周升笑著道：“除了龍蝦還有巨蛤，海螺。咱們炒一盤魚肚，一盤巨蛤。”
“龍蝦烤一些，蒸一些，都是蒜蓉的，怎麼樣？”陳遠道。
“不白灼？”何飛。
周升哈哈笑著……
楊巡一臉無語的表情：“我做蒜蓉醬了。”
“白灼幾隻。”陳遠笑著說。
“白灼才是YYDS。”何飛。
沒有人說話，何飛略顯的幾分尷尬。
釣魚艇上有烤箱，不過這個烤箱不大。用錫紙抱過這龍蝦，一次最多可以烤兩到三隻。
釣魚艇上的鍋也不大，蒸龍蝦的，一次最多也是兩三只。
今天抓的這個龍蝦個頭大。
大家一起動手，做晚飯。
炒巨蛤，香辣。
炒魚肚，清蒸石斑魚，石斑魚魚湯……白灼海螺，大龍蝦。
做好晚飯，晚上九點鐘了。
陳遠抱了啤酒出來，開啟，一人一瓶。
“咱倒碗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周升說。
“來哇，碰一個。”周升老爸看著他。
周升嘿嘿笑著，先和他老爸幹了一碗。
陳遠看向老爸：“爸，咱們也走一個。”
“來哇。”陳爸笑著道。
在吉爾伯特群島捕魚，工作強度比國內高得多。
兩班倒，工作時間都在十個小時以上。在兩班倒的情況下，偶爾還需要工人們加班。
這麼長時間高強度作業，所有人都疲倦。
今天來船上難得放鬆一下。
“這個魚肚不錯。”陳爸吃了一塊魚肉，道。
“我這個手藝，還是可以的哈。”高賀笑著道。
“可以。”陳爸比了個大拇指。
林新海也笑著豎起大拇指：“可以回國開餐廳了。”
“哈哈哈……”
陳遠開啟錫紙開的龍蝦，給老爸遞了半隻。
“這龍蝦大，要是拿回國，得好幾百吧。”陳爸說。
“要活的才值錢。冰凍的回去……”周升搖了搖頭：“嚐嚐這個巨蛤，味道也不錯的。”
炒巨蛤，好像沒有炒好，肉質有些老。要是牙口好的話，吃起來還是挺香的。
“東江漁業有一條正在建造的79米金槍魚圍網船，聽羅叔說，那條船東江漁業有意轉讓。”陳遠道。
“羅叔……羅浩？”高賀看向陳遠。
陳遠點點頭……
高賀哈哈大笑起來。
林新海也憋著笑……
“你們笑啥？”周升問。
林新海笑了好一會兒，道：“羅浩比你們大不了多少。那小子喊你管他叫叔？”
陳遠一臉懵逼。
周升也笑著看向陳遠……
“羅浩比我打不了幾歲？”陳遠震驚了。
羅浩那一頭半白的頭髮，還有那個顏值……看起來至少五十出頭了。
陳遠二十八不到，管五十出頭的人喊一聲叔，沒差吧。
“羅浩比你大不了十歲。”高賀哈哈笑著，道。
“淦。那個老六……”陳遠就說之前喊羅浩‘羅叔’的時候，他那個笑容，咋就那麼奇怪。
周升也笑瘋了：“你管羅浩喊叔。”
陳遠白了周升一眼：“你不也喊過？”
“我哪有……我一直喊羅艦長，老羅。”周升笑得，臉都扭曲了。
“羅浩才三十幾歲？”陳遠有些不信：“我看他都五十好幾了。”
“他就三十幾歲。好像，三十五還不到。”林新海笑得身子顫抖，接著說：“跑海的人，多顯老。不過你和周升……”
“你們倆咋養的？前幾年，你們看著都三十好幾的人。這現在，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了。”高賀說。
“現在有錢了啊，防曬，面膜……咱們都還沒有結婚呢，得保養起來。”陳遠道。
周升‘嗯嗯’了兩聲。
“剛才說79米圍網船？”高賀問。
“東江漁業不是分拆了麼。現在有一條79米的圍網船準備轉讓……不過那條船挺貴的，總共要差不多4個億。”陳遠看著林新海。
“想搞圍網船？”
“肯定啊。”陳遠說：“79米剛剛卡點了，正好。”
圍網船分級的。
就比如在PNA這邊捕魚，小於五十米的圍網船是一個級別，漁船係數是0.5，作業一天折算成0.5個標準作業天。
50——80米又是一個級別，漁船係數是1，作業一天就是1個標準作業天。
船廠超過80米，包含80米，漁船係數是1.5。作業一天折算成1.5個標準作業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