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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百鳴往生鍾

一年的時間足矣讓時間抹平所有的狂熱,那個開啟十星神獄的男孩也僅僅是茶餘飯後偶爾拿來感慨和嘆息的話題,今天貧民窟顯得異常熱鬧,除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生死獄外,這裡還迎來了一個他們平日裡想都不敢想的貴客,斯巴達的城主來了!而柳河東今天反常的沒有去賭場,躺在原本屬於兒子的床上想著什麼,這時那扇破舊不堪的門緩緩開啟,一身白色軍裝的青年走了進來,這個人自然是白髮,沒有隨從隻身一人站在門外,“方便進來嗎?”

因為柳涵的事讓白髮內心始終殘留著一絲愧疚,這個好賭的中年男人並沒有說話,或許對自己還有很深的恨意吧,畢竟是自己把他的兒子親手送上了生死獄。

“今天不是開啟生死獄的日子嗎,怎麼,白髮大人有空來我這個破地方?”柳河東也沒有起身。

在白髮看來他的舉動也在意料之中,這兩父子的脾氣還真的很像,只不過想起那個在他面前神情自若的男孩,此時的白髮眼神中透過一陣片刻的茫然,隨後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罐茶葉放在了屋內唯一的矮桌上。

“去年這個時候他教的我,冬飲普洱,夏品龍井,我特地叫人送來地,你幫他嚐嚐。”隨後抬頭彷彿為了剋制自己地情緒深吸了口起,便轉身快步離去並沒有回頭。

今年的生死獄開啟依舊很是熱鬧,有了去年柳涵和冥老這樣地表現,今年觀眾對生死獄寄託了比往年更高的期許,這個期許不光來自觀眾,還有聯邦政府!

主席臺第一排足足五個位置,白髮坐在了右側的一角,按以左為尊的傳統,不難看出已經晉升為中將的白髮在這裡的排序是最靠後的。兩個二星中將,兩個三星上將,但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間那把特製的寬椅上,一個肥胖的白髮老頭端坐其中,與其身份不符的是這樣莊重的場合還不忘啃著右手上的雞腿,地上更是散落了一地的骨頭,要不是肩上五顆令人肅然起敬的軍星,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這個胖老頭便是第六軍團的軍魂人物---裂天。

“白髮啊,這怎麼還不開始,還有啊,叫後廚再端點雞腿上來。”說實話他對生死獄根本沒什麼興趣,十星神獄?那哪是想看就有的,只不過去年第二軍團對白髮的態度極為不滿所以今年向總部請求派人來參加生死獄的觀典儀式,而且據說派了個大人物來壓一壓白髮,畢竟第二軍團與第六軍團不和的事也是人盡皆知,但不巧被這個胖老頭知道了,二話不說也沒跟總部報批自己帶著人就來了,後來結局也很戲劇化了,第二軍團那個大人物在得知眼前這個胖老頭要來的訊息後,便以身體不適推掉了此次行程,而今天坐在這裡的無一不是第六軍團的軍官。

“大人,快了。”白髮對這個一直袒護自己的副軍團長自然不會有什麼架子。

隨後今年的七個頭花也是陸續踏上了問靈臺,不過並沒有發生奇蹟,最高的不過也是六星獄,與往年相比也算正常,只不過去年實屬誇張才讓大家的期望值無限提升,頭花結束後,按道理軍方的高層就要陸續退場了,但出奇的是主席臺沒有人起身,原因很簡單,中間的那位被白髮叫裂天的胖老頭睡著了,是的,睡的很熟,嘴裡還叼著半截雞肉,滾圓的肚子有節奏的起伏著,看的兩旁的上將一臉尷尬,但又不敢冒然叫醒他,於是就這麼一直幹坐著,白髮看著廣場中一個個身影似乎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臺下那個讓自己請喝茶的少年,一時間也未打算離開。直到一聲鐘聲劃過天際。

“咚!,咚~~”接著又是一聲,白髮眼中滿是震驚,因為當年他從生死獄出來也是伴隨著這個鐘聲,世人都稱之為往生鍾,他的八星獄六十四響鐘聲,隨著一聲聲鐘聲的迴盪,看臺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這自然也驚醒了熟睡中的裂天,他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本能的攪動著嘴把半截漏網之肉送入口中,直到鐘聲敲到六十五響後白髮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豁然起身,因為他知道超過六十五就意味著只有那個男孩了,十星神獄---百鳴往生鍾!伴隨著最後一聲鐘聲久蕩在天際的同時,一道白光從天劃落,耀眼的使人張不開眼。等人們再看向廣場後,那裡已經多了一個看起來邋遢的清瘦少年,他回來了!這個人自然便是柳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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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啊~~快看啊,真的是他。”

“這,這不是去年的那個小子嗎,媽的我就說他不會死!”

“他回來了,他真的闖過十星神獄了。”

一時間廣場上各種難以置信的議論聲最後化作漫天歡呼,彷彿就是在迎接他們斯巴達最偉大的英雄。

凝脂片刻後,白髮似乎平復了心情,輕咬著嘴唇:“歡迎回來。”隨後右手握拳重重地靠在了左胸上,隨後整個廣場上所有的人都做出了這個姿勢,這是代表聯邦政府最為崇高的禮儀。行禮物件一般是自己極為尊敬地人,在軍方的正式場合上一般給予制敵凱旋地英雄。

柳涵抬頭看著白髮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而白髮努了努嘴,顯然是讓他跟中間那個可愛的胖老頭打個招呼。柳涵也不含糊一個標準的軍禮:“敬!格魯希爾上將。”

裂天也是一愣,話說能叫出他名字的人還真不多,不過片刻出神後便爽朗的大笑起來,肚子也隨之微顫:“好!好!”

其實一出現在這裡他就注意到了中間的裂天,透過書庫的一年浸淫,他一眼就猜到了眼前這位就是聯邦政府中僅存的兩位傳奇五星上將之一,裂天。

格魯希爾,世人稱之為裂天,神級初期巔峰,本靈撼天斧,器靈榜有曰:南山之腳,天為父地為母,孕澤一斧,斧有靈而擇,一斧噬血擇靈主,二斧出世裂山河,三斧證道泣鬼神,四斧撼天破蒼穹---摘自【器靈榜.百大神器靈簡錄】,十二年前西北雪域爆發大規模獸潮,最後為營救被困的三百餘位部下,隻身一人前往與神獸榜第二十二被譽為雪精靈的獨角天獅苦戰四十回合,折之右翼將其勸退,而他自身左眼被深度冰封永久性失明,身上四十三處致命傷痕,左胸三根肋骨盡斷,右小腿粉碎性骨折,當身後的將士圍上來後才發現其已深度昏迷,但令人震撼的是其依舊單膝支撐著身軀並未倒下,此役之後名噪一時軍中威望無人能出其右,無獨有偶,次年,靈州南玉府邊界處發生獸潮,一村落被圍堵,二十萬人受困,南玉府營救數次失敗後向聯邦政府請求支援,在聯邦最高議會上經商討因南玉府近年來對聯邦政府的強硬態度,會議最後決定拒絕支援,而當時還是四星上將的裂天憤然脫下軍裝怒斥:你們要冠冕堂皇的要放棄二十萬人的性命,這樣的決定我不接受!脫下這軍裝我就不算違抗軍令了,願意跟我去救人的走!隨後集結了五千位忠實部下鏖戰一月有餘最終擊退獸潮,當滿身是血的他抱著已經失去生機的獨子走出城門的那一刻天地動容,最終聯邦政府在整個聖靈大陸的口誅筆伐下承認了這次軍方行動,裂天破格晉升五星上將!而後聯邦軍隊中盛傳著這麼一句話:寧為裂天兵,不做聯邦將。

對於這樣的一個前輩柳涵是發自內心的敬重。隨著柳涵的行禮,廣場上的人們也對這位傳奇上將給予了最高的禮儀,全場的人都高呼起了格魯希爾的名字,而這位平日裡大大咧咧即便是數次面對死亡也不曾皺一下眉頭的老人,這一刻老淚縱橫,心之所照:一生戎馬破山河,不為功名為蒼生。

今年原本沒給人們太多驚喜的生死獄也因為柳涵的再度出現顯得比往年更為火爆,隨著柳涵及軍方高層的離開第一天的頭花儀式也落下了帷幕,柳涵還來不及見他的老爹就被白髮叫了去,說是裂天要見他,辦公室內除了裂天就只有白髮,其他幾個將軍並不在,白髮給到來的柳涵沏了杯龍井。

“哈哈,坐吧,你的事白髮都跟我說了。”裂天看上去心情不錯,“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柳涵沒有坐下,微微躬身:“我打算看完父親幫他打理一些事後就走吧。打算回華夏看看,而且我也應該到了公考的年齡了。”沒了對白髮對話時的輕佻,對裂天柳涵顯得極為恭敬。

“也對,我也是老糊塗,等你畢業了想參軍可以一定要來找我,哈哈。”這個胖胖的老頭爽朗的笑道,看起來煞是可愛。

“是!”柳涵也認真的行了個軍禮隨後也笑了起來。

“對了。”似乎突然記起了什麼,裂天從懷裡掏出一隻金色鐲子,鐲環上清晰可見篆刻著“神軒閣”三個字,“這就是神軒閣的成就環,認主之後能精準識別自己的主人,這個是新環,你戴著用靈力注入後便可認主了。”

柳涵接過鐲子後戴在了左手上,按裂天的意思進行了認主,認主之後他也感覺到了鐲子與之前產生了說不上來的細微變化。

“然後再次注入靈力,像這樣。”只見白髮伸出左手,而其左手環上同樣的金色手鐲頓時光芒四起,隨後手鐲所對映的前方出現了一道藍色光屏,光屏上密密麻麻刻著各色各樣圖案各異的徽章,最前面的赫然是一個形似斯巴達的圖案,與後面幾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它呈現的是六邊形的紅色寶石,“第一枚正是斯巴達星耀紅寶石勳章,你也試試吧”看著出神的柳涵,白髮解釋道,這也是他透過八星獄才獲得的。

柳涵點了點頭,同樣身前也形成了一道光屏,沒有白髮那般密密麻麻的勳章,只有孤零零的一顆,看上去要比白髮的紅寶石勳章大了一圈,除了中間那個斯巴達的圖案外,頂部多出了一個龍頭,一把巨型重劍垂直貫穿整個勳章,奇異的是在劍身上紅黑兩色的光澤有序的交替閃爍,而當柳涵再次輸入一道靈力的時候,劍鳴聲不絕於耳,隨後便聽見一道嘹亮的龍吟,而一旁的裂天和白髮也毫不掩飾眼中的熾熱,聖靈榮耀勳章!即便以裂天如今的經歷依舊沒能染指這樣的成就。

“你可別小看這些勳章,這可是很多人為之一生奮鬥的榮耀,在很多時候還能派上用場,不得不說你這小子讓我都有些嫉妒了,十六歲獲得聖靈榮耀勳章,嘖嘖嘖。”白髮打趣道。一旁的裂天也盡顯慈祥,或許白髮只有在這個小男孩面前才會露出難得孩子氣吧。

“這龍井不錯,回頭...”沒等柳涵說完,白髮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不用回頭了,早上我去看過你爸了,已經給他帶過去了。”白髮戲虐的看著他,心想:媽的又想成箱成箱的往家裡帶,想起上次的普洱便不由的一陣心痛。

不過柳涵聽完心頭一暖,畢竟自己當時在很多人眼中已經不可能回來了,他還能去看他父親,這份友情確實該銘記,“謝了。”

“少來。”白髮看起來似乎並不領情。

與裂天白髮道別後,柳涵回到了貧民窟,沒有驚動那裡的人,獨自回到了那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小破屋,屋內沒有想象中的雜亂,看的出這個要歸功於平日裡看起來懶散的父親,兩父子沒有久別後寒暄的感人場面,“老頭,當年你犯的啥事,不行我去跟城主他們說說情。”

“臭小子能耐了啊,不用去說情,在哪睡不是睡。”柳河東的話讓他一陣無語。

“我要走了,放不下你。”柳涵直視著眼前這個似乎事事都要自己操心的父親。

“誒,別肉麻,你不在這一年我可胖了不少。”

.....這場原本應該溫馨的告別對話最終又演變成兩父子的互相嘲諷與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