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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對岸(2)

江俊澤仔細的說了一下自己剛才講到的,玉籽的表現,她整個人呈現一種崩潰過後的默然,那種心底裡都是冰渣的感覺,他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但是仔細回想,種種表情裡,沒有任何和家人相認的喜悅,而她跟她小舅舅之間,肯定也是產生了什麼不可彌合的事情。

“你在哪?”宋律問他。

“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玉籽家門口。”江俊澤一幅明知故問的樣子。

“我在我家,你來找我,我們慢慢商量。”宋律有些疲倦的坐在了沙發上。

江俊澤也沒多說什麼,啟動車子,調轉車頭去到了宋律家裡。

到了宋律家門口,他熟門熟路的打開門,兩個人可以隨時進到彼此的家裡,已經成了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恩,來了,喝點什麼?”宋律依然靠在沙發上,膝蓋上還放著正在使用的電腦。

“不用了,你查的怎麼樣?”江俊澤眼尖,看見宋律的電腦屏幕上,是於雨,艾伯特和艾伯特父親的資料。

宋律搖搖頭“一無所獲,你呢?有什麼想到的”

“沒有”江俊澤也挫敗的搖搖頭。

兄弟二人被事情困得團團轉,宋律突然想到“要不,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凱文?”

“凱文?”江俊澤不太明白宋律的意思。

“凱文肯定比我們更加瞭解玉籽,而且一直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他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宋律一解釋,江俊澤立刻拿出手機,打給在大洋彼岸的凱文。

凱文聽完以後,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氣得差一點沒背過氣去“這群,這群…”

這群了半天,兄弟二人,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聽完,宋律強壓著怒火,可是江俊澤卻已經急了“你嘴裡含勺子了,怎麼一個勁的結巴。到底怎麼了?”

凱文從震驚中,慢慢的緩了過來,慢慢的整理思緒道“我一個個來說。玉籽的小舅舅確實是玉籽的親舅舅。她小舅舅的兒子,小的時候生病,需要做什麼幹細胞移植,直系親屬的最好。玉籽還為他捐獻過。二人是相同血型,也是親屬,所以那個孩子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沒什麼後遺症,跟普通孩子一模一樣。再來你們說,玉籽說於雨是生她的人,我不太清楚。但是玉籽父母的事情,我,我有一些頭緒。玉籽的媽媽田玉在世的時候,準備了一筆錢,是要她在二十五歲的時候給她,讓她環遊世界用的。這筆錢,一直由玉籽的信託基金在管理,她父母去世後,這些錢,就成了遺產,需要證明親子關係,基金才會把錢給她。玉籽當時在拍片子,沒時間去弄。我為她處理了這件事情,而我在收集資料的時候,就看到玉籽和玉家夫婦的關係,是收養關係。玉家夫婦,在她一歲前就收養了她,所以她跟玉家夫婦,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陌生人。”

就算是思緒更為清晰的宋律,也被繞暈了“既然是沒血緣關係的陌生人,那她和她小舅舅…”

“這麼說吧,田飛和田玉是親姐弟,而田飛也是玉籽的親舅舅。”凱文試著梳理了一番。

“那個於雨,又是什麼?”江俊澤沒有漏掉新出現,又最為關鍵的事情。

“如果玉籽,不是田玉女士親生的,再加上,玉籽說於雨生了他。於雨肯定和田飛有血緣關係,而田飛又是田玉女士的親弟弟,那他們三個人,於雨,田玉女士和田飛,肯定是姐弟三人。而玉籽是於雨交給田玉女士照顧的,那個艾伯特,是於雨的兒子,兩個人就是同母的姐弟,玉籽的父親也另有其人。所以,玉籽並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她還有最重要的兩個親人。”江俊澤迅速的用這些不多的情報,整理好了這繁複的關係。

“玉籽,不知道自己是玉家夫婦收養的嗎?”宋律問。

“她不知道,她二十五歲前不知道,我處理完後,並沒有告訴她,所以一直到她見到那個艾伯特前,她是不知道的,完全,不知道”凱文肯定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真的很依戀玉家夫婦,尤其是田玉女士。”江俊澤記得玉籽跟自己說起過她的母親,可以看得出她對田玉女士有著很深的感情。

“玉籽最需要這些人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們現在突然出現,不過是讓她更加混亂罷了。我去找她小舅舅,這個被拔了牙老虎,可沒什麼可怕的了。“說著,凱文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聽得出來他很憤怒的摔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律和江俊澤對視一眼,江俊澤立刻坐不住,想要去找玉籽,但是發現宋律,卻什麼反應都沒有,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江俊澤問他“你幹嘛呢?”

“你要去哪裡?”宋律問他。

“你這不明知故問,當然是去找玉籽,你不去找她嗎?你又不是沒見她的狀態,她要是一時想不開,尋短見怎麼辦?我們當然得去看看她。”江俊澤覺得今天的宋律,有些奇怪,他雖然對玉籽的事情,也很關心,但是,卻沒有去找玉籽的意思。

“我跟玉籽談過了。她不想讓我再見她了。她說的很決絕,所以,我沒有理由,在湊上去了”宋律放下手裡的電腦,有些頭疼的用手揉了揉眉心“而且,我也想要冷靜一下,看看我自己是怎麼想的。”

“你怎麼想的?你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你,當然是想要得到玉籽,想要和她在一起。”江俊澤不明白宋律在這裡故弄玄虛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只是,現在玉籽已經沒有任何機會給我了,我也無計可施。我需要想辦法,又需要給玉籽空間。我怎麼可能不想幫她渡過眼前的難關。有些事情,很多事情,是我無能為力的。我就算是想再多的辦法,也是無計可施。而你,她還沒有給你下最後的通牒,還有機會。”說完,宋律忍不住的冷笑一聲,他心裡難受,也就說不出什麼得體的好話了。

江俊澤沒有再多說什麼,把手裡的手機外衣又放在了沙發上,繼續坐回了剛才的地方。宋律看他又坐下,不禁催促“不是說擔心玉籽嗎?你還在這裡待著幹嘛?”

“我說玉籽會想不開,你信嗎?那可是玉籽”江俊澤一說,宋律何嘗不知道,玉籽是個堅強的人,她現在或許會消沉一段時間,但絕對不會走絕路的“是啊,那可是玉籽”

“你家的客房還給我留著嗎?我累的厲害,在你這裡睡了。”江俊澤問。

“隨便你”宋律看都不看他一眼,但是江俊澤的心意,宋律是知道的。

“焦通肯定又生我氣了,我剛才可是從劇組的會議現場跑來的。”江俊澤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焦通從剛才就不再打電話來了。

“焦通是真心對你,而且是想要把工作做好的人。你,如果有了別的心思,最好早點把事情,跟他說清楚為好”宋律又想起玉籽,讓自己勸一勸江俊澤重拾一下一直在學的醫學。

“我現在,依然什麼都不想做。”江俊澤難得會願意跟宋律說出自己的想法,好像這些想法,也只能跟他說。

“爸爸去世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你,讓你愉快自由的過你的一生。看樣子,你還真的想完成他的遺願。”宋律說完,又冷笑一聲。他也不是沒有情緒的人,只是命運從未給他喘息的機會,所以他也就學會了如果靜默的處理完自己的情緒和事情。

“爸爸,他還真的是個好父親啊。只是這樣對你,難免太殘忍了。你也不用再照顧我了,你還有你的人生要過。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意你追玉籽嗎?”

這可真的逗樂了片刻宋律,宋律嗤笑一聲“我追她還用你允許?”

“是因為,你確實個能給她幸福的人。如果她沒有選擇我,選擇了你。你啊,肯定也會讓玉籽幸福的。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這是你除了飛機外,第一次喜歡,去爭取的事情。這才讓我有種,你在過你的人生的感覺。”宋律聽完,心底突然有些被觸動後的溫熱,隨後又隨著江俊澤的肚子的咕嚕聲散去,他定睛看了江俊澤一眼,他正苦惱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餓了?”宋律問。

“恩,我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江俊澤揉了揉餓的有些疼的胃。

“應該還有些吃的,我做給你吃?”江俊澤是不會做飯的,保姆回去休假的日子,都是宋律做飯給他吃的。

“不,我,我在減…”江俊澤還沒說完,宋律冷著一張臉說“應該還有些罐頭火腿。”

“我要吃清湯麵,兩個荷包蛋,三片罐頭肉,不要菜葉”江俊澤脫掉腳上的拖鞋,盤腿坐在了沙發上,一幅點好菜的大爺模樣。

宋律暗罵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板著臉去了廚房,不一會,就端出了江俊澤要的清湯麵,但是菜葉放的比平時多了足足一倍。

“我不吃”江俊澤看到菜葉,立刻從討好乖巧的面容,翻了臉。

“不吃就倒掉”宋律不會慣著他,他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開啟電腦,處理工作。

“你不吃嗎?”江俊澤挑乾淨了面上的菜葉,壓在了麵條下面,正要張嘴吃,突然想到問宋律吃不吃。

“我不餓…咕嚕……”宋律眨了眨眼睛,確定這聲咕嚕是從自己的肚子裡發出來的“我真的不餓…咕嚕…”還想嘴硬的宋律,肚子又響了一聲。

“我不能吃那麼多,你替我分擔一些。”說著,江俊澤去了廚房,把碗裡的面一分為二,又把荷包蛋分給宋律一個,看著自己愛吃的罐頭肉,他還是夾給了宋律兩片,而宋律也不喜歡吃菜葉,他一片都沒給他。

兄弟二人開始吃晚飯,江俊澤餓壞了,幾口就吃了一半,而宋律也一天沒吃任何東西了,但是他就慢條斯理的多,一邊吃一邊說“我本來是不餓的,真的是為你分擔,才吃的”

“知道,知道”江俊澤應和著,他真的是餓壞了,連帶著碗底的菜葉,不一會就吃了個乾淨。

宋律覺得一陣溫暖從他的掌心,到他的胃裡,最後又好似到了他的心裡。兄弟二人已經很多年,甚至是從來都沒有,這樣靠的如此近,分吃一碗面了。

玉籽睜開眼睛的時候,順勢打了個噴嚏,她看著依然昏暗的天,自己居然在浴缸裡睡著了,雖然浴缸有保溫和加熱的功能,但是好似壞掉了,這會水也只有溫熱而已,玉籽靠在浴缸壁上,脖子和脊柱都被壓制久了,麻木疼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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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直了身體,從浴缸裡出來,裹著浴巾,眼睛乾澀的睜不開眼睛,她又一頭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望著窗外的天,不知道幾點了,這天為什麼越來越暗了,玉籽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居然已經第二天的晚上五點多了。

玉籽從床上坐了起來,已經過了那麼久,難怪自己肚子餓了。玉籽捂著自己的肚子,無奈的笑了笑“你還真是不懂事,我都那麼難過了,你為什麼還餓呢?”

說完,玉籽又忍不住的笑了,自己的肚子,怎麼可能會回答自己呢。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往樓下的廚房走去,找了些食材,做了個三明治,剛剛吃了一口,半開著的電腦,突然叮咚了一下,玉籽一邊吃,一邊檢視郵件,這不過三四天的功夫,郵箱都快要被正在外面拍攝的兩隊人,傳回來的素材塞滿了。她從來不是會因為私事而荒廢工作的人,現在也只有工作,能讓她獲得片刻的安定。

幾個小時後,趙越河接到了玉籽的電話。

“喂?”趙越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只聽電話那頭的玉籽,幾乎是在用喊得“趙越河,你是在睡覺嗎?”

“是,是啊,我剛剛睡著”趙越河揉了揉眼睛,他現在正在拍攝所在地的賓館裡,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拍攝。

“你還睡得著,你看你拍的這些東西,斷斷續續,我連把它們叫做碎片素材都覺得沒那麼完整,你這發的什麼啊,怎麼三秒的影片也有,三個小時的也有,你怎麼回事?自己整理一遍都忘了?我這幾天不在,你是懶怠了嗎?應付交差嗎?”玉籽依然抬高嗓門道。

“你現在在剪片子?”趙越河本來一頭霧水,但一聽她說收到的素材太碎,就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

“是,我在剪片子,但是看到你發給我的這些東西,我就不想弄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是太久沒拍片子,亦或者,也學的滑頭了?”玉籽氣不打一處來的說。

“你看一下我的下一封郵件。”趙越河幾乎是確定玉籽是看錯自己發的郵件了。

玉籽返回到郵箱的介面,下面的一封,標題上寫著“修正”兩個字。

電話那頭的趙越河說“那天發那封郵件的時候,匯出器的線接觸不良,有一些片子碎了,又亂碼了。我發現的時候,已經自動發給你了,我緊接著又發了一份準確的給你,而且我打你電話沒打通,特意發了簡訊給你。你沒收到嗎?”

“我,我收到了。”玉籽確實看到了趙越河發來的簡訊,但是自己卻忘了。

“既然如此,那就看我修正過的郵件吧。”趙越河沒有多問,他感覺到了玉籽的不正常,但是以他對玉籽的瞭解,多問也是無益。

“對不起,對你發火了。”玉籽垂下手,有些難受的說。

“恩,你確實該道歉,不過我原諒你了。還有事嗎?”趙越河問。

“你都不問我怎麼了嘛?”玉籽覺得她遇見的這麼多人,趙越河好像分外拎的清。

“我問了你說嗎?”趙越河清了下嗓子,得到了玉籽否定的答案“我當然不會說”

“所以我幹嘛問,你又不說。行了,我明天還有拍攝,後天中午會回去休整,晚上一起喝酒?”趙越河是個很好地酒友,不僅酒量很好,喝醉了以後,第二天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個喝酒最佳人選。

“好,我正好憋得難受想要喝酒”玉籽也覺得一醉方休是個好辦法。

“那你的部分呢?不是還有三個部分沒拍?現在是優哉遊哉的時候嗎?”趙越河知道玉籽手受傷了,也替她接下了兩個部分,可其他的三個部分,是她必須要自己拍的。

“我最近只要昏昏沉沉,你也知道我拍片子的速度。你只要擔心你不要拖了我的後腿就行”說到拍攝,玉籽也有了片刻的放鬆,但很快心情又陰沉了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有臉睡了吧?”趙越河困得直打哈欠。

“恩,睡吧”玉籽記得剛才自己說他還有臉睡,也難怪他有此一問。

結束通話電話,玉籽又回到自己的一個人的空間裡,她本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封修正好的郵件,但是突然一陣孤寂感從四面八方湧來,冷意也沒有放過她。她又流了眼淚,她就對著燈火通明的空房間,無聲的哭著。

於雨結束通話了給自己弟弟的電話,兩個人應該有十多年沒見過了,而跟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更是…想到這裡,於雨的心口,就好似被刀子刺穿了一樣的疼痛。

不禁的,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她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這個讓她壓抑的空間,可是腳下無力,倒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她的丈夫阿爾文立刻走到自己妻子的身邊,想要扶起她來,卻發現她正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立刻蹲在了地上,擁抱住了妻子“怎麼了?”

“阿爾文,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艾伯特之前,有過一個女兒”於雨一邊哭,一邊問自己的丈夫。

阿爾文點點頭“我記得,你說過,你的雙胞胎妹妹收養了她”

“後面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於雨從丈夫懷裡直起身子,兩個人對視著。

阿爾文點點頭“你從來沒有再提起過”

“後來,我的雙胞胎妹妹田玉,和他的丈夫,死於一場車禍。那年我的女兒只有十歲。我的弟弟田飛,又收養了她。”於雨依然哭著,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什麼?”阿爾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可以讓她就那麼的長大?”

“我,我太自私了。我不想見她,我一聽說我弟弟要收養她,我想到的,不是想他一個未婚的小夥子,能不能照顧好她,而是松了一口氣。後來,她很優秀的在長大,我又松了一口氣,想著沒有我的參與,她依然過得很好,可以很好地長大。我覺得我們這麼作為陌生人,過著彼此的人生,也挺好。直到,直到昨天,艾伯特把一切都告訴了她。”於雨原本以為自己冷血慣了,但是提起自己的骨肉還是心疼的無可附加。

“艾伯特?他怎麼會摻和其中?”阿爾文更不懂了。

“他九歲那年,去國內參加遊學,在南山機場,遇到了我的女兒玉籽,從那以後,他像是著迷了似的,關注著他。後來,他就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幾年前,我去紐約,艾伯特也跟著我去了,我們在大街上,突然見到了那個孩子,我發瘋似的跟了她幾條街,艾伯特就在旁邊看著,於是也就怎麼都瞞不住他了,他也就知道了一切。知道這些事情後,我本以為他接受不了,可是他卻高興壞了”於雨還記得那天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艾伯特後,艾伯特的表情。

他幾乎是發狂的笑,笑完以後,他興奮極了,對自己的母親說“難怪,難怪我覺得她,一點也不陌生,她就好像,和我天生有著什麼聯絡。她原來是我的姐姐,我居然和我有這麼深的牽絆。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她,現在發現,我不僅是喜歡她,而是,而是她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她的一部分,她是我的親人”

於雨回想到那天的艾伯特,又想到他最終還是把這件事情,都告訴了玉籽,也難怪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玉籽就好像是艾伯特的執念。

“雨,你糊塗。你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在外那麼多年,不聞不問。你本來可以,也應該在她的養父母去世後,把她接到身邊的。你知道我也不是容不下她的人,我們肯定能好好地養護她,讓她擁有美好的回憶和未來。這才是一個母親,應該為自己女兒做的事情。”

“阿爾文,你也知道,她的親生父親,害得我有多苦,我不知道會不會把我對那個人的恨傾注到她身上。而且那個時候她已經十歲了,我也沒有信心,她能不能接受我,接受我拋棄了她。說,說到底,也是我的自私。我本來想著,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就這樣走下去了。可是…”於雨的眼睛和玉籽幾乎是一模一樣,好似天上的星辰般晶亮。

“雨,你是在怪艾伯特說穿了這一切嗎?”阿爾文瞭解自己的妻子,她現在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哭得如此傷心,她是個堅強到冷漠的女人,肯定是無比難過的事,才會讓她哭成現在這個樣子。

於雨望著窗外正在下雨的天,眉心越皺越緊,最後,崩潰了似的說“因為我抱有了期待,我期待她能夠回到我的身邊,期待她能叫我一聲媽媽。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事到如今,我居然還在期待,她能夠原諒我。我,我又,又親自斬斷了這些期待,我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