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
魏硯回了一趟大魏。
下午的仗。
他打算讓自家的軍隊亮相一下。
不為別的。
為的就是震懾諸國。
當然。
每一個大魏子民,都是他的寶貝。
都是生孩子跟種地的機器。
他是不會讓他們真的上的。
他要的,只是往那一站。
自打李二死後,他的目標就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爆人口,擠壓外族生存空間。
要想控制住全世界,需要的人口何其多。
而且唯有大規模地移民、殖民。
才有可能真真正正地佔領一個地方。
就好比當年秦始皇的五十萬秦軍軍事殖民南越。
當然。
這五十萬肯定有很大的水分。
估計把隨軍家屬算上,說不定真的能有個五十萬。
其實……
這世上除了華夏, 其他地方都不太好種地。
而且,離開了華夏。
其他地方的氣候、環境,也很難讓大唐人適應。
就好比北方人去到了南方都受不了。
更別說,去天竺、去波斯。
說實話……
魏硯很不願意讓大唐百姓受苦。
可這能有什麼辦法。
為了千秋大業,只能損失一代人的利益,讓後世子孫享福。
那些被他拉去殖民的。
只能說……
要怪就怪你們生錯了時代。
當然!
不需要他們打仗, 而且在生活上,他必然也會竭盡全力地給予幫助。
這大概就是他對這些人的補償吧。
魏硯雖說殺人如麻。
可他完全可以當得上一個‘仁’字。
……
蟬鳴州。
州城外面。
天空已經黑了下來。
三萬大軍其實從今天中午開始,就已經是準備好了。
宮城護衛樊黑頭是這一次的領軍將領。
說實話。
他根本沒啥經驗。
不過陛下說了。
只要門出現了,他帶著所有人一起穿過門就行了。
在大魏。
陛下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是所有人都尊敬的存在。
更是一個神秘無比的存在。
你說……
這門到底是怎麼做的?
不是沒有人想過這樣的問題。
甚至……
想學的應該也有不少。
只不過……
想學這個,大概就跟要造陛下的反——應該是一樣一樣的。
魏硯忽然出現。
像魏硯這樣神出鬼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尤其是對於親近的人來說。
特別像是魏硯寢宮的奴婢。
她們都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樊黑頭拜見陛下!”
“末將拜見陛下!”
十幾名將軍,全都給魏硯行禮。
“嗯!”
魏硯直接點頭,然後道:“我下午可能要有一場硬仗。你們到時候到了那邊以後,就立刻按原定計劃列陣,與此同時……吹號,擂鼓,但是,只是做做樣子,不用真正去打。不過為了以備不測,還是要按照有可能要打來準備。”
這時一位偏將便道:“是要跟大唐打?”
魏硯搖了搖頭,“不是,我們這一次的戰場, 在波斯。靠近西域的地方。”
所有人:“……”
說實話。
波斯他們沒有聽說過。
但是魏硯一說西域,他們反倒是懂了。
這時有人便道:“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其他人紛紛向這位勇士投過去‘敬佩’的目光。
因為他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敢作死的。
你這是要質疑陛下的決定?
魏硯也沒有生氣。
而是道:“那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人便支支吾吾地道:“開疆拓土?”
魏硯搖了搖頭。
這人:“那末將不知道。”
魏硯:“為了天下太平。說別的,你也不懂,不過……你只要記住,是為了天下太平,是為了讓天下百姓再也不用打仗,就對了。”
這人似懂非懂。
顯然,對方的年紀還小。
還不懂這個世界的殘酷的本質。
魏硯原本想跟他說點這個世界的真相,但很快,他又作罷了。
因為,估計不太可能能引起對方的共鳴。
交代完了事情後。
隨後……
魏硯又回了趟皇宮。
正好趕上魏知至跟徐氏一起來給李雪雁問安。
魏硯便順便交代了,明天晚上來個小小的家庭聚會,如此……
這才重新回到木鹿城。
而木鹿城,此時還是正午。
……
跟士兵一起用過膳。
緊接著……
魏硯便登上了木鹿城的城牆上。
看看這大食人有沒有害怕得跑了。
沒想到……
這大食人居然還挺有勇氣。
要按照大食人在史書上所記載的正規軍數量,今天早上損失了這麼多,理應嚇得不敢再打才是。
那應該是自己的嘲諷信起效果了。
“下午要怎麼打?”
“真的要主動出擊?”
尹嗣俟問魏硯。
“當然。”
魏硯回道。
“可他們有騎兵。”
尹嗣俟便道。
試想想,要是你的士兵全部都拿著武器正對準著前方,這時候有騎兵從側翼,甚至是繞一個大彎,在你的身後, 朝著你身後萬馬奔騰而來, 到時候, 不用打,士兵的內心都怕是已經被嚇得崩潰了。
魏硯便道:“不怕,我們波斯士兵都是精銳之師。跟那些雜牌部隊不一樣,就算是有騎兵,連人帶馬都給他掀翻了。”
尹嗣俟聽到魏硯這麼說。
覺得也有道理。
畢竟早上都已經出城送死了,下午還會怕被騎兵包圍麼?
他們的膽子已經被練出來了。
很快……
到了下午。
魏硯又把五千人開出了城外。
大食這邊,見到魏硯出來了,也立刻做出了反應。
在他們的營帳前列陣。
他們不會再上魏硯的當了。
他們就不信,這天上還能下箭雨。
而且……
由於城外場地開闊,波斯有什麼陰謀,他們都能一覽無遺。
雙方就這樣一步步地接近。
整齊的腳步聲,充斥著整個戰場。
努亞尹姆交代了下去。
大食這邊號角聲響起,爾後……
大食騎兵便一點點地試探著來到波斯士兵的兩側身後。
這絕對是送死的行為。
可有了早上的教訓,努亞尹姆也不敢隨便亂動。
只是讓騎兵到達預定的地點。
並不敢貿貿然地動手。
而且……
在他看來。
波斯這是憑什麼?
為什麼他們敢這麼做?
就因為他們的武器裝備能射穿他們的鎖甲?
不解。
而魏硯這邊,波斯士兵其實也有點動搖。
但魏硯都還沒跑,他們也就不怕了。
而且……
關鍵是,魏硯還拿著那把弓。
再來一波箭雨,今天,就是大食的死期。
……
號角聲又響起。
努亞尹姆讓騎兵分出兩邊各五百人前去試探。
但很快,這兩邊的五百人,就被波斯這邊的士兵給射退。
感覺沒什麼問題。
而因為大食騎兵的試探,這也讓波斯的進軍速度放慢了很多。
不過……
魏硯依舊還在讓大軍往前推進。
而且,一次只前進十步。
十步之後便停下,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就這樣……
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估計光這前進,就能耗費至少半個時辰。
魏硯看出了努亞尹姆的小心謹慎。
也看出了波斯士兵從害怕,到無懼。
而且……
努亞尹姆越是這樣試探,反倒是顯得自己膽小懦弱。
魏硯便在陣前騎著小白繞圈圈道:“敵人已經害怕了我們!”
“他們明明有強大的騎兵,但是卻只是敢對我們進行試探。”
“他們就是一群懦夫!”
“都放輕鬆點!”
“他們沒有那麼可怕!”
“這一仗,我們必勝!”
努亞尹姆看著那跟著一起起鬨的波斯士兵,心說,這東方來的人是真的善於蠱惑人心。
不過……
要是換作他有那種萬箭齊發的能力,估計大食這邊也會士氣高漲吧。
努亞尹姆知道再用騎兵去試探已經毫無意義。
騎兵當下的作用,其實是為了打擊敵人的軍心。
而現在,波斯士兵非但沒有士氣下降,反倒是士氣越來越高漲。
只能是等接下來接戰後再說了。
希望騎兵能直接從波斯士兵的中間撕裂出一道口子吧。
這麼想著。
努亞尹姆便不再讓騎兵去騷擾了。
而是讓魏硯繼續過來。
當到了一百步的距離後。
魏硯便讓波斯士兵停了下來。
因為再往前走,就有可能會挨對方的弓箭,傻子才會繼續往前走。
接下來,就是等了。
魏硯很想對努亞尹姆說,我在等你們後面的營帳著火,你們在等什麼?
只能說,努亞尹姆渾然不覺。
“今天,火神會站在我們這邊!”
魏硯話音剛落。
只見大食人的營帳便通通著起了火。
直到半分鐘後……
努亞尹姆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營帳莫名其妙就著火了。
營帳意味著什麼,相信不必多說。
那應該是僅次於戰場上主帥的帥旗一樣的存在。
就這麼一瞬間。
十多萬大軍的營帳就全部點燃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努亞尹姆都覺得這一定是騙人的。
努亞尹姆也彷佛意識到了不妙。
如果這時候讓士兵都看到身後的景象,那不用打就輸了。
他的反應極快。
立刻讓士兵全軍衝鋒。
為什麼衝!
因為衝是死,不衝也是死。
衝說不定還有一點希望。
不衝,則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努亞尹姆不愧是大食的名將,一般人根本不會有他這樣的反應能力。
他竟然以最快的速度用號角聲,掩蓋了事情的真相。
前方士兵聽到了號角聲,竟然是衝鋒。
雖然愣了一下,然而,也沒有猶豫,拔出劍就直接往前衝去。
倒是大食人的騎兵,已經全部愣在了那裡。
而此時,魏硯還不忘再添一把火。
在波斯一側騎兵的再東側,源源不斷的大魏騎兵出現在戰場上。
就在波斯騎兵失神的這一瞬間。
另一道號角聲,從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地方響起。
這無疑打亂了原本大食人的節奏。
就算是再有第二道號角聲響起,那也必然應該出現在正前方。
又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一側?
大食騎兵原本都打算跟著步兵一起衝鋒,結果扭頭一看——
下午。
來自太陽的高溫炙烤著大地。
在地平線的邊緣,大量黑乎乎的人影忽然出現,三萬匹戰馬一起踐踏著大地所弄出來的動靜,即便是離得還有很遠,卻已經能讓人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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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黑頭帶著三萬騎兵出現,前一刻,在蟬鳴州還是傍晚時分。
而這裡,卻已經是變成了大下午。
只能說,這多少讓大魏的騎兵有點不適。
不過他們還是很快就克服了這個困難。
號角吹起,整理佇列。
其實也基本不用怎麼整理。
因為這一次的門開得足夠大。
然後……
等眼睛適應過來後,眾人看到的,就是在中亞的戰場上,此時,一支孤軍明顯被人給包圍著。
雖說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吧。
但反正……
他們就按照魏硯說的,在這裡站著就行了。
魏硯騎著馬,拿著弓。
“殺!”
很簡單的一句話。
因為再長,也傳不下去。
隨後彎弓搭箭,往前方射了出去。
漫天的箭雨再次出現。
只能說很震撼!
就連大魏的騎兵看了,都覺得很震撼!
這還是人在打仗?
這確定不是神?
不過,這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只需要看著就行。
很快。
波斯的士兵便跟大食的士兵碰撞到了一起。
血肉橫飛。
廝殺震天。
當然!
大食士兵只撐了連一秒都不到,就被波斯士兵直接推平了。
中間的五千人直接被擊潰,其餘的兩個方陣,也折損至少一半。
騎兵這邊,也沒好到那裡去。
不少騎兵都被箭雨直接射倒在地。
就一秒鐘的功夫,大食便似乎是直接被打殘了。
這仗打的……
大魏這邊騎兵看了,都覺得史詩之戰。
不!
甚至可以說神話之戰。
“陛下在哪?”
有人這時竟然還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在這邊……”
這人指了指那邊已經燒起來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