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十五個出去談判的人全部歸來,同時也將八十五位鑄造大師全都給順利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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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八十五位鑄造大師中,有五十六個人正值壯年,接近四十多歲。其餘大多是五十歲左右,有五名是年過六十的老師傅。
此番將八十五位鑄造大師帶回來,他們談判的年薪都不到十萬,這讓王雲川有些不可思議。
最後還是那十五個談判的人告訴王雲川,說是這些大師在原來的地方,年薪還不過三萬塊,勉強夠一家人吃穿。
在他們去談判的時候,起初報價十萬年薪,而這些大師全都是直接答應,毫不猶豫的就簽訂了五年的合同。
在王雲川得知這樣的訊息後,不是高興,反而是有些心痛。
他想不到這些傳承了千年的老手藝,在如今這個社會竟是如此的不值錢。
於是,王雲川在原來簽訂十萬年薪的基礎上,又給這些鑄造大師增加了五萬,調整為十五萬年薪。
在這些大師知道年薪又給他們增加了五萬後,他們很是驚訝。即便是原本的十萬年薪,他們覺得都有些不可思議,何況是又給他們加了五萬塊!
當王雲川與這八十五位鑄造大師見面後,看到這些樸實憨厚的鑄造大師,微笑著說道:
“我叫王雲川,大家都算是我的長輩,以後叫我小川就可以。”
就在王雲川說完後,一個渾身充滿爆發力的大漢走出來,對王雲川說道:“我說小哥,你花這麼多錢僱我們這些糙漢子來,還能掙得著錢嗎,就不怕賠了啊?”
“放心吧,絕對賠不了,就算是賠了,你們的工資我一樣照常發,絕不拖欠!”王雲川回答道。
“俺不是這個意思,俺是覺得我們這些人不值這個價錢,俺們都是打小就接觸打鐵鑄器這一行當,如今的行情,俺們比誰都清楚。”那大漢解釋道。
誰知,在這大漢說完之後,王雲川怒聲說道:“放屁——!”
大漢被王雲川的話嚇了一跳,其餘人也都是愣住了,眉頭皺了起來。
有幾個鑄造大師認為王雲川這是在侮辱他們,有點看不下去,正要出聲反駁時,卻聽到。
“都說物以稀為貴,你們這些傳承了千年的老手藝,能傳到今天,是真的不容易,更是面臨傳承斷絕的境況,可為何就變的如此廉價,沒有人珍惜?他們都不懂,更不懂得愛護。你們鑄造兵器,那都是一錘子一錘子敲出來,難道不值這個價?你們沒日沒夜的待在高溫的爐子旁,那些兵器更是一滴一滴汗水堆出來,難道不值這個價——!?”
王雲川說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在王雲川講完這段話後,在場的八十五位鑄造大師沒有一個人不為之動容。那幾個年過六十歲的老師傅甚至都流淚了。
是啊,它就該值這個價,憑什麼不應該值這個價。
對於王雲川的話,八十五位鑄造大師內心為之感動,王雲川說出了他們心中這麼多年不曾吐出的憋屈,說出了他們苦和累。
“啥也不說了,大兄弟,別說是你給俺們加了五萬塊,就請你這席話,哪怕是你給俺們減去五萬,俺們都願意跟著你幹。以後你讓俺們幹啥,俺就幹啥,全聽你的!”
大漢有些憨厚的講道。
“對,全都聽小哥你的!”其餘人立刻呼應道。
“你們才是這方面的大師,技術方面聽你們的,其他的聽我的。日後我們攜手一起,要讓神兵閣鑄造出來的武器聞名於整個龍國,更要將名頭在世界上打響,讓他們一聽到是神兵閣鑄造的兵器都得豎起大拇指!”
“好——!”
“說得好!”
聽了王雲川的話,這些大師莫名的渾身生出無窮無盡的力氣來,很想立刻就拿來一塊鐵,死命的錘。
在之後的兩日,王雲川和幾個鑄造大師一起敲定了神兵閣的選址。
最終將神兵閣的地址定在了林華市郊區外,直接租下了一個近一千平的地方。
神兵閣地址定好以後,王雲川找李雪託了關係,把神兵閣有限公司給辦了下來。
於是,農曆十一月七號,神兵閣正式落成。
在神兵閣落成以後,王雲川在八十五位大師中選了一位負責人,就是之前和王雲川對話的那位大漢,名叫石寬。
處理完這些事情,王雲川安排石寬頻人去進一批材料進來,等材料回來後,立即開工,先鑄造一批兵器出來,一批暫定一千件武器。
……
將神兵閣的事情處理妥當後,王雲川從網上查詢了杏林園的位置,驅車趕往杏林園。
如今的杏林園,地址已經不在最初的地方,而是搬遷到了日照省的章亭市。
王雲川驅車從魯臺省的林華市到日照省的章亭市,大約用了十個半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杏林園位於章亭市北部,離市區較遠。
“呼——!”
當王雲川駕車來到杏林園的大門前,王雲川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是他與杏林園三百年來的第一次重逢,雖然如今的杏林園已非三百年前的那個杏林園。
可王雲川心中,仍是感覺到了親切感。
這是他親自成立的杏林園,今天……,他又回來了——!
王雲川站在大門前很久,仔細打量著杏林園的一磚一瓦。
如今的杏林園還是一處宅院,仿古建築,同時宅院也大了許多,橫向有一百二十米,縱向有八十米。
宅院的門第很高,有十二層階梯,在油漆大門的門框兩側各寫著一段話,右側是:寧可架上藥生塵;左側是:但願世間人無恙。
至於大門頂上的匾額,則是‘杏林園’三個大字。
王雲川大概在杏林園的宅子對面站了有十分鐘,然後再次長長吐出一口氣,望著大門之上匾額上‘杏林園’三個龍飛鳳舞,蒼勁老道的大字,邁步走向杏林園的大門。
“看病啊?還是抓藥啊?”
就在王雲川剛踏入杏林園的大門,在大門內側,有一個和王雲川年齡差不多大的年輕小夥子,嘴裡磕著瓜子,然後朝著王雲川問道。
王雲川扭頭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不看病,不抓藥!”
年輕小夥子依然是磕著瓜子,朝王雲川道:“既不看病,也不抓藥,那你來杏林園幹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杏林園是幹嘛的?!”
“我就是進來隨便看看。”王雲川說道。
“隨便看看?你當這是哪?當這是公園啊?還隨便看看。沒事趕緊走啊,我剛才就看到你在門口鬼鬼祟祟的站了半晌了。”年輕小夥子有些不耐煩了。
“我就是隨意走走,也不會在裡面亂來的。”
“那也不行,不看病,不抓藥就是不能進!”年輕小夥子說道。
王雲川算是知道了,這個年輕小夥子是鐵了心不讓自己進了。
於是,王雲川乾脆就待在了那小夥子身邊,也不出去,也不進去。
年輕小夥子看王雲川擺出這幅架勢,很是莫名其妙,不過見王雲川沒有進去,也就不再理他。
過了不到一分鐘,有一個拎著鳥籠子的老大爺,悠哉悠哉的走進了杏林園。
“你怎麼不問那個提鳥籠子的大爺是幹嘛的啊?也沒有攔那個大爺啊?”王雲川突然開口。
“他……他啊?……他是……杏林園的病人,對,是病人!”
年輕小夥子答道。然後說完之後還很得意的看了看王雲川。看樣子是想專門氣一氣王雲川。
王雲川沒說話,接著繼續站在那。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小朋友走進了杏林園,年輕小夥子同樣沒有阻攔。
“那這個又怎麼說?”王雲川問道。
“這個啊?這兩個人,一個是……是我堂哥,那個孩子是……是我侄子!”年輕小夥子眼珠骨碌碌的亂轉,然後回答道。
終於,王雲川懶得再搭理這個看門的年輕小夥子。抬腳朝杏林園裡面而去。
“喂,喂,喂!你幹嘛?想要硬闖不是?”年輕小夥子立刻站起身去阻攔王雲川。
“你為什麼不攔他們,憑什麼就只攔我,不讓我進?”王雲川問道。
“憑什麼?憑他……他們一個是病人,一個是我堂哥和侄子。你又憑什麼進去?”年輕小夥子絲毫不懼,一句話頂了回去。
“那我問你,你姓什麼?是杏林園的人嗎?”王雲川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年輕小夥子愣了愣,不過還是回答道:“我當然是杏林園的人了,杏林園傳承三百年,都是我們王家人,我自然是姓王了!”
“好,那我也告訴你我憑什麼能進杏林園,就憑我是你祖宗——!”
王雲川在說完這句話後,立刻重新邁步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