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屬,恕難從命。
一語雙關。
不僅僅陳禪現在‘佳人在側’,一顆希冀走到大道終點的道心,照舊穩如磐石。
自明白這場靈氣復甦是自己的大劫時,他就知道,此是災禍,同樣是機緣。
爭渡,爭渡。
到達真正的彼岸,他就是古往今來的贏家,什麼天地大勢下的陰謀詭計、鬼蜮伎倆,全然無用。
好似為他謳歌贊功一般。
“心有所屬、恕難從命?”馮舒雅撫掌大笑,再不提這件事,安靜吃起飯菜。
吃完之後。
馮舒雅打消轉下一場繼續讓陳禪‘放血破財’的心思,內心不知怎麼回事,老是惶惶不安。
她想回到家中梳理下今天的所作所為。
應當沒有說錯話、幹錯事呀。
為什麼自己的一顆心揪成了一團,好似做了一件無法原諒的錯事?!
“趙師弟,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她逢場作戲。
陳禪安靜笑著搖頭:“不必了,師姐累了一天,要是不願再玩樂,回家休息吧。我自己走走。”
馮舒雅點頭笑道:“好,既然趙師弟不想坐免費的順風車,那我不再勸你了。”
“馮師姐請便。”
陳禪目送她上車,驅車離開。
心裡原本的打算暫且打消。
附近有一股小心謹慎藏著的鬼氣,依照他神識的感知,這頭鬼物的道行不低,安命境的層次。
原想藉此讓馮舒雅乖乖回到司天,現在看來,得知了天影宮的秘辛,遠超陳禪的想要的結果。
沒想到,馮舒雅的背景居然如此深厚,那天影宮滅門無數年,難怪聽說當初修行界的人翻遍了天影宮舊址的角落,愣是沒有尋到留下的傳承、法器,竟是悄悄藏了起來,靜待將來有緣人發現傳承洞府,再為天影宮延續傳承。
有一個天影宮,那些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大門派,是不是同樣留下了傳承?
會在未來某一天重新現世,百家爭雄,爭一個天下大道正統?!
如此可能性還挺大的。
腳下生風,他急急趕去鬼氣陰鬱之處。
他想見識一下,安命境的鬼物,到底泉城本土還是悄悄潛伏進來,想要從七十二口泉池裡分一杯羹!
此鬼物的鬼氣陰森、血腥,陳禪的神識微微接觸,一座荒無人煙的大墓便浮現在眼前。
“倒是有意思。”
他暗道。
洩露在外的鬼氣都能產生異象。
可想而知,鬼物的傳承必然不凡。
馬路上川流不息。
還不等陳禪前去,那鬼物居然朝著他的方向疾馳趕來。
陳禪啞然失笑。
莫非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乾脆等在原地,靜候鬼物。
不過多時。
一位面龐陰鷙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陳禪的視野中,他似乎有了目標。
直直往前衝。
身法倒是俊,一步虛幻,再出現就是在十丈外。
速度電光朝露,比路上的汽車還要快。
陳禪壓下自己的氣息,目視鬼物朝馮舒雅驅車而行的方向急趕。
“有趣,有趣。”
既然因果自成,他就悄悄隨於鬼物身後,倒是要看看,這頭接近安命中期的鬼物,究竟有何目的。
陳禪和鬼物的距離也就不過十幾米。
對於修行者來說,十幾米眨眼間就能到。
可那鬼物如同沒了眼睛的瞎子,雙耳失聰的聾子,愣是對背後的陳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就是真修層次的煉氣士對安命境修行者的碾壓。
毫無任何道理的碾壓!
又過幾分鐘。
陳禪看見了馮舒雅的車牌。
前面的鬼物更是心頭一喜。
腳步飛快。
一頓一晃,身子詭異扭曲著站到她的車尾。
彷彿壁虎,攀爬於車身之上,脖子憑白長了十幾公分,自車窗死死盯著半點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馮舒雅。
假設馮舒雅真的感知敏銳,看到一頭鬼物趴在車頂偷偷瞧她,必定被嚇一跳。
至於其他車主。
根本就看不見這頭安命鬼物,該開車開車,該幹嘛幹嘛。
正好是紅綠燈。
陳禪站在路邊旁觀。
暗道。
這頭鬼物興許察覺到馮舒雅的身體不同尋常——
馮舒雅於飯店中對陳禪說,之所以有現在的修煉資質,全是吃了一顆不知名姓的小草。
當然是好事。
只是天影宮的長輩沒有與她說,身體徹底吸收掉藥效需要十數年的時間勤勉煉化。
吸收完藥效之前,她在一些修行者眼裡,就是一株行走著的上佳天材地寶。
將她吃掉,藥效便進了其人的身體。
馮舒雅的下場不僅悲慘,還為他人作嫁衣裳。
綠燈了,馮舒雅開車緩緩前行,等待前面的車輛加速。
那鬼物倒是不著不急。
靜等時機。
馮舒雅的真實修為確實不俗。
雖然陳禪施展手段,她狂妄的說,就算和許薇單打獨鬥也不怕,依照他看,真打起來,馮舒雅遠不是許薇的對手。
因為。
許薇也在隱藏自己的戰力啊。
而今的泉城就像是一渦停不下來的大漩渦。
誰都能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單單贏下來,且活下來。
心思靈活一點隱藏自己真實戰力,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只是那鬼物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要等把握最大的時候,一口氣把馮舒雅吃進肚子裡。
此刻。
鬼物猩紅的舌頭舔舐、著雙唇。
暗道。
這女娃不知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身血肉就像是幾百年的人參,美味甘甜,口感一定極佳,好處一定超乎想象。
他連忙左右張望。
生怕被其他的旁門左道察覺馮舒雅的存在,前來爭搶這個到了他嘴邊的肥肉。
重新伸著脖子緊緊盯著握住方向盤的馮舒雅。
瞧瞧啊。
這漂亮的女娃。
心思混亂,陰氣聚集。
身上不止有他最喜歡的陰險狠辣,還有狡猾奸詐。
嘿嘿。
肯定大補。
吃到如此一位上好的人,他都快記不清上次是啥時候了。
二十年前?
自己道行小成不懼陽光,吃掉的那個小女孩?
不是不是。
那女童雖然也大補,卻心底善良,單純可愛,口感倒是好,稱不上美味。
三十年前?
他爬出墳塋看到滿天撒紙錢的美貌女子?
就是她,就是她。
真真是長相清純無害,一肚子的詭計多端。
吃下了那女子。
他仗著機緣巧合得來的鬼道傳承,方才接連跨過想都不敢想的大門檻,有了進軍更高修為道行的可能。
得感謝她啊。
同樣也要感謝車裡的這位女子。
畢竟吃掉她後,以吞噬二字為核心的鬼道功法,就能助他更上一層樓。
鬼物興奮的仰頭無聲怪笑。
妙極妙極。
泉城即將群雄爭鋒,爭一爭出世的寶物歸屬。
看來。
他是應運而生的天之驕子。
將來天下一霸,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車裡的女子修為真氣不俗。
暴起發難雖然大機率會成功,但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想倒黴透頂的受傷。
等個絕佳機會。
一招之敵。
看情況是慢慢玩耍,還是直接吞掉她!
馮舒雅開啟音樂。
身體跟隨律動輕輕搖擺。
現代社會真是美好至極,好像專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只要巧使手段,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處,紛至沓來,擋都擋不住。
就像‘趙闕’請她吃的這頓飯,錯過那家高檔餐廳並不會讓她失落,反正剛剛吃完的飯店,在風評上並不比高檔餐廳差多少。
照片已經拍好了。
回到家,精修一下,發到朋友圈,令自己的那些‘好姐妹’羨慕嫉妒去吧。
她看都市電視劇,劇中的女主,皆有一位有錢有顏的富二代傾心愛慕。
自己是不是把要求放低一點,不要再緊盯著年輕同道中人啦?
找位家大業大的凡人富二代,好好享受一下人間的榮華富貴,之後再一腳踢開,按照師門的要求,或入贅一位資質不錯的年輕帥氣男子,或嫁入另一家門派,湊成結盟。
反正對於自己以前的人生軌跡,不管哪一種皆是上佳之選。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六名七相八敬鬼神,九交貴人十修身。
命運這玩意當真參悟不透。
身在泉城司天任職,工資加上任務補助,使馮舒雅可以住在舒適溫暖的公寓內。
開車進了停車場。
經過大門,那位年輕保安仰慕看了她一眼。
馮舒雅心裡瞬間得意極了。
她喜歡這種受人追捧的感覺。
可惜趙師弟腦子不開竅,不當自己的舔狗。
即便有女朋友怎麼了?
她可是出身傳承久遠的天影宮啊,隨便拿出點寶貝,就能令趙師弟對她俯首帖耳,甘為牛馬。
可惜下山前,師傅近乎訓斥的告訴她,給她的法寶是關鍵時刻救命用的,性命不遭到威脅,絕不能擅自使用。
她還納悶,為何如何嚴苛。
慢慢把法器煉化的與自己心意相通,方才明白。
這護身法器真真是太強大了。
縱然泉城司天這種雄視一方的部門,也沒有與之媲美的法器。
馮舒雅暗道,如此想法高看泉城司天了,他們就沒有幾件法器,唯一的一件上得了檯面的法器,使用前還得請示京城司天的意見。不過,謝鏡花莫名其妙得到的那件瓷人,她非常喜歡,畢竟瓷人的器靈曾大鬧泉城,險些把古月舒古前輩給殺了。
把車停在空車位裡。
拉上手剎,拔掉鑰匙。
暗道。
就是不知那位龍虎山來的張宗敬又有什麼寶貝?
她不是沒有刻意勾引過張宗敬,但此人好像油鹽不進,給他一個機會令其請自己吃飯,居然說沒空!
豈有此理。
難道張宗敬不知道,自己遲早會是‘仙子’嗎?
對待‘仙子’如此粗魯,不怕單身一輩子嗎?
不就是龍虎山天師府,有什麼了不起,師傅說了,給天影宮百年時光,必定位列天下首屈一指的門派之列,縱然天師府也不夠看,幫忙提鞋、倒水、端茶伺候倒是剛剛好。
走向車庫的電梯。
按亮按鈕。
馮舒雅頓時壓下紛亂的心思,猛地扭頭環視。
她冥冥中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會是誰呢?
還是自己感覺出錯?!
不可能,她是修行者,修行者有趨利避害的靈識一說。
既然有此感覺,必定不是沒來由的憑空出現。
電梯到了。
出來兩位喝醉酒的中年男子,醉醺醺盯了她一會兒,不懷好意笑了笑,沒有其他舉動,相互攙扶著離開了。
走進滿是酒氣的電梯。
她看著電梯門關了。
按到自己所住的樓層。
直到此刻。
跟蹤自己的人都沒有出現。
適才她的餘光環視了附近,哪有人啊,鬼都沒有一頭。
莫非是那兩位喝醉的醉漢?
他們有色心沒色膽,膽小如鼠,沒什麼好怕的。
自己疑心太多?
眼下看的確如此。
暫且壓下心裡的不安,到了住的公寓門外,刷了下磁卡。
伴隨著茲拉一聲,門開了。
黑燈瞎火。
半開著的門。
黑暗洶湧而出。
竟讓馮舒雅怕的後退一步。
好似屋裡面有一頭洪荒巨獸,只要自己走進去,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自己的家,怕什麼?就算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鬼東西,哼,我也不是好惹的!”
馮舒雅暗暗為自己打氣。
推開門。
越過窗戶,外面是亮如白晝的燈光。
她和趙師弟一頓飯吃了許久,回到家裡時,已經天黑了。
不過,往日熟悉的燈火,此時此刻在她眼裡,卻多了幾分冰冷詭異。
把房卡插在卡槽,開啟燈。
一下子,炙亮的燈光蠻橫無理的驅散了黑暗。
登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明明一身修為真氣傍身,縱然真有不長眼的鬼物,她也能使之灰飛煙滅。
“看來下次吃飯要快一點,不能等到天黑了再回家。”
馮舒雅開啟冰箱拿了罐可樂。
開啟電視,快樂地坐在鬆軟的沙發上,迅速找到還沒看完的宮鬥劇。
“哼,本仙子膚白貌美,姣如秋月耀如春華,那些臭男人如果不能透過本仙子的考驗,休想與我共度良宵!”
現代社會男女關系開放她再清楚不過了。
何況男子的數量在神州遠遠超過女子
,這正是女子最好的紅利期,只要她想,就能隨便挑選一個自己喜歡鐘意的人談情說愛。
“我是天影宮的弟子,又是司天人員,修為真氣不弱,前途無量,只有張宗敬那等天之驕子才配的上我。趙師弟啊趙師弟,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傻傻的放棄了,怪不得別人!原本你只要努力一點,看在我忽然對你有好感的份上,大概能隨了你的念頭。”
馮舒雅更加莫名自信,隨手拿過鏡子,看著臉蛋。
“以前的我太普通了,吃了顆奇奇怪怪的小草就變成如此美麗,迄今為止仍然不敢相信。”
“就是不知,門派庫存裡的其他天材地寶吃了後又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比那瓷人器靈更加的漂亮?”
馮舒雅在器靈大鬧泉城時,偶然得見器靈的長相。
真的好漂亮。
倘若……倘若……
自己也有那副禍亂天下的美貌,一定找個人間最好的情郎。
要是……要是她是器靈該多好啊。
定然不找死,老老實實的清修,尋找配得上自己的人間才俊!
電視劇裡的女主聲嘶力竭的怒斥反派。
馮舒雅的注意力被集中到電視劇裡,暗道,如果我穿越成了女主,定然會巴結反派,等到她主動犯錯誤,破釜沉舟的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女主看似在打壓反派,劇情確實挺爽,但是她犯了個錯誤,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也就是電視劇有劇本,不會令女主因此大錯身死。
換在現實,我萬萬不可提早暴露野心,安靜待在許薇的手下,聽她發號施令,眼下的泉城風起雲湧,我就不相信許薇不會犯錯。
到時……
自有極妙手段取而代之!
馮舒雅一想許薇落難,她成了泉城司天主監,不禁帶入進了角色中,身心大爽。
也就是在此時。
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噁心、滑膩、陰森的舌頭輕輕舔舐自己的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
剛要運轉真氣,把身後不明來歷的鬼物殺個魂飛魄散。
忽覺全身上下猶如讓人扣住了命關,不論如何想要提起真氣,真氣依舊流轉在經脈,不聽她的調動。
“女兒家的心思不要如此險惡。”
身後的鬼物嗓音嘶啞,暗含無盡的歡喜。
“可惜你沒有‘之後’了,否則你會知道一物降一物,你以為你是天下間的主角,其實為別人的踏腳石。”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馮舒雅恐懼的渾身顫抖,她艱難扭過脖頸,看到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鬼物,“你是怎麼無聲無息到我身後的?!!!”
“哈哈……”
鬼物猖狂大笑。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他已經暗地檢查了十數遍,附近沒有一位修行者!!
所以,貓戲老鼠,把她玩夠了,再吞掉肚子裡。
鬼物立時色心大熾。
冰涼的手撫摸馮舒雅光滑臉蛋。
“是不是很想提起真氣殺了我?有我的‘千里無恙禁制’在,你的真氣現在就不是你的啦!只會按照我的心意緩緩流轉。”
馮舒雅內心冷的如同萬年雪山上的不化積雪。
“想不想打電話喊人來救你啊?”鬼物迫不及待的開始脫馮舒雅的衣服。
“哈哈……不可能的,你的手機我以真氣震壞了,除非你想呼救的人,有通天徹地的大神通,知道你被我禁制了,不然,稍等片刻,你這位美嬌娘就會體驗到什麼叫做無上快樂,同赴巫山雲雨——”
馮舒雅咬緊牙關,儘量使自己冷靜下來。
眼下,她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你還沒回答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到了我背後的?”
“哦,此事啊。簡單。你分心之時,我就到了你背後,只是你一心想著自己的事,沒察覺罷了。”
“你是誰?!”
“我啊?我當然是你的一日老公啦!!哈哈……”
鬼物脫馮舒雅衣物的手越來越快。
馮舒雅掙脫不動,滿心絕望。
“放心,我會留著你清醒的意識,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必不會令你失望!”
看到她潔白的肌膚,鬼物淫、欲更盛。
“求求你別殺我。”思前想後,馮舒雅暗自用了數種拼命的手段,可是鬼物所說的‘千里無恙禁制’厲害至極,硬是把她的手段狠狠鎮壓下了。
“自然不殺你,等會咱們就有夫妻之實,我哪捨得殺你這般的美嬌娘?!愛你還來不及呢!!!”
不過片刻。
鬼物就把馮舒雅脫了個精光。
再用鬼氣把她擺佈成自己喜歡的姿勢。
如此精美絕倫的盛景,鬼物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好呀!好呀!如此天大的便宜竟被我佔了!”
“說好了不殺我!!”
馮舒雅難掩羞怯,內心悲苦,強忍到了眼眶的淚水。
鬼物肆意用一種她根本接受不了的姿勢羞辱她。
為了活命。
馮舒雅只能聽之任之。
活下去,就有希望報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好不容易有了天大仙緣的她,不多時就做出了決斷。
鬼物撫摸著她滑溜溜的後背,散去衣物,笑道:“說話算數,我當然不殺你。”
“不過我真的好愛你,恨不得讓你成為我的心肝,成為的鬼血,成為我的骨頭。”
馮舒雅再傻都能聽得出鬼物的打算,何況她聰慧的很。
瞬間臉色慘白一片,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簾子,掉落白潔的床單上。
“求你了,別殺我!求求了,只要不殺我,你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馮舒雅低低哀求。
鬼物叉腰哈哈大笑:“好一個沒臉沒皮的美嬌娘,好,既然你懇求於我,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接下來,我姑且解了你的行動限制,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甚至我不說話,你也要領悟我的意思!!你做地到嗎?!”
有了活命的生機。
馮舒雅再怎樣感到羞辱,也只能無奈答應。
“曾經我不是沒捉到過女修行者,像你這樣快速認命的,倒是沒有。”
“她們都是經過我的百般折磨,不情不願方才認命。”
“可惜了,你認命太快,我感不到丁點的快感。這樣吧,我把你弄個半死,你再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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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物眯著眼,冷聲說道。
馮舒雅忽覺能動,剛要舒展身體,轉瞬又成不堪回首的姿勢。
她啊呀一聲,狂喊救命。
可惜鬼氣瀰漫,她的呼救,彷彿天牢裡的回聲,傳不去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