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自古以來便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身在人間,無處不是其主場。
圍繞著人王,不知誕生了多少陰謀詭計,希冀將人王揹負的氣運據為己有。
而擁有人王一部分氣運的李老,當然也繼承了人王氣運的一部分威能。
其中就有著只要經過他參與的陣法,就能強行使用。
無論陣法的主陣人是誰,李老願意,即刻取而代之。
李老注視著還想著繼續打的老者。
那老者的神色極其不友善,別提多想打死李老了。
李老所謂爭取到的一線生機,是跟老者所屬的組織做成的一筆交易。
讓李老帶走數百萬人,剩下的人悉數交給他們。
並且他們做成了那件事後,也要分潤給李老一些好處。
畢竟李老聲稱關外山海小殘界藏著的真正瑰寶,被他得到了。
那瑰寶能使得人王氣運擁有者長生不老。
老者心底問道:“打不打?”
轉瞬。
有人告知他。
“西面防線的兩位守衛死在陳禪的手底下了。”
“你現今在的南面防線,反倒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打殺了此人,有用,放過他,也有用。”
老者心底再問:“主上決定啟動計劃了嗎?”
“未曾。”
“好。”
心底出現的聲音是要老者自己考慮打或不打。
他盤算著嘗試嘗試,倒想見識一下,將“金剛怒目”據為己有的李老,真實戰力究竟到達了何等程度。
老者壓下腰胯。
雙拳緊握。
如同一顆炮彈,不能稱之為衝了,而是生生砸了過去。
李老面露慈悲。
金剛怒目已經逐漸影響他的情緒了。
自然是考慮過這般後果。
雙手合十。
那尊金光佛陀,對砸過來的老者怒目而視。
拍出一掌。
金光凝成的佛掌。
陡然間大的彷彿一堵城牆。
那老者撞上了佛掌。
瞬息之間,佛掌煙消雲散。
老者退了千米,張口吐出一口血。
“金丹境中期的修為道行,現今如此不珍貴了嗎?”
擁有佛家大陣的李老,一身戰力,絕對是金丹境中期巔峰。
老者扭頭就走。
李老冷冷笑問:“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天下豈會有如此好事耶?”
不再盤坐。
他站了起身。
老者詫異的看向李老。
原以為李老鳩佔鵲巢成為這尊金光佛陀的核心,是畫地為牢。
萬萬想不到,李老竟然能活動。
“你騙了我們!”
老者不知怎麼想的,陡然怒喝。
聲音極大。
興許半座京城的百姓都聽明白了。
言外之意,老者是在威脅李老。
別再打了,再打下去,少不了爆出你的底料。
百姓們可不知道事情前因後果,說不定認為你是通敵叛國之人。
李老不屑的一笑:“區區小手段,自認為拿捏住我了?”
一步。
隨著李老消失在原地的,還有那尊龐大的金光佛陀。
老者四周忽然出現了刺眼的金光。
等他想要立即遠離此地時,發現自己早已動彈不得。
李老的身影緩緩現出。
與此同時。
金光佛陀徹底籠罩住了他。
而老者周圍出現的所謂金光,實則是金光佛陀的雙手。
如今,他已被金光佛陀拿捏在了手裡。
李老臉上露出陰狠。
想要將大陣對他的影響趕出情緒中,唯有讓陰暗的一面肆無忌憚的入駐情緒。
這就是神州一直講究的陰陽和合大道。
有陽,自然得有陰。
孤陽不長、孤陰不生。
老祖宗們反覆唸叨多少年的道理了。
老者劇烈的掙扎。
“你敢殺我?!你敢殺我!!!你知道殺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後果?”李老猙獰的反問。
別看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其實佛家大陣帶給他的慈悲,與自己負面情緒之一的陰狠,兩兩抵消,他依舊維持著清醒的頭腦。
“後果就是我殺了你後,你們敢大舉進攻京城,陳禪一定會與你們兩敗俱傷,我等就可坐收漁網之力。”
“呵呵……或許陳禪願意跟你們大打出手,你們敢動手嗎?”
“一群就躲在後面不敢見光的老鼠!”
“無恥至極!”
獸潮圍城最為難的一點就是京城兩千多萬的人口。
顯然,老者在內的那群人,吃準了這兩千多萬人口。
一旦促使獸潮圍城,京城這座神州巨無霸大都市,做出的反應肯定是激烈的。
無論做出什麼反應,他們都可以對症下藥,讓計劃暢通無阻。
這才是十死無生的死局。
他們手裡真正的砝碼,獸潮算一個,己方高階戰力算一個,兩千多萬普通人算是一個。
李老找到的一線生機……或者說李老認為的一線生機,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是親力親為幫他打造這座佛家大陣的心腹,亦是不知道。
趙子美猜不到,將趙子美當做棋子的蔡老雖說猜到了一點但他自己否認了,認為李老不會如此瘋狂,至於王老,他治國理政的水平堪稱一等一,對這些沒擺上檯面的手段,十分不擅長,倒是其他的幾位大人物,各有各的心思,他們的那些心思,李老不願意管,也不想管,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李老不動用其他人手底下的天材地寶就行了。
種種因素。
李老待打造防線與城牆期間,順利無比的完成了自己的計劃。
老者恍然大悟。
“你口中的一線生機,從來不是讓數百萬百姓活命!!”
不錯。
李老口口聲聲說的一線生機,向來不止讓數百萬百姓活命。
“你之所以和我們聯絡商談,僅僅是讓我們不要給你構建佛家大陣過程間造成麻煩!”
“與此同時,你麻痺和你政見不同的大人物,讓他們小覷了你,畢竟你所謂的一線生機,真若是那般的話,到頭來,他們必然否決,絕不會同意的。”
“你是在等你的計劃完成,讓所有與你作對的勢力,不得不捏著鼻子認同你的計劃,承認你的計劃才是破局的解決方法。”
老者想要高喊。
他萬萬沒想到這尊金剛怒目的佛陀,遠不像表面看的簡單!
他們這群人都被李老欺騙了!
聲音僅限於他和李老之間,即便想將李老真正的目的告訴吳先生亦是做不到。
這尊佛陀……這尊佛陀……
李老猛地將雙手合上,完成真正的雙手合十。
老者碎成了一灘肉泥。
並且金光超度了老者的魂魄。
變相魂飛魄散。
不算完。
李老壓抑住臉上出現的痛苦神色。
和金光佛陀一同落在地表。
一座堪稱極其複雜的大陣,瞬間現世。
大陣的中心,一位全身上下似乎塗滿金粉的羅漢升了出來。
羅漢的長相恰恰就是讓李老殺的老者模樣。
“佛有十八尊羅漢,你是老夫的第一尊羅漢,必得亮相於世人眼中,所以,老夫命你為坐鹿羅漢。“
坐鹿羅漢,又叫賓度羅跋羅墮閣尊者。
頓時。
坐鹿羅漢當真坐在一頭金光鹿上。
可謂是端坐神鹿,泰然自若,若有所思,清高自賞。
李老攜帶著他的第一尊“坐鹿羅漢”,施施然回到了原本的南面防線。
至於李老的心腹眾人。
看著李老神情變化不定,又有一尊坐在鹿上的金光羅漢,俱都不敢說話,靜靜等待著李老吩咐。
隨著大陣的深入骨髓,帶來的影響會愈來愈大。
若不加以抵消,指不定李老真的遁入空門,放下世間的一切。
他怎能遁入空門啊!
李老費煞苦心佈置的一切就是將京城兩千多萬百姓守下來。
孤陽不長、孤陰不生。
他不斷解放自己情緒負面。
使得李老表情像是一會兒寶相莊嚴、慈悲為懷,一會兒猙獰恐怖、殺氣衝宵……
“這才剛開始呢。”
李老心中嘆息道。
這麼一來,自己之前的人設就要崩塌了。
因為他的七情六慾會一一釋放對抗佛陣帶來的影響。
“你們……”
他看著心腹膽戰心驚的面孔,陡然笑道:“別怕,我仍然是我,不過是需要點手段平衡佛陣給予我的力量。”
“是。”
“李老無事就好,尚有數不清的大事等待您的抉擇。”
“嗯,我知道,此事暫且告一段落了,按照我吩咐你們的事,準備動員百姓吧。”
“是。”
心腹們一一下去了。
依照動員百姓的說辭——李老會一直保護他們到安全的地方,期間,李老“以命相抵”。
他是拿自己的性命向京城兩千多萬百姓保證,他不死,你們每個人都不會有事。
至於哪裡才是安全的地方。
津城。
津城貫通南北。
他早已命令自己可掌握的中原修行者,提前準備防禦工事了。
且,也能透過津城,走海上的線路,將百姓一批批送往更安全的地方,獸潮他們來抵禦,絕不會衝到海上去的。
京城放棄。
雖說現在的京城是神州核心。
李老認為,人,才是神州的核心。
失人存地,人地皆失。
失地存人,人地皆存。
但不急,事得一件件去做,路得一步步去走。
他得等待敵手開始了他們的計劃,方能做。
此大事有後發之勢,絕不能先發。
收拾人心是一方面,李老還得確定對面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他們究竟為了什麼東西,瞞天過海讓數不勝數的妖獸包圍了京城!
京城裡有他們在意的什麼?!!!
李老這些天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找。
思考不到,也找不到!
…………
陳禪再擊殺妖獸五公里。
這下子。
西面防線的危局沒了。
沒有任何一頭膽敢試試他的劍鋒不鋒利。
“就這點本事嗎?!”
陳禪笑了笑。
轉身回到了西面防線之內。
駐紮西面防線的所有人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伴隨著陳禪的每一步而移動。
這就是先生嗎?
這才是先生的戰力嗎?
那可是如同螞蟻一般眾多的妖獸啊!
大象還能被數不清的螞蟻咬死,先生反而是將數不清的螞蟻給一鍋端了。
現在當然算不上一鍋端,只是在西面防線諸多修行者的眼中,先生真的是將妖獸一鍋端了。
別管是什麼異種混血,還是皮糙肉厚的山海妖獸,悉數是土雞瓦狗,一劍血屠五公里!!
有人咽了口唾液。
小聲的跟身邊的修行者說。
“先生是不是不是人啊?”
“你才不是人呢!”
“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先生是不是在世仙人?!”
“你眼睛瞎了可以不要,就憑先生此般作為,不是在世仙人,也成了在世仙人了。”
“你錄下剛才的場面了嗎?”
“錄下來了。”
“要不要發到網上去,讓神州所有人好好瞧瞧,先生真的在努力保護我們每一個人。”
“算了吧,先生不在乎什麼名聲,不然憑藉先生的所作所為,早就代替人王了。”
陳禪路過何永正這位京城何家家主身邊,停下腳步,說道:“我倒是覺得讓年輕修行者經歷經歷戰火還是有好處的,真正的實力是在沙場裡鍛鍊出來的,不能太過愛護,不讓其哪怕經歷一丁半點的風雨。”
何永正能說什麼?
他什麼也說不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陳禪,真真正正的到達一言九鼎的地步。
不是靠什麼權力,也不是靠什麼強悍無匹的戰力,而是人心。
瞧瞧西面防線上的修行者,望向陳禪的目光內,哪一位沒有尊重、感激?
或許陳禪隨便說上一句話,這些修行者,悉數唯其馬首是瞻。
“是我小看了年輕人,下次不會了。”
陳禪笑道:“我說的有些絕對,合理的愛護還是應該做的,你是京城何家的家主,想必多為年輕人做點事,對於何家還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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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正心底一動,當即說道:“先生,何家在關外……”
“不必多說,你這位家主身先士卒在第一線戰場,已經說明許多事了。”
“多謝先生慈悲為懷。”何永正長舒了一口氣,心口的一塊大石頭完全落地。
陳禪的目光望向南面防線。
當佛家大陣出現。
他察覺到這尊金光佛陀具有“守護”作用,隨著李老與那老者交手,金光佛陀再變,竟然出現“轉生”的妙用。
如今,陳禪眼裡的金光佛陀已不是單純的一座大陣了。
陳禪剛剛對其完全誤判了。
那位人王一部分氣運擁有者,算天算地,瞞天瞞地。
當中包括陳禪。
陳禪眼下也不清楚此人的目的究竟是哪般。
何永正見先生的目光看向南面防線。
主動解釋道:“先生,根據眼下得到的訊息,主持南面防線的是李老。”
“
李老在數位人王氣運擁有者中,地位非凡。”
何永正說還不算,剛忙將手機遞給陳禪。
那是接連不斷的簡訊。
簡訊像是子彈,一條條的告知南面防線發生的事情。
陳禪看了幾眼,李老的心思難測,光靠表面情報完全猜不透,甚至會因為現有的資訊,又判斷錯了李老真正想做的。
“難道先生也看不透那座佛家大陣?”
何永正驚奇的問道。
陳禪搖搖頭:“這座佛家大陣一環扣一環,我而今的修為還不夠高,得近距離瞧瞧。”
“先生有心的話,可以往南面防線走走,反正西面防線眼下安全了。”
“並且以先生的功勞,李老勢必會鄭重接待先生。”
何永正提議。
陳禪笑道:“不急,我先去見見那位救了趙子美的老人。”
一步踏出。
身影就自西面防線眾人的視野裡消失了。
救了趙子美的老者現在正跟這位神州司天司卿在一起。
趙子美恭敬的不得了。
終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按照古代的方法,他得行大禮。
老者呵呵笑道:“收起你無用的心思,告訴你們我的姓名也無妨,名字而已,算不上什麼秘密。”
“洗耳恭聽。”
“老夫叫左恩陽。”
“在下記下了。”趙子美一句話都不多說。
左恩陽和趙子美乘坐在一輛轎車上,他們要去見蔡老。
原本蔡老是和趙子美一同去見左恩陽的,這不是發生了南面防線以及西面防線的事,打亂了部署,只能讓趙子美看看能不能請得動左恩陽,邀其一敘。
適才趙子美解釋多次了,左恩陽半點不在意,好像人王一部分氣運擁有者本該就是這樣。
“恩人知道先生嗎?”趙子美小心謹慎的問道。
他得試探試探左恩陽對陳禪的態度。
左恩陽頷首:“陳禪嘛,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是,不知恩人有沒有對先生存在些許猜測?”
“猜測?你小子想問我陳禪的背景吧?”左恩陽笑著說道。
同他相處,趙子美感覺如沐陽光。
不需左恩陽說什麼,證明什麼,便能認為他是光明磊落之人。
左恩陽利落說道:“不知道。”
“嗯,好。”趙子美被左恩陽乾脆的回覆弄亂了手腳。
“不過這位先生倒是好快的手腳,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陳禪出現在車輛行駛方向的一側。
趙子美發現陳禪後,忙叫道:“停車!快停車!靠邊停車。”
他和左恩陽下車。
陳禪的視線放在左恩陽的身上,笑道:“還不賴。”
左恩陽隱藏氣息的手段,瞞得過其他人,瞞不了陳禪。
而左恩陽反覆試探陳禪,卻是一無所得,頓時感慨道:“不愧是天下無人不知的先生,修為道行遠在我之上。”
左恩陽金丹境初期的修為道行。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前生不是人間的修行者。
陳禪於關外得知洞天福地有元嬰境修士轉世輪迴到人間,還以為不會馬上遇見,人生際遇是多麼奇妙,左恩陽就是其中之一。
就算輪迴轉世了,他的三魂七魄內,仍然留存了一絲元嬰境的氣息。
陳禪近距離接觸左恩陽,便察覺到了這縷元嬰境氣息。
對於左恩陽而言,完全可以動用這縷元嬰境氣息嘗試擊殺陳禪。
他未曾起如此心思。
“先生不會是金丹境後期的道行吧?”左恩陽嘗試問道。
金丹境後期。
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元嬰境。
元嬰境意義非凡。
一旦陳禪突破進元嬰境,憑藉陳禪在人間的作為,意味著除非洞天福地的大能巨擘親自動手殺他,不然,之前佈局的手段,完全奈何不得。
“哦?你歸屬人間了?”陳禪忽然訝異詢問,並沒有回答左恩陽的問題。
左恩陽否認:“先生錯了,我原本就是人間的人,此次不過是回到故鄉罷了。”
趙子美看著左恩陽瞠目結舌。
啥意思?
左恩陽是洞天福地勢力的一員?
他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了,我覺得那些人離開人間太久了,想法錯了。”
“你的想法是什麼?”
陳禪問。
左恩陽單刀直入的說道:“洞天福地應該吸收人間的優點,單單是科技大道,便價值無窮,而要想掌握科技大道,等到洞天福地迴歸人間,必須和這裡的人站在一起對抗想破壞人間的勢力。”
陳禪微微頷首,承認左恩陽說的極好。
雖然他的出發點依舊是洞天福地,但左恩陽的主張為和平共處。
並且他的主張具備操作性。
是雙贏的做法。
“先生認可我的想法啦?”
“你看過的我的過往?”陳禪問。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左恩陽解釋道:“我沒有和其他洞天福地勢力攪和在一起,他們的做法我是看不下去的,這麼多年,我向來是一個人。”
“所以,我對先生的情報,和絕大多數神州修行者一樣的,現在見到先生的模樣,恍然大悟,您真的是‘先生’。”
無數年前就有人喊陳禪為先生了。
達者為師。
這句話古今不滅。
反倒是如今年代,許多人地位身份比別人高,就自認為高人一等,應該別人喊自己為師傅。
凡事都有例外,陳禪行走天下的選擇的泉城,或許說是魯州,就喜歡喊有能力的人為“師傅”、“老師兒”。
左恩陽注視著陳禪的臉龐,他十分奇怪,明明陳禪對於洞天福地勢力來說,是需要全身心對付的“大敵”,為何他照舊保持著這幅免控。
陳禪換個樣子應當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吧。
可他偏偏不。
偏偏就要洞天福地勢力的人,知道他就是陳禪,你們有什麼招數全對我招呼就行了。
稍後。
左恩陽明白了。
這就是陳禪為什麼被稱作遠古禁忌存在的原因了。
他壓根就瞧不起如今身在人間這群洞天福地的修行者。
“你要幫忙?”
陳禪問。
左恩陽點點頭:“和趙子美去見蔡老,打算當面與蔡老說,我可以幫忙。”
“不怕獸潮圍城一事,實際上是洞天福地勢力所為?”
陳禪再問。
左恩陽義正言辭:“他們作出這種事的話,該殺!”
“好,你們去吧,我去見見李老。”
陳禪認可了左恩陽。
認可了他的主張。
趙子美輕聲提醒道:“先生,李老不同於其他人……”
陳禪打斷他的言語。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