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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組隊

白語鑽進一片無人的樹林準備解體豚鼠妹妹。

周圍都是參天大樹,能很好的擋住白語的身影。

她剛解體完第一只豚鼠妹妹就收到來自姐就是女王的組隊邀請和好友申請。

猶豫片刻,白語最終還是透過了這兩項申請。

隊員們在一起時會有組隊有經驗加成,掉包率根據在場隊員裡幸運最高的人來計算。

摸包仍是誰摸按誰的幸運計算。

她,她只是想要經驗加成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但下一秒,白語面前就彈出了一個交往申請框。

【玩家[姐就是女王]向您提出交往申請,是否同意?[同意][拒絕](申請將在59s後正式關閉)】

白語:“……”

白語默默低下頭,假裝沒看到訊息。

另一邊的姐就是女王也相繼收到【[白語]加入了隊伍】和【已經新增[白語]為您的好友】的資訊提示。

她一把捂住眼睛不敢繼續往下看。

片刻後,我就是女王從指縫偷偷觀察情況,被拒絕的訊息卻一直沒有傳來。

怎怎怎怎麼辦,白語不會真想和她交往吧?

這也太可怕了!

等等,白語是男生還是女生?

應該是男生吧,畢竟“他”之前買的是男裝。

那樣更可怕了好不好!

“他”敢同意一個試試看!

可如果“他”敢直接拒絕,那她就要“他”好看!

姐就是女王之前見過白語幾面,但她從沒關注過白語的角色名,一時也分不清[白語]這個名字背後的主人是男是女。

她思緒翻湧,直到她收到【[白語]沒有給您答覆】的訊息才將提著的心放下。

但沒有給她答覆是幾個意思?

這就是嫌棄她唄?

又過了一會兒,全體頻道裡閃過藍色字型。

【隊伍】[白語]:對不起,對不起,你有給我發什麼申請嗎?我剛剛在忙沒注意到。

我就是女王盯著那串藍色字型,徹底放下心來。

原來對方壓根沒看到啊,這樣看來她沒丟臉。

她試著用隊伍發言。

【隊伍】[我就是女王]:不是什麼大事,我剛才點錯了,不用在意。

白語緩緩鬆開緊握著的匕首。

不管是真點錯還是假點錯,只要她不再有那個意思那她們還能做朋友。

兩人都沒再說話。

白語是孤兒,從小就生活在既定的圈子裡,除了老師和室友很少和外人交流。

這也導致她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

上輩子除了被各大家族的小金庫們找上門的那段時間,其餘時間她都直接在交易平臺上交易。

白語上輩子沒接觸過姐就是女王,有點不敢和她說話。

至於姐就是女王,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尷尬,不好意思開口。

白語看了眼沒有新訊息的全體頻道,低下頭繼續解體。

她速度越來越快,三分鐘不到就能搞定一隻。

為了節省時間在她解體的同時會拿出另一只放血。

白語神情認真,沒注意到悄悄靠近的身影。

木木倒是注意到了,不過白語的指令是“當陌生人、野怪靠近時,記得提醒我”。

木木判斷靠近的玩家[姐就是女王]是主人的好友兼隊友,不屬於陌生人的範疇,便沒出言提醒。

“你在幹嘛?”

賣不出裝備又不想打怪的姐就是女王瞎搗騰,搗騰出了地圖功能。

她開啟地圖,發現除了她去過的地方其餘地圖一片漆黑。

而她所處的山林地帶裡一共有綠、藍兩種顏色的小點。

她發現綠色代表她自己。

至於藍色,她猜測是她的好隊友白語。

地圖上沒標記怪物和其餘玩家的所在位置。

姐就是女王觀察了白語好一會兒,卻見她在原地一直沒移動。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找了過來。

姐就是女王遠遠看見白語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幹嘛,湊近了才發現白語就是早上那個帶頭拔草,也是那個從藍色帳篷裡走出來的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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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還發現了她手上扒了一半皮的,額,豚鼠妹妹?

白語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連皮帶肉扯下好大一塊。

“額……”姐就是女王知道自己壞事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重新抓一隻?”

“沒,沒事,是我的問題,你不用重新幫我抓一隻。”

“不不不不不,我還是賠你一隻吧。”

“真的不用,偶爾失手很正常,是我反應太大了!”

姐就是女王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看到白語的反應,她覺得直接賠白語可能不會接受,便決定用迂迴的方式賠償。

隨後就是一陣沉默。

兩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都忘了動作,一個微微彎腰另一個盤腿坐在地上。

雖說白語將顏值下調了幾個度,但她遊戲中的形象還是十分惹眼。

她的睫毛卷而翹,精緻如瓷娃娃般的臉上帶著幾分迷茫。

被她那雙大大的葡萄眼看著會有總自己是她的全世界的錯覺。

白語微微仰頭,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有顆不顯眼的小紅痣。

這是前世沒有的。

月色籠罩著這片大地,兩位美女深情對望,眼中只有彼此。

故鄉的百合花……

如果能忽略白語手上的東西,這幅畫面絕對會很賞心悅目。

兩人最後是被木木的提醒聲驚醒的。

木木:“檢測到有陌生玩家靠近。”

白語回過神來,連忙將手裡提著的和旁邊掛著的豚鼠妹妹收起。

她淡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

而遠處正在靠近的玩家發現這邊有人在,連忙拉著身邊的人離開。

姐就是女王好奇道:“你不希望別人發現你會……那個扒皮?”

之前她都不知道這遊戲居然還能扒野怪的皮。

白語抿唇道:“嗯。”

“為什麼?”

“怕玩家們受不了。”

說著她小心看了眼姐就是女王,心道姐就是女王的反應好奇怪。

“受不了什麼?”姐就是女王不解,“受不了你在這兒扒皮?”

白語抿唇不語,但姐就是女王知道自己猜中了。

“咋的,人都在這兒了,豚鼠妹妹也殺了不少,現在見不得別人扒皮?”

白語心道這樣的人還真不少。

如果只是單純的害怕、覺得噁心她完全能理解。

就比如她某個初中室友,敢拿拖鞋打死蟑螂但不敢將蟑螂屍體丟進垃圾桶。

哪怕用厚厚的一層紙包著也不敢。

就連她自己也是,在玩這遊戲前敢給處理過的魚剃鱗片去內臟,卻死活不敢殺活魚。

明明二者只多了一個步驟,但她就是久久跨不出那一步。

要不是生活所迫她也不會在遊戲裡學會解體。

但覺得殘忍就……

姐就是女王也表示不理解。

“不扒皮怎麼吃肉?見不慣扒皮就別看唄,看了還要多嘴說一句,事後吃肉吃得又比誰都歡,這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嗎?”

“還是說他們從來不吃肉?或者連毛帶肉,混著內臟一起吃?他們當自己吃的是活珠子或毛雞蛋呢?覺得噁心很正常,覺得殘忍的都是什麼牌子的聖母轉世,告訴我我去拜拜保平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