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
澤妍彥(是柿子呀)一邊扒飯一邊吐槽:“官方是不是不想掙錢了?居然更新一個月?有他們這麼做遊戲的嗎?”
白幻言、秦淳陽對視一眼,前者將湯碗推到澤妍彥手邊。
澤妍彥端起碗,一口下去碗裡的湯瞬間沒了大半。
不只是她,食堂裡坐滿了因為官方公告化悲憤為食慾的年輕人。
時不時還有開導的聲音傳來。
“這次更新不僅要開放等級上限,新增新地圖新NPC,還要順便更新一週年慶典,肯定費時。”
“但一個月也太離譜了吧?兩百多年前的遊戲大更只需要幾個小時!”
“emmm……”
好巧不巧,開導的人恰好知道大更需要很久的例子。
解釋起來太麻煩,他換個方式開導:“可兩百多年前的遊戲大更完必有bug。那時候的遊戲有bug不要緊,第二藍星有bug受傷的可是我們這些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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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的開導結束了,那邊的開導還在繼續。
也有人放棄開導,和好友一起官方罵。
吃過午飯,白幻言回寢室整理衣物。
今晚她要和秦淳陽在她家睡。
A大對晚歸沒限制,住校純屬圖方便。
兩人安然度過一晚,頂著疲倦的身體上完早課。
沒了遊戲,感覺一天的時間都變短了不少。
時間像是按了加速鍵。
6月10日,全校陸續停課。
6月19日,第一場考試開始。
6月23日,白幻言最後一場考試的前一天深夜。
澤妍彥愉快地哼著歌。
“啦啦啦~我承認我之前的聲音有點大,感謝偉大的官方大大不計前嫌,提前完成了更新。”
澤妍彥拿起精心擦拭了二十多天的遊戲頭盔,連線電源戴在頭上。
“嘻嘻,還有幾個小時就更新結束了,我要做第一批體驗新地圖的玩家。”
白幻言無奈道:“別忘了明天早上的考試。”
“安啦,不會忘的~”
白幻言懷疑地看向澤妍彥。
澤妍彥已經戴著遊戲頭盔“睡”著了。
白幻言還是放不下心,起身去拿遊戲頭盔。
恰在這時秦淳陽發來了影片通話。
白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澤妍彥,心想明早叫她也一樣。
她果斷選擇和男朋友影片通話。
聊著聊著,白幻言就睡了過去。
拍攝的角度歪到看不見人影,秦淳陽輕輕道了聲“晚安”就結束通話影片。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時間來到6月24號00:00點。
澤妍彥被子下的腳趾蜷縮,像是在做什麼掙扎。
三分鐘後,“澤妍彥”慢慢坐起身,不熟練地摘掉遊戲頭盔。
“澤妍彥”搖搖晃晃的從床上下來,不小心摔了一跤。
“唔……妍彥?”
白幻言緩緩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怎麼摔了?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了嗎?”
她伸手摸向小夜燈,為漆黑的寢室增添一抹亮光。
久久得不到回應,白幻言強撐著睜開眼睛看向“澤妍彥”。
“澤妍彥”單手撐在床上,如同蹣跚學步的幼兒掙扎著起身。
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澤妍彥”的臉部輪廓。
“澤妍彥”的臉上似是苦惱和興奮,卻唯獨沒有吃痛的表情。
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的白幻言放下心來,緩緩閉上雙眼。
正要再次睡去就聽見“澤妍彥”又一次摔在地上的聲音。
一同掉在地上的還有床頭的遊戲頭盔。
巨大的聲響徹底驚醒白幻言。
白幻言掀開被子下床,她退到門邊,警惕地看著動作越來越熟練的“澤妍彥”。
“你是誰?”白幻言皺眉問道。
她好歹重生過兩次,腦子清醒後瞬間猜出眼前處處透著古怪的人不是她的妍彥。
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憤怒和擔憂。
妍彥的身體被佔了,那真正的妍彥去哪了?
“我?”
“澤妍彥”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我是妍彥呀。”
她的發音方式很奇怪,像是不會靈活運用舌頭,平、翹舌音,前、後鼻音完全不分不說,還帶著奇怪的腔調,白幻言也只能勉強聽出她在說什麼。
人禍。
白幻言腦海裡閃過這兩個字。
“我喜歡你。”
“澤妍彥”突然開口。
白幻言的後背抵著門框,旁邊就是電源開關。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第一次。
這是她第一次和“人禍”交流,她要儘可能的從“澤妍彥”口中套出情報。
白幻言強忍著懼意、憤怒等負面情緒,故作輕鬆道:“說起來我們還沒聊過小時候的事情,既然你醒了,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
“澤妍彥”眼珠子一轉,緩緩轉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遊戲頭盔,笑容燦爛:“好呀,不過我們還是進遊戲再聊吧。”
白幻言的瞳孔瞬間縮小。
遊戲?
說起來,妍彥是戴著遊戲頭盔睡覺的。
所以,是遊戲讓TA佔據了妍彥的身體?
這麼說的話,二周目她的身體豈不是也成了“人禍”的一員?
難……難道,罪魁禍首真的是遊戲管家?
白幻言抗拒的情緒太過明顯,“澤妍彥”瞬間拉下臉來。
“你不願意嗎?”
這一刻,白幻言終於有了被名為“恐懼”的情緒層層包圍的實質感。
這個人,這個人的動作和發音越來越熟練流暢,已經和正常人沒太大區別了。
白幻言毫不懷疑,如果對方有妍彥的記憶,只要幾天,對方就能將妍彥模仿得惟妙惟肖。
“看來是真的不願意。”
“澤妍彥”嘟噥道。
說著,“澤妍彥”便朝白幻言走來。
白幻言狠狠閉上眼睛,一把按下開關。
感謝A大沒有熄燈限制。
房間驟然變亮,刺得“澤妍彥”的眼睛有瞬間恍惚。
白幻言二話不說地轉身按下門把手,忘了不能背對敵人這一鐵律。
門是內開設計,白幻言剛開啟一條縫就感覺肩膀被人按住。
“澤妍彥”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
明明“澤妍彥”的手心是溫熱的,她卻覺得一股寒意自肩頭傳遍全身。
“我生氣了。”
“澤妍彥”粗魯地拽過白幻言,用腳關門。
“澤妍彥”一手捂住白幻言的嘴,另一只胳膊架在白幻言的脖子上將她往回拖。
力氣比妍彥小一點,看來還沒完全掌握妍彥的身體。
白幻言奮力掙扎。
下一秒,她的肚子被狠狠砸了一拳。
“唔——”
“澤妍彥”不是妍彥,不會心疼白幻言,這一拳沒留任何餘地。
別說成年女性了,就算被小孩用全力打中肚子也會疼得人懷疑人生。
白幻言只覺得腹部疼到痙攣,還有強烈的嘔吐感。
從門口到她和妍彥的床位不算遠,她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澤妍彥”丟在地上。
“真是的,一點都不聽話,我挺喜歡你的身體和臉,原本不想讓這具身體受損呢。”
白幻言的腦袋狠狠磕在地上,有些暈乎乎的。
“澤妍彥”的動作很快,她被強行帶上遊戲頭盔。
疼痛逐漸遠去,意識越來越模糊。
不是那種要飄起來的感覺,而是一種要被擦掉的危機感。
最後的最後,白幻言隱約聽到秦淳陽的專屬鈴聲響起。
“啊,你們**人就是麻*,區區強光就****,還好先前有小夜燈作為緩*。”
“呀,這個落後的**就是**的****,好吵啊,該怎麼結束通話?”
“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