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三男兩女眉頭一皺。
其中一個男人看了眼白語的名稱,開口道:“白語,你不要多管閒事。”
男人身旁名為蘇染兒的女玩家拉住他的衣角,示意他冷靜。
蘇染兒緩緩開口:“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白語將懷裡的木木抱得更緊,在其餘人看來她就是在抱一團空氣。
她一副為他們好的語氣:“在城鎮攻擊或殺害,在野外殺害其他玩家都會增加罪惡值,NPC非常不待見身上帶著罪惡值的玩家。”
五人的眉頭不由鬆開。
另一位女玩家空空道:“你怎麼知道的?”
白語抿唇。
他們居然不否認“殺害”其他玩家。
這才開服不到24小時啊!
“今天早上有名玩家在村裡一路追打其他玩家,然後她名字就變成灰色的了,再然後NPC看見她都會臭著一張臉。”
前面是她親耳聽到的,後面同樣是她親眼所見,只不過是前世。
事實也確實如白語所說。
另外四人紛紛看向最先說話的男人,男人點了點頭。
空空不服氣道:“那也是在村莊裡,你憑什麼說在野外也會增加罪惡值?NPC又沒看到。”
白語幽幽嘆氣,不敢相信真有人能蠢到這種地步。
“昨晚和今早增加的灰名玩家還不少嗎?”
不是被NPC看到你在做壞事名字才會變灰,而是只要做了壞事名字就會變灰。
五人面面相覷,對白語的話又信了幾分。
他們可不想降低自己在NPC心中的好感,萬一和昨天那人一樣被趕出村莊可怎麼辦?
空空抬了抬下巴,眼底滿是嫌惡:“那教訓教訓他總可以吧?”
白語按捺住心底的憤怒,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當然可以,不過他做了什麼?”
空空皺眉:“關你什麼……”
蘇染兒拉住她,柔弱中帶著堅強:“空空,我沒事的,你告訴白語吧。錯的是禾言不是我,我不該感到羞恥。”
空空的眉頭鬆開,“也對。”
她看向白語,“看在咱們同為女性的份上,告訴你也好,下次記得離這種男的遠點。”
“這男的手腳不乾淨,趁染兒下線的功夫想把手伸進不該伸的地方,被染兒發現後還抵死不認。”
白語差點沒忍住為面前的兩人鼓掌。
好一招以退為進。
這兩人一唱一和先用幾句話將人的思想往那方面引,讓同為女性的自己對禾言心生質疑。
再由空空一句“為你好”,一句“伸進不該伸的地方”錘死禾言的罪行。
但究竟是什麼地方?
事後等她白語沒用了,等她配合著兩人將事情鬧大,鬧完後她們完全能說是口袋。
口袋不也是旁人不該伸的地方麼?
她自己想歪,怪誰?
空空和男玩家之前的態度也可以解釋為護朋友心切。
如此,既能解決不知怎麼惹了她們的禾言,也能保證自己的清白。
而無辜被搭上的她呢?
還不是只能怪自己多管閒事。
但很可惜白語堅信禾言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根本不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她轉頭問被她護在身後的禾言:“你有什麼想說的?”
禾言抬頭看了白語一眼,然後又低頭繼續裝死。
對方人多,他又沒有證據,眼前的女生憑什麼相信他的說辭。
哪怕現在護在自己面前,最後還是會同眼前的人一起責罵他。
人不都這樣麼,只願意聽多數人的言論,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聽到的。
既然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那又何必多言。
場面一度寂靜。
白語尷尬地摳了摳手指。
空空連忙接話:“你看他心虛了!”
白語:“……”
“知道心虛卻不肯道歉。我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他好好道歉並賠償染兒,我們就不會繼續追究了。”
白語隱晦地瞥了眼禾言和對面幾人。
所以,禾言這是撿到寶貝遭人惦記了?
可遊戲大前期能有什麼寶貝?
白語緊了緊懷裡的木木,她感覺Routine法快要到時了,她得速戰速決。
“既然如此,那我們向警察同志求助吧。”
對面五人:“???”
禾言:“……”
空空連忙伸手:“不用麻煩……”
“這屬於強制猥瑣未遂,你們可以報警,不用擔心麻煩警察同志。”白語開口打斷,“為了保證玩家健康遊戲,遊戲管家會實時錄影,記錄玩家的行為。所以處理起來很快的。”
對面五人:“!!!”
白語一臉正色道:“平時不會調控這些錄影,但只要玩家有過激行為,或者玩家自主申請調控,錄影就能被調出。”
只不過遊戲前期設定不完善,才會讓那麼多人在遊戲裡被人動手動腳。
而這件事直到很久之後才被廣大玩家所知。
如果沒有自主擴充儲存,錄影只會記錄一個月內發生的事,這才讓“禾言”這個名字在上一世揹負了數年罵名。
對面幾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慌了,“這事我們自己就能解決,不用麻煩警察同志,你不要多管閒事的報警!”
白語心裡嗤笑,又是這句。
她歪了歪腦袋,一派天真:“可我這是在幫你們呀。”
對面五人瞬間啞火。
“還是說,其實做錯事的是你們,你們心虛了?”
蘇染兒瞬間就明白了白語打從一開始就是來幫禾言的。
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你沒有權利調控錄影吧?”
“我是沒有呀。”白語道,“我不是說了嗎,玩家可以自主申請調控。除了警察叔叔和玩家自主申請,誰都沒資格申請別人的監控錄影哦。警察叔叔也得有證件才能調控呢。”
“你們不會是不想申請吧?不過沒關係,只要禾言願意申請就可以了,是吧,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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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瘋狂向禾言使眼色,生怕這貨拒絕自己,再讓自己尷尬。
禾言抬眸瞥了眼面前的幾人,又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女生。
這個女生……
好像是來幫他的。
他不再裝聾作啞,輕聲應道:“嗯。”
白語松了口氣,好在這貨還知道維護自己的權益。
她生怕禾言來一句“不用了,沒必要”“事情沒那麼嚴重”之類的話。
她雖然怕生,但也有自己的小脾氣。
如果禾言敢再次讓她難堪,她就,她就不幫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