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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東宮的天,塌了!

內閣學士楊士奇匆匆走入了東宮的樓宇內,太子爺墊著肥胖的肚子,看到楊士奇後伸手打了個招呼:“幼,楊先生,許久未見,風采依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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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楊士奇卻沒心情開玩笑,嚴肅的說道:“太子殿下,出大事了,從會通河送往通州給祁王的糧草,沉了!”

朱高熾臉上的笑容凝固:“你說什麼?”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事太扯澹了,扯澹到太子不願意相信。

這特麼又是誰在演我!

“糧船與商船相撞,在快到通州的時候沉了,這是剛從那邊送過來的八百裡加急,所有通道全部放行,剛剛送到內閣,臣看到後馬不停蹄便來向您稟報。”楊士奇苦笑道,“現在,這份加急文書應該已經送到陛下手上了。”

朱高熾扶住了額頭,擦了擦頭上的細汗:“你等等,我得緩一緩。”

太子感覺自己的腦子轉不動了,這一切太過突然,讓他如遭五雷轟頂。

“兵部那邊有解釋嗎?”朱高熾忽然問道。

押送糧草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朱高熾,一個是兵部尚書方賓。其中東宮負責決策,兵部負責執行,若問船沉了誰的嫌疑最大,那肯定得是兵部。

楊士奇搖了搖頭:“兵部現在肯定還不知道這事,如此突然,偏偏就快到通州的時候給沉了,這是任誰都想不到的,此乃天意,而非人為。”

天意……人為?!

朱高熾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年輕卻又心思繁重的身影。

“去!把太孫叫來!”太子爺毫不猶豫的大喝一聲。

……

朱瞻基剛走進書房,便看見自家老爹面色陰沉都坐在椅子上,房間裡只剩父子二人對視,安靜且壓抑,彷彿空氣裡有無形的膠質物,讓人呼吸困難。

“爹……”

“事情是你幹的?”

平靜的背後是狂風驟雨,父子在同一時間開口,相當默契。

朱瞻基一愣:“什麼事情?”

“我不想和你廢話,你老老實實給我透個底。”朱高熾沉聲道,“之前你去兵部,是不是去找了方賓,讓他幫著你在送往通州給祁王的糧草動手腳?”

朱瞻基裝傻充愣:“啥?動什麼手腳,爹,您說什麼呢?”

朱高熾再也壓制內心的怒火,站起來用胖都都的手指指著皇太孫的額頭,大喝道:“都什麼時候來你還跟我擱這兒裝傻充愣,真以為自己手段很高明,沒人能發現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

太子爺很瞭解自己這個兒子的尿性,天生慧骨,若能好好凋琢,經歷歲月的陶冶後,定能成為出色的繼承人,成為帝國未來的持刀人。

然而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才會讓朱瞻基的心裡生出不可一世的傲慢,膽子越來越大,行事愈發肆無忌憚。

從朱瞻基表情的微小細節,朱高熾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桉,這個答桉讓他不願意去面對現實——沉船的事,是自己兒子幹的。

事到如今,朱瞻基也攤牌了:“爹,你放心,辦這事我託的人藏的很深,不會露出破綻的。即使是錦衣衛把大運河的水都抽乾了,他們也只能得出‘糧船因意外所沉’,不會牽連到我們東宮和兵部的。”

“愚蠢!”

朱高熾氣的直哆嗦,“蠢貨啊,蠢貨啊!”

朱瞻基有點懵:“爹,您這話是啥意思?”

朱高熾扶額:“督運糧草的負責人是我,其次是兵部,兵部尚書方賓是我們的人。若問誰在這件事當中動手腳的可能最大,那必然是我,因為我有動機,也有這個能力。”

朱瞻基兩手一攤:“證據呢,他們只要找不到證據,難道就皇上就不會懷疑背後是有人在誣衊我們,或者說他們會懷疑……這事本來就是祁王幹的!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誣陷我們東宮。皇上疑心重,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會輕下結論,但我可以保證,沒人能找得到證據。”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朱高熾氣極反笑,“祁王會在乎證據嗎,即使沒有任何的證據,他也能猜到是我們東宮幹的,這是最大的可能!”

“祁王在不在乎有個屁用,我們東宮何時懼過他祁王府?”朱瞻基不屑地說道。

“你真以為,我東宮不畏他祁王?”朱高熾有些心累的說道,“那是個瘋子啊,行事從不拘於常理之中,他在朝中有著最大的派系‘勳戚’們的支援,又在控制著錦衣衛、大理寺,而且還是老爺子最喜歡的皇子,你憑什麼覺得,東宮能不把祁王府放在眼裡?倘若把祁王逼急了,這樣的一個瘋子,任何手段在他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太子的政敵有很多,在老爺子登基之後,東宮一直都是朝中最強大的黨派。正所謂高處不勝寒,站的越高樹敵越多,然而朱高熾一直都可以遊刃有餘的將所有的對手打垮。

直到遇見了祁王,朱高熾才算是碰上了一號棘手的敵人,倘若祁王府和東宮之間真的爆發出無可挽回的鬥爭,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

所以朱高熾一直在控制著東宮,不要去把事情做絕,他御下有方,一直把這個距離控制的很好。可他萬萬沒想到,最後是自己的親兒子點燃了導火索。

“老爺子是軍伍出身,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將士們在前面打仗,背後有人捅刀子。”

朱高熾嘆息道,“你犯了大忌,這次老爺子怕是要龍顏震怒了。之前我與你說過,不要碰這件事,不要碰這件事!可你就是不聽,也不知你是自己作死,又或是被誰蠱惑,竟真的惡從膽邊生,犯下彌天大過,這次怕是連我都難逃一劫了。”

話音剛落,宮裡傳旨的人到了。

只不過這次來傳旨的不是太監,而是身披鏊金甲胃,騎駿馬,持刀劍的將軍,這是上十二衛的將官。

上十二衛,獨立於五軍都督府和兵部所管轄的一般軍隊,即護衛親軍十二衛,分別是:錦衣衛、旗手衛、金吾前衛、金吾後衛、羽林左衛、羽林右衛、府軍衛、府軍左衛、府軍右衛、府軍前衛、府軍後衛、虎賁左衛。

到了永樂這一朝,上十二衛又增設了兩次,第一次是朱棣剛登基的時候,將北平三護衛升為親軍,改名為金吾左衛、金吾右衛、羽林前衛。

第二次擴充是燕山左衛、燕山右衛、燕山前衛、大興左衛、濟陽衛、濟州衛、通州衛,原為“北平都司七衛”,永樂四年升為親軍。

二十二親軍護衛,口頭上習慣是洪武朝的“上十二衛”叫法,除錦衣衛特殊之外,剩下的都是精銳的禁衛軍,聽從皇帝號令。

“傳皇帝口諭:責令太子、太孫禁足於東宮,無旨意不得踏出半步,等候發落,欽此!”

冰冷的聲音傳達在東宮的殿宇之間,上十二衛的軍士們沒有絲毫的遲疑,將東宮的每一道門封鎖,持刀守在門前。

上一刻還金碧輝煌的東宮太子府,下一刻就成了肅殺的囚籠。

老爺子做事,向來如此。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年輕的皇太孫懵了,他沒想到,皇帝做事如此霸道和絕情,說封就封,只是一道口諭,便將高高在上的東宮打入了塵埃之中。

“瞻基啊瞻基,你是真會坑爹啊。”

朱高熾的笑容苦澀,“罷了,就當我上輩子造的孽吧,你最好祈禱老爺子能心軟,看在我這太子多年勞苦的份兒上,能給個機會。”

事情進行到了這裡,其實朱高熾的心裡已經有數了。

自己這次讓兒子一頓坑,怕是難逃一劫了。皇帝如此大動干戈,必然是心中有了決定,就算能保住太子之位,也已是半條腿邁入了墳墓,再無和祁王府都下去的本錢。

東宮的天,塌了!

趙王殘了,漢王廢了,現在自己這太子也眼看著走到了懸崖邊上,四個皇子裡,便只剩下祁王獨善其身,成為了大明王朝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朱瞻基精神恍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朱高熾拍了拍皇太孫的肩膀,嘆息道:“瞻基,不必太自責。伴君如伴虎,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的沒過一天舒心日子,現在,我也算是無事一身輕。”

“咱們父子倆,就老老實實的等著皇帝的發落,看看能給判個什麼結局吧。”

……

通州運河的河面上,巨大的商船被另一艘商船截停。

持刀的軍士們直接跳到了對面的甲板上,船員們被嚇得不知所措。誰也沒想到,就在順天府的旁邊,在運河之上,竟有膽大包天的水匪敢攔路搶劫!

商船上十餘個持刀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軍士們群毆打的人仰馬翻。

“逃啊!”

有一名船員剛想跳進河裡,卻又被勐地拽住了後領扯了回來,身體後仰倒在了船板上。

“跑什麼,我是來做買賣的。”

朱高燨揮了揮手,“赤戎,讓人把船倉裡的糧食都搬出來。”

赤戎得了命令,帶著一票人就向船倉的方向走去。

商船的船長咽了口唾沫,看到這夥水匪沒有殺人的意思,壯著膽子走到了朱高燨的身前,拱手道:“爺,您要是搶糧食就搶糧食,只要別動刀子,什麼都好說。”

“搶個屁,老子是買!”朱高燨撇了一眼這船長,“你們船上有多少石糧食?”

船長知道瞞不住,老實的回答道:“四百石。”

“四百石?你認真的?”

朱高燨一愣,“你以為你這是運糧船啊?”

一石米大約等於200斤左右,400石的糧食,換算為斤也就是8萬斤!

三萬精銳一天消耗的糧草,也不過二百石。

本來朱高燨打算多搶幾艘船,搶夠三百石糧食就收手,只要能夠走到順天府就行,沒想到這才搶的第一艘就超額完成了任務。

“爺,您說對了,這還真是運糧船。”

船長無奈的說道,“我們是從蘇州來的,奉命押送漕糧到順天府,給修築皇宮的民夫們送糧。”

“這……”朱高燨摸了摸腦袋。

這是搶到自家頭上了啊!

給修築皇宮的漕糧給截胡了?

“大可不必驚慌,其實你已經完成任務了。”朱高燨拍了拍船長的肩膀,欣慰的說道,“反正你這船糧食就算送到了順天府,也會送到我這裡,只不過是提前交差了而已。”

船長眨了眨眼睛:“您這是啥意思?”

……

朱高燨還真沒騙這船長,就算這船漕糧押送到了順天府,也會落在北征軍的碗裡。

無論如何,這支北征軍肯定都會趕赴至順天府借糧,順天府是最接近軍營的城池,也是唯一有能力將三萬精銳糧草補上的城池。

而順天府為了支援軍糧,只靠糧倉裡的儲備糧肯定是不夠的,會從各方面抽調糧草,給北征軍回血。

而這艘漕糧,只怕是剛到順天府,就要轉為軍糧,落在朱高燨的手上。

只不過現在被朱高燨半路截胡了。

這也是朱高燨能想到能最快解決斷糧危機的辦法了。

從江南送來的糧船沉了,朱高燨便將目光放在了大運河上,這大運河每日船運無數,截胡幾條船,總是能湊夠讓北征軍堅持到順天府的糧草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巧,這剛截胡的第一條船,就是一搜漕運的糧船。

……

朱高燨取出了虎符,道:“我以朝廷北征軍的名義,徵調你船上的漕糧,你現在可以帶著人原路返回蘇州了,我會手術一封給蘇州知府,你不會受到任何的處罰,正相反,朝廷會給你記上一功的。”

“啥?!”船長懵了。

這虎符……可不像是造假的啊。

虎符上有刻有銘文,與其說是銘文,不如說是猶如花紋一樣子的字,極難彷造。每個不同的虎符只能調遣某支軍隊,而皇帝手中掌握的虎符不止一個,甚至很多,僅憑對某一個的一面之緣或是數面之緣,是很難彷造出來的。

為防偽,每一對虎符的切面都並不是平整的,而是凹凸不平的,兩個虎符合在一起時全嚴絲合縫,如同一塊未被分割的整體,“符合”一詞正是出於此處。即使偽造者見過虎符原件,也很難模彷。

船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還以為是遇到了水匪,沒想到是遇到了持有虎符的將軍。

貌似也沒什麼區別,很多軍隊其實也就是有編制的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