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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啟程

果然即使是一塊像乳酪一樣的豆腐,加上點配料以後也會變得很好吃。

“睡覺哥?你要去鬧市街?”鬧鐘弟嘴邊還粘著一些像乳酪一樣的豆腐。

“嗯吶。”

“我也想去,啊!”鬧鐘弟一遍舔著嘴角一邊看著赤久說:“天天在島上太無聊了,我還沒去過那邊呢。”

“你沒帶他們去過鬧市街?”赤久看著大姐頭疑惑的問。

“沒錢。”大姐頭的回答倒是很乾脆:“那邊可是有錢人的地方。”

“他們不用上學嗎?”赤久好奇的指了指鬧鐘弟。

“我教他們啊。”大姐頭回答的理所當然。

赤久擦擦嘴,這麼叼。著大姐頭,從洗衣做飯彷彿所有事全包了,簡直是全島小孩子的保姆。

小島坐立在碧藍的海面上。周圍和藍色的天空連成一片。而遠處只有軌道另一頭的鬧市街顯得異常醒目。

赤久隔著玻璃朝著外面看去,看不清那上面有什麼。畢竟隔得有點遠。

“電車來的日子就是今天傍晚,對了。”大姐頭提醒了赤久一句。然後跑上樓去,在二樓不知道翻找些什麼。

然後見她拿著張票子,還一邊擦著上面的灰,遞了過來:“這是車票,你可拿好了。”然後繼續坐回餐椅上。

“我現在也沒錢。”赤久眨眨眼睛看著對方。

“送給你吧。”大姐頭說道:“你可是我長大以來第一個從外面踏入這個島的人。”

“哈?!”

“很奇怪麼?”大姐頭不確定的挖了一塊乳酪豆腐放嘴裡。

“嗯…是有些。”

“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過去的事了嗎?”

“真的。”赤久毫不在乎的說著:“所以我要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赤久看著大姐頭的眼睛問:“那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那邊是有錢人在的地方。”

“是嗎。”赤久擦了下嘴,這個世界看起來還蠻有趣的。

“車票可以用兩次,如果你去了那邊,發現生活不下去的話記得回來。”也許是長久以來一直擔任島上眾孩子的領頭的緣故,大姐頭對赤久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也有些看孩子似得感覺在裡面,總擔心這擔心那的。而且好像預設就把自己當成小島的一員了。

“如果我賺了錢,我就把你們接過去玩玩。”赤久笑著說。

“賺錢?”大姐頭的表情有點怪異:“你這麼厲害?”

這很厲害麼。赤久不由得想起剛出現在這個島上的時候,自己渾身無力,鬧鐘弟和一大堆小屁孩拉的拉,推的推,一個抱腿一個抱頭,把自己給搞到小屋裡。

想想還是很感動的,怎麼在大姐頭的描述下,那鬧市街彷彿危機重重的樣子。

窗外的海平面平靜的不像話。

“小島就這樣在海面上,不危險麼?起浪的時候咋辦啊?”

大姐頭茫然的看著赤久:“起浪是什麼意思?”

赤久愣了一會兒:“就是海浪飛起來拍到小島上。”

“海浪?飛起來?”大姐頭的表情明擺著告訴了赤久這個世界似乎是沒有海浪這種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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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有自己親自去研究研究了。

小島上時間過得很悠閒,赤久看著鬧鐘弟和幾個小孩挖了個坑,把水倒進去,做成浴缸,然後又把坑添上。這樣的生活也太無聊了吧,赤久十分理解鬧鐘弟想和自己一同去鬧市街的想法,只是大姐頭不讓。

海面一直是很平靜,夕陽慢慢落到海平面上邊,從鐵軌的另一側,一輛轟鳴的電車已經遠遠的朝著小島駛過來了。

“睡覺哥!車來啦。”鬧鐘弟先喊了起來。指著鐵軌的那邊,說是電車,更像是火車電車的混合體,上面還冒著煙呢。那煙子和夕陽映紅了的天空融在一起,飄向遠方。

赤久拿好車票,朝車站走去。鬧鐘弟早就帶著一幫小孩跑上前去了。

鬧鐘弟手中拿著挖坑用的鐵鍬,一隻手擦了擦臉上的鼻涕,另一只手瘋狂的在已經很破落的車站旁上下揮動著。

“停車!”

赤久看著還有段距離才過來的電車,小孩們已經開始大叫起來了。

轉頭看了看小島上方,大姐頭聽到電車的聲音,連忙跑著下來。

小孩們繼續對著遠處的車叫著。大姐頭跑了好遠,跑到赤久前面。拿著一籃子遞過去,彎著腰喘著氣:“拿上這些東西,可以的話,記得回來看看。”

“嗯啊!我一定會記得你們的。”赤久笑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明明才剛認識幾天,卻得到了對方十分的關照的感覺。也許真的像大姐頭說的,自己是第一個來到這個島的外人?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停車啊!”看著電車的越來越近。孩子們的動作幅度更大了些。一個小男孩甚至直接爬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揮動著雙手,以讓自己顯得更為醒目。

電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在孩子們的嚷嚷中停在了車站前。

氣迪響了一聲,一陣濃煙瘋狂的朝車的頂部冒出來。巨大的響聲讓孩子們矇住了耳朵,還有甚者跟著叫了起來。

鐵門開了,迎接赤久的是一個穿著制服的老爺爺。

對方在赤久的票上撕了一個缺口,便側過身讓赤久進去。

那老爺爺抽了一口煙:“這個站還從來沒有停過呢,小夥子。”

赤久笑笑:“現在就有了。”

轉頭看著大姐頭和小孩們。眾人已經簇擁在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叫了起來。

“睡覺哥,再見!記得回來啊!”鬧鐘弟的聲音特別的大。

和眾人一一說再見,赤久拿著籃子轉頭上了電車,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前。掀開了籃子上的蓋子,只見一堆乳酪豆腐。還有塊毛巾。這大姐頭,赤久無語的摸了摸頭髮,當真是把自己當做島上那群小孩了。

電車啟動了。

冒著火車的煙,緩緩向前走去,赤久朝窗外給眾人打了最後一個招呼。窗戶是開啟的,孩子們的叫聲過了一會兒才消失不見。

小島漸漸的在身後變小。

而眼前的景色只有那被照應得通紅的大海。赤久將注意力轉到同車上的乘客身上。乘客少極了,只有幾個人而已。

沒有手機。

有的人在抽菸,有的人聚在一起在玩著像撲克一樣的遊戲。一股地球上個世紀火車內部的景色。

赤久轉過視頭,開始打量著越來越明顯的鬧市街。

整座城市遠遠的看過去,燈火輝煌,只是那城市的結構顯得有些怪異。赤久看向了底部的一棟建築,彷彿是嵌在牆裡的一棟房子,再朝上看,房子的上一層另一座房子就直接疊在上面。如果實在要說的話,像個底部小而頂部大的房子堆,一層疊一層。整個城市各色霓虹燈閃爍著。如果用地球上的詞來形容的話,就是有些復古風的“賽博朋克”吧。

電車距離鬧市街越來越近,赤久感覺身子後仰,電車整個在上坡,進入一個拱門之後,夕陽的光亮便被鬧市街上層的建築給遮住了。許多陰暗潮溼而又雜亂無章的房子出現周圍,混亂,而又有一些只有混亂狀態才能看到的別樣的美感。赤久隨意往周圍一瞟,從附近視窗傳出來的粉紅色的燈光異常醒目,那開啟的窗子裡,赤久還看到一名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在抽菸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