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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越線

“建設,暫且告一段落。”

安聞見坐在石桌邊吃飯:“各種術法已經較為熟悉,裝備齊全,修為境界…勉強夠用,是時候出去走走。喜,你怎麼看?”

“嘶?”

喜正趴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咀嚼盤子裡的食物,聽到安聞見發問,頭沒動,四雙眼睛集中看去,左前腿抬起一些:“嘶~”

它還是不會說人話。

“隨我意思啊。”

但安聞見能理解意思:“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下午向外擴大活動範圍,越過那條分界線。如果再遇到那種狼形動物,爭取在保命前提下,體驗實戰,積累經驗。”

……

“武器、陣盤、藥物、食品、工具…沒有遺漏。”

安聞見背起一個白色雙肩揹包:“好嘞,出發!”

喜趴在安聞見頭上,應和著:“嘶~”

走出道觀,朝北邊一路加速。

安聞見現在是築基中期,即使沒有刻意使用靈力,身體能力也要超過普通人許多,複雜的叢林地形對他影響很小。

這裡所謂的普通人,指的是安聞見記憶中另一個世界,那些沒有修行的普通人。

至於這個世界的人,安聞見一個都沒遇到,也沒有相關記憶,說不準。不過,根據他當初剛清醒時的身體狀態判斷,這個世界應該存在普通人。

二十多分鍾後,安聞見來到分界線邊緣。與當初相比,線內外的植物成長差異已經縮小很多,但仍能以肉眼直接分辨。

“那種狼形動物,今天好像不在附近。”

安聞見放慢速度,從揹包裡抽出一根“物理學聖劍(撬棍)”,謹防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前方開始,就是未知的領域。”

再次檢查各種防護措施,確認沒有遺漏,安聞見深吸一口氣,越過分界線。

“!”

顯著的差異感,讓安聞見不禁睜大眼睛,再次深呼吸:“靈氣濃度差距這麼大!?”

彷彿從接近四十度的室外,進入二十多度的空調房一樣。

“只是自然存在的靈氣濃度,就堪比大型複合聚靈陣才能達到的程度,難怪分界線如此明顯。”

隨後產生一個疑問:“靈氣濃度差距這麼大,為什麼分界線外的靈氣,不會自然轉移到裡面?”

靈氣並非一般意義上的物質或者能量,但仍具備常見的物理性質。例如,自然狀態下,高濃度靈氣會持續轉移、稀釋,直至和周圍靈氣變成相同濃度。

“線外區域面積明顯更大,完全看不到邊際,所以線內屬於非常區域的可能性更高。”

安聞見默默分析:“但這些年,我沒有被奪走靈氣或者靈力的感覺,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影響靈氣……”

想不明白,未知讓安聞見感到些許不安。

不過他暫時沒打算放棄自己辛苦多年才建起的道觀:“先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當初只用聚靈陣就能逐漸匯聚靈氣,提升靈氣濃度,說明導致靈氣匱乏的原因,很有可能已經消失。再不濟,也是效果被極大削弱,甚至連普通版本聚靈陣的效果都無法抵消。”

想清楚關鍵點,安聞見已經習慣周圍靈氣濃度,繼續前進。

走了好一會兒,突然發現附近的灌木叢有動靜,還不小。

安聞見深吸一口氣,握緊手裡的撬棍,默默將靈力注入貼身攜帶的小型陣盤,加強其中的滯靈陣效果,維持解析能力,雙眼牢牢盯住灌木叢。

幾秒後,灌木叢緩緩“滑出”一條形似蟒蛇的動物,頭部寬度足有半米,身長約7米。身軀粗細不太均勻,最粗的地方比蛇頭更大,最細的尾部像針一樣尖銳細長。蛇皮表面覆蓋一層鱗片,呈深棕色,有類似木紋的紋路,很像樹皮。

“滯靈陣效果不錯!”

安聞見無法分辨大蛇表情是否呆滯,但能看出其行動遲緩:“以防萬一,再套幾層debuff。”

安聞見迅速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陣盤,注入靈力,啟動陣盤上預設的幾個陣法:寒霜陣、鼓風陣、凝水陣。

三個陣法組合,藉由靈力催動,直接吹出冰霧。

十多秒功夫,大蛇體表便凝結一層白霜,不再動彈。

“雖然看上去很像蛇,但不能肯定這個世界的蛇是變溫動物……凍厚點總沒錯。”

安聞見沒有貿然接近,繼續輸出靈力,猛吹冰霧,直到大蛇被徹底凍成一根長冰棒,才保持警惕走過去,隨時準備閃躲。

一直走到旁邊,大蛇都沒有動靜。

安聞見這才確定大蛇已經無力反抗,收起陣盤,雙手高舉撬棍,將扁平一端對準蛇頭和身體的連線部分,注入靈力,啟動撬棍上的衝刃陣,用力砸下。

啪、嚓!

兩個音效幾乎同時產生,撬棍扁平處釋放一道切割效果的衝擊,破開冰層,斬斷蛇頭。

截斷處,有液體慢慢滲出,淺藍色,帶一股淡淡的腥味。

“都凍成冰棒,體內的血居然還能流動?!”

安聞見用解析能力確定這些藍色液體是大蛇的血,沒有毒,伸手沾一點:“好冰!看來不是恆溫,只是體液凝結點很低。嗯…收集一些,下次煉製佈陣材料,說不定不用我放血。”

安聞見從揹包裡抽出一條繩索,把冰凍蛇屍體倒掛在樹上,斷面朝下,下方放一個空罐子,藍色蛇血慢慢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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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冰逐漸融化,很多水滴進蛇血裡,不過蛇血必須經過煉化才能使用,混進水也無所謂。

收集蛇血期間,安聞見用撬棍把冰凍蛇頭進一步拆分,確保解凍後蛇頭不會再動,可惜沒有發現什麼能用的“零件”。

隨後繼續注意四周可能冒出來的動物,比如被蛇血的腥味吸引來的捕食者。

不過直到蛇血不再滴落,都沒有出現第二只動物。

“這蛇皮,好像能用。”

安聞見盯著蛇屍打量一會兒,從揹包掏出一柄小刀,沿著蛇背和蛇腹部交界處劃開,清空內臟,完整剝下蛇皮。遺憾的是,沒有發現任何固體結晶或者疑似內丹的東西。

失去表皮遮掩,大蛇身上的肉直接展現出來:彷彿魚肉一般細膩的紋理,白嫩水潤,能看到一層薄薄的油花。

“既然沒有毒,應該可以吃吧。”

安聞見繼續揮動手裡的小刀,剔下好幾條蛇肉。

剩下的蛇骨,安聞見打算就地掩埋,但喜突然發出嘶嘶聲,表示自己想吃。

隨後,在安聞見注視下,喜像吃辣條一樣啃下整條蛇骨。

“厲害咯,我的喜!”

安聞見雙手放出靈力,在喜腹部快速盤幾下,幫助它更快消化:“這條蛇骨最大那塊比你腹部都大,你肚子裡難道有四次元異空間?”

“嘶~”

喜叫一聲,懶散地趴回安聞見頭頂。

“懶貨。”

安聞見笑罵一句,繼續前進:“滯靈陣對大蛇挺有效,不知道對那種狼形動物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