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如此囂張，是因為他認識楚州境內的所有大權貴。
面前這個沈雲帆他從未見過，顯然不是大貴族出身，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放在眼裡。
周圍的人見狀神情都是一冷，紛紛喊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趕緊滾出去，別壞了都事大人的興致。”
“你家長輩沒有告訴你，在外面低調行事嗎？”
“再敢跟都事大人頂嘴，休怪我不客氣！”
一群人一個比一個聲音大，都急不可耐地想幫李都事說話。那副舔狗的模樣，弄得沈雲帆有點好笑。
這時，老鴇也皺眉道：“這位公子，我們怡春樓可不講究先來後到！”
眼見著沈雲帆成了眾矢之的，小蝶抿了抿嘴唇，感激道：“公子，謝謝你幫我，不過那位都事大人在城中有些勢力，你別惹他，小蝶去陪他就是。”
“本公子並非幫你，本公子是看上你了。”
小蝶一個清純少女，何時聽過這種話？
她聞言眼神閃爍起來，不敢再對著沈雲帆的視線，心裡更是莫名有點小鹿亂撞。
清純少女，春心萌動，便是如此。
“死丫頭，你還呆站著幹什麼！”下面的老鴇喊道。
小蝶這才回過神，慌亂道：“承蒙公子厚愛，那小蝶改日陪您！希望公子今日，能低調行事！”
說完，她便要下樓。
沈雲帆無奈一笑，抬手扔了張銀票下去。
“鴇母，五百兩銀子，夠嗎？”
老鴇愣了愣，撿起銀票看了一眼，臉上頓時堆滿笑容，眼神閃爍道：“公子真大方，不過今日實在是不巧，我給您親自挑選兩位姑娘吧！”
沈雲帆也不廢話，又扔下去一張銀票。
“一千兩，現在講先來後到了嗎？”
這下子，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我滴爺頭！一千兩？揮金如土？”
“怡春樓的頭牌花魁也就二百兩，這麼多錢夠五個頭牌了！”
老鴇更是激動的手都在顫，他們這地方雖然看起來燈紅酒綠，但其實賺的不多。畢竟，這附近青樓太多，競爭太激烈。
店裡的頭牌花魁，一個月都沒人點一次。
一天之內突然賺一千兩銀子，這是她做夢都難想的事情！
這時她撿了銀票之後，連連點頭道：“公子，咱們怡春樓最講究先來後到了！小蝶，伺候好公子！”
小蝶呆了半晌，才怔怔點頭道：“哦……好。”
李都事這下子怒了，質問道：“鴇母，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鴇拿了一千兩銀子，哪還管這個李都事？這時她便敷衍道：“都事大人，先來後到的規矩大家都懂。人家畢竟來得早，我也沒辦法啊！”
說著，她又拱火道：“要不都事大人多拿點銀子出來？”
李都事面色一僵，他雖然有點家產，但也不可能為了個風塵女子拿出一千兩銀子。只有那種富商家的敗家子，才會幹出這種一擲千金的蠢事！
於是他惡狠狠道：“你可別逼我砸了這裡！”
“都事大人別開玩笑了，我這裡上屬教坊司，你砸的話，太守答應嗎？”老鴇笑了笑，絲毫不懼怕李都事。
李都事神色一沉，這教坊司的妓院直屬楚州上面的大官，他還真惹不起！
一時間，他怒不可遏，卻也沒處發洩，便指著沈雲帆罵道：“小子，你有種一輩子別從這裡出去！”
說罷，他轉身就走。
這語氣中的寒意，弄得在場的人顫了顫。
“李都事可是出了名的記仇，那小子要倒黴嘍！”
“他只要敢出去，就得被教訓。”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沈雲帆的眼神中，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沈雲帆坐回原位，繼續喝著酒。而小蝶還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低著腦袋，眼裡多了些淚水。
“哭什麼？不樂意陪我？”沈雲帆問道。
“不是不是，奴婢很願意。”小蝶慌忙解釋，“但是公子，那麼多錢，奴婢做牛做馬也還不了你啊……”
沈雲帆啞然失笑，轉移話題問道：“剛剛那個李都事，在東興城是很大的官嗎？”
“嗯，他主管出納徵稅，是六品官。”小蝶家裡曾經給州府做事，所以對東興城的官員們比較熟悉。
沈雲帆頓時一臉興奮，嘀咕道：“原來是稅官，看來逮到一隻油水大的。”
小蝶也沒注意到沈雲帆的表情，這時自責道：“公子，那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切勿走正門出去，奴婢到時候帶你去後門。都怪奴婢，讓公子陷入這等險境……”
“那些事情明天再說，先陪本公子睡覺去。”沈雲帆起身，急不可耐地往後面的房間走去。
第一天就逮到油水這麼大的，他可得好好安排一番。
見著他猴急的樣子，小蝶臉色一紅，害羞問道：“公子，你急著做什麼去？”
“本公子急著幹壞事。”沈雲帆嘿嘿一笑。
“幹壞事？？”小蝶臉更紅了。
與此同時，她低下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糾結的神色。
猶豫半晌，她才小步跟上去。
老鴇自然也不攔著，畢竟足足一千兩銀子，別說是睡覺了，就是直接把小蝶帶走，她都不會多說一句。
沈雲帆快步進了房間，小蝶慢了幾步，前後也就差了半分鐘的工夫。不過她一推門，就看到房間裡面，沈雲帆身邊似乎有個黑影一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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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剛剛是不是有個人在這？”她疑惑道。
“哪有？你看錯了吧。”沈雲帆自顧自地倒在床上，趴的四仰八叉，招呼道：“來了這麼久，我也總算能感受一下青樓了。來來來，伺候伺候本公子。”
小蝶只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站在門口深吸幾口氣之後，她才強忍心中的緊張，關上門，隨即一邊脫衣服一邊走上前去。
“請……請公子輕點，奴婢……奴婢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