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在兩個機槍暗堡被三聯派出的人解決掉之後，李麟帶著一連趕來。短暫的纏鬥之後俄軍見到後面又有一百多人衝上來，人數將近持平的情況下俄軍自知不是復興軍的對手，在短促的哨音中退回山頂的陣地。
“營長！注意防炮，傷了的兄弟先找塹壕隱蔽，敵人炮火要覆蓋了！”
一個老兵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液，見到李麟正坐著大口喘氣，不得不提醒道。
李麟剛才接連靠著手槍和不錯的身手解決了三個俄軍士兵，正打算歇一歇思考怎麼拿下俄軍的佔據的山頭。
老兵貓著腰躺在僅能供一人躲避的防炮洞中說道：“營長，這算是慣例了，咱們上來那麼多人，等敵人上了山頂，咱們就是炮彈的靶子，趕緊下令吧。”
說完之後，老兵掏出腰間的彈夾開始一顆顆的裝填子彈，然後又對分配給他的彈藥手說道：“你小子傻站著幹啥呢？營長沒下令你不會自己找個坑躲著？”
“還別說，毛熊塊頭大，挖的防炮洞比咱們的寬敞多了。”
李麟本來打算讓醫護兵幫傷兵處理傷勢，自己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向山頂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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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老兵言之鑿鑿，當即下令全營防炮。
三分鐘後，俄軍退回山頂，炮火果然很快將三營所在的陣地覆蓋。
“嚴大海！嚴大海！”李麟叫著老兵的名字，這是他之前瞧見老兵胸口的隸屬身份牌記下的。
因為炮彈爆炸聲影響，喊破喉嚨的喊了兩聲老兵也沒有聽見。
逮著一個空隙，李麟躥到了老兵所在的防炮洞說道：“謝謝了，不就是上了幾年戰場的老兵。”
嚴大海得意的笑了笑說：“營長，別看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是這樣學堂那樣學校畢業，可能大局上我們這些大頭兵比不上。”
“但若是論經驗，我們這些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那絕對是專業。”
李麟擺手打斷他的自吹自擂，表情凝重的說道：“三連傷的死的加起來差不多六成，二營損失半個排，咱們這個高地有法子拿下來嗎？”
“辦法倒是有，不過您得給我挑一個班的精銳，怕死的慫貨不要。”嚴大海放下半自動步槍，掏出煙自顧自的點上。
李麟倒是對他大模大樣沒有尊卑的樣子沒啥不滿，在復興軍平時可以拿著紀律說事，在戰場上對老兵不拘小節基本是慣例和預設。
畢竟這些人論對國家的付出和犧牲，不比他們差，在戰時不少困難的任務還得依靠他們去完成，有本事的人多少都有點脾氣。
只要不是公然和長官頂牛做對，軍官也不會盯著這些小事不放。一場戰鬥下來，這些老兵能剩多少還說不定呢。
“行，我給你兩個班。還要什麼？說說你的計劃。”
嚴大海深吸一口煙之後在地上畫了畫說道：“咱們在這裡，俄軍選擇的地方不錯，上去的地方坡度有點大，障礙物都被清理了。”
“以俄軍的炮彈數量，估計沒一會兒就會消停下來，山上的俄軍肯定會重新組織火力網繼續壓制咱們。”
“剛才白刃戰的時候我看了，這裡、這裡和這裡有山石，面前可以藏幾個人。”
“我打算帶著一個班趁著現在炮火覆蓋抹上去，從側翼看看能不能殺上去，進了俄軍的塹壕就好打多了。”
“別的不要，您給兩箱手榴彈，然後叫三個半自動步槍手和我一起就行。”
李麟現在只能選擇信任，能不能成功他不考慮，比起正面衝鋒高地，嚴大海的方法雖然冒險，但損失他能接受：“行，要求我都幫你滿足。”
“是，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之後，嚴大海爬出防炮洞，幾步就點了四五個人示意跟上。這些人都是他之前戰鬥中觀察到的好手，雖然技術生疏，但功底紮實。
等躲過兩枚炮彈走到塹壕的中段的時候，嚴大海身後已經有了十五個人。
三個拿著半自動步槍的老兵，一個班長。總共十六個人，他自任突擊隊長，三個老兵和一個班長擔任小組長。
“我帶一組和三組開路，二組和四組負責白刃戰，五組做投彈組。”
簡單的分組完成之後，嚴大海對兩個身上挎著裝手榴彈的布包的士兵打手勢示意他們跟著後面。
“走！”
探頭看了一下偶爾落下的炮彈和山上俄軍嚴正以待的陣地，招招手帶著一組三組向前匍匐前進。
居高臨下二十來米的距離，嚴大海也沒想著能躲過敵人的觀察哨，帶人從幾個彈坑中終於找到合適的掩體後找到了射擊位置。
“注意毛子的手雷，你們不用射擊，幫我盯著點就好。”
說著舉起步槍啪啪啪三槍撂倒了兩個人，總算是將山上的火力吸引了過來。
之前和營長李麟說以山石作為掩體交替突擊不過是他說服營長的說辭，這幾個掩體那麼顯眼，只要俄軍不傻都會盯著，要麼就是在那些地方埋著詭雷地雷。
在幾個手勢之後，四組的三個戰士向山石靠近，即便俄軍打了幾十發子彈，也沒有命中一個人，三人很快就安全的抵達掩體後面。
“我中招了，你們隱蔽。”
一個戰士感覺腳下踩著什麼堅硬的東西，立即對組長和另外一個戰士喊道。
組長瞥了一眼，對另外一個戰士示意讓開，說了一句：“閃快點，說不定能保住命。”
“沒事，我速度夠快。”
戰士笑得極為勉強和苦澀，等兩人繞到旁邊的掩體之後，他正打算跳，結果兩枚手雷飛了過來。
“操！”
此時他可管不得什麼地雷不地雷的，沒有踩到地雷的腳一用勁就飛撲向一旁。
“砰！砰！砰！”
“啊！”
這名戰士小腿一片血肉模糊，飛射的彈片將他腳掌和小腿完全覆蓋，手雷的彈片也飛射進他背後。
組長和另一人衝了過來，拿出準備好的紗布和止血帶。
“腿沒法保住了，背後的傷問題不大，給他包紮。”
組長說完之後舉起槍開始警惕周圍，等好不容易給傷員包紮好之後，組長才下令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