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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誤會

“哎,孩子他爹啊,怎麼最近一直見不到你的人影啊,每天起早貪黑的,老早看到你騎個三輪出去,晚飯時間都過了才見你回來,渾身臭烘烘的,這可不成啊!”

四合院內,程諾的廚娘秀妮正在廚房里拉著風箱,為晚飯燒著火。

聽到外面動靜後,趕緊探頭往外看,瞧見是自家男人後,嗓門上就沒那麼客氣了:

“趕緊過來搭把手,把火給我看著,我好炒菜,你們爺倆真是一模一樣,做飯時找你們燒火那是誰都摸不著人影,可真端上飯桌後,那就跟個餓死鬼託生似的,得虧是咱家先生度量大,要不然早把我們攆出三里地外去了。”

李老三手頭的活兒還沒忙完,哪裡肯定鑽廚房:“嘿,正因為是給先生幹活,那咱們才得有眼力勁兒,不能什麼活都得等到先生來吩咐,那可就顯得太不中用了。”

一邊說著話,一邊手裡咣噹咣噹響,擱在廚房裡的秀妮也不知道對方在忙些什麼。

好在這咣噹響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就看見李老三掀開厚厚的門簾,從外面要進來。

“哎幼,還是這廚房裡暖和,這外頭冷得鼻涕都快上凍了。”

沒想到前腳剛進來,後腳還在外面,這李老三立馬就被秀妮給攔住了,翻了個白眼直接扔過來一個舊毛巾:

“趕緊把身上的灰甩甩,都跟了先生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乾淨邋遢嗎?把身上弄乾淨了再進來!”

李老三自知理虧,雙手接過毛巾嘿嘿一笑,就趕緊退到外面,扶著窗戶臺上下甩身上的塵土。

“孩他娘,你是不知道啊,眼下這滿人的日子可真不好過,咋說呢,簡直就過不下去了,什麼吸/鴉/片、扎/嗎/啡、酗酒、濫賭,玩得一個比一個花,就他們滿人經常住的那地,叫什麼外……外什麼……。”

透過窗戶紙,廚房裡的影子停頓了一下,隨即傳出一句沒好氣的話:“那叫火器營,那地方住的都是旗人,你沒事去那地方幹什麼?”

“對,就叫火器營!”李老三拿著毛巾,把褲腿子甩地邦邦響:“以前旗人的日子那叫一個美啊,吃喝不愁,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現在可不一樣了,沒有餉銀,那是麻袋換草袋——一袋不如一袋。”

說到興頭上,也不管屋裡的孩他娘有沒有回覆,李老三自顧自說道:“再有錢也禁不住旗人那麼個造法兒,先賣傢俱,後扒住房,走投無路做賊的也不少,要是再後面啊,賣妻賣子也不遠了,要不然早晚得凍死在街上!”

就在這時,突然從屋內聽見咣噹一聲響,水瓢狠狠地敲在了鍋蓋上,隨即門簾掀開,秀妮徑直從裡面衝出來,直接揪住李老三的耳朵:“好啊你個李老三,虧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給你生了也一兒半女,臨了臨了你還打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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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三頓時愣住了,感受到耳朵上傳來的劇痛後也有些站不住了:“鬆手,快鬆手,你個瘋婆娘,幹什麼呢?耳朵都快給我揪掉了,像什麼個樣子!”

秀妮正在氣頭上,嘴裡的唾沫星子都快飆到對方臉上,手上的勁更大了:“李老三,你可真不是個男人,想我之前還擔心你,別在外面餓了凍了,沒想到你還打著小婆娘的主意,咋滴,還要再添個二房三房?!”

“不是,你這話是從哪說的?”李老三也不管自己的耳朵了,急得火急火燎:“我啥時候說要添個二房三房了?咱老李就不是那樣的人,別亂扣屎盆子啊!”

秀妮瞪著眼:“還我扣屎盆子,你要是沒這個想法,怎麼想著去打人家小婆娘的主意?打也就算了,還撿人家的破鞋,別怪我看不起你!”

“不是……這……唉!你這想的哪跟哪啊!”李老三徹底算是明白了,就因為自己起早貪黑,又不說幹啥,加上最後一句話說錯,讓自己婆娘誤會了自己要找小婆娘,鬧了個大笑話。

原因是搞明白了,但想解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加上這女人本身就是感性動物,上頭起來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原本李老三還想解釋解釋。

可看到對方實在是油鹽不進後,自己那脾氣也直接上來了。

吵不過你不是?那我乾脆什麼話都不說了,反正說了也沒用。

這下倒好,更是坐實了秀妮眼裡負心漢的形象,非要拉著要去找程諾評評理。

幸虧程諾下班夠早,推開大門後就撞見了這一幕。

“先生啊,您是不知道我家這男人啊,那就不是一個好東西,我在家做著飯,他去外面勾搭野狐狸,晚了回來還故意氣我,您可得好好給我評評理!”看到程諾回來,秀妮哭得嗷嗷叫。

雖然程諾還有些湖塗,但看到秀妮的手還在李老三的耳朵上打著結,紅彤彤地跟開水燙過似的,顯然是不太好受。

“嫂子,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聽我一句勸,先鬆手行不行?”

此時的秀妮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裡還擰著個耳朵,雖然有些心疼,但想到對方對自己的“背叛”,還是忍不住在手裡轉了半圈後,這才鬆開。

就是這半圈,疼得李老三嘴角直抽抽,氣得他直接背過臉,不想看自家婆娘。

程諾自己也才剛剛脫單,基本上沒有什麼處理情感糾紛的經驗。

不過憑他對李老三的瞭解,想來也不會真辦什麼湖塗事,便先問起了緣由,三言兩句之間也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到頭來不過是誤會罷了。

這下倒好,輪到秀妮臉紅了,不過這次不是氣的,而是臊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可你就是一根筋,非得往我把壞了想,得虧給咱評理的是先生,要是擱外人,早就被人笑掉大牙了。”李老三冷哼道。

秀妮低著頭,手裡攥著圍裙角:“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你提前跟我說,我也就不用擔心你了。那什麼,先生,我鍋裡還蒸著包子,先去看看火滅了沒。”

說完這話,休息扭頭就趕緊朝廚房小跑過去。

看著自家婆娘的背影,李老三恨鐵不成鋼道:“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程諾則無奈的搖搖頭,拍拍對方的胳膊勸道:“行了,事都過去了,把什麼說開了就好,不過話說回來啊,老李你沒事跑什麼火器營啊?”

回到正事上面,李老三的情緒緩和了很多,看四下無人留意,便偷偷地把程諾拉到後院,衝著莊稼秸稈垛神秘道:“先生,這就是我這些天忙活的東西?”

“就這些秸稈嗎?”程諾有些詫異,不解道:“你是準備儲備柴火的嗎?還是用它燒成灰,好醃鹹鴨蛋啊?”

一而再,再而三被誤解,李老三坐不住了:“不是,都不是,東西都藏在下面呢,這只是我用來打掩護的,這底下才是好東西。”

說著,李老三直接動手把上面的莊稼秸稈抱到一邊,不多時便留下一塊塊碼放整齊的建築材料,裡面有虎皮石、碑石、石階等,甚至還有一堆石獅子,外加幾塊石匾來。

“這東西哪兒來的,該不會都是從火器營弄來的吧?”看著這些頗具歷史氣息的東西,程諾驚訝道。

拍拍這些瓷實的傢伙什,李老三有些得意道:“先生您有所不知,那火器營的住房都歸旗人住,一水兒地青磚蓋瓦,平房朝陽,方磚鋪地,院牆以西山特產虎皮石砌成,可眼下那旗人不是沒錢嘛,窮得都揭不開鍋了。”

程諾有些反應過來:“所以你去把他們的東西都收購了下來?”

“那可不。”李老三哈著熱氣,笑呵呵道:“自打那滿清沒了以後,旗人的口糧也跟著沒了,餉銀由一個月發一次,改為三四個月發一次,到了今年徹底沒影了,但人又不能餓死不是?

住在火器營的那些旗人也沒啥手藝,也就能拆賣房料了,連砌院牆的虎皮石都賣光了,我這是看著實在便宜,不比咱們在家燒那青磚貴到哪裡,也就趁著多買點,晚了知道的人一多,咱們可都買不著了。”

瞅著這個眼裡滿是精光的李老三,程諾忍不住伸出個大拇指:“可以啊老李,我這去趟外地,你的腦子都這麼靈光了,連我都想不到還有這茬。”

這次的李老三紅臉的原因終於不是因為耳朵疼了,咧嘴笑道:“先生您平常忙著大事,眼裡哪能夠得著這犄角旮旯,我這也是想著咱們上次去買地,看到載濤他那幾塊石頭您喜歡,就想多留意留意。”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李老三乾脆雙手合章,往掌心哈口氣後,就要把那對石獅子給搬出來。

這麼重的東西,程諾哪裡肯讓對方真的搬,趕緊將其攔住:“在這就挺好,不用真的搬,還是老李你有心了啊。”

不過經李老三這嘴一提,程諾還是想起來了載濤,有些事正好可以聯絡他了。後面勉勵幾句後,程諾就找理由離開了。

看著先生遠去,回想起剛剛先生誇獎的話,李老三心裡那叫一個歡喜。

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又把莊稼秸稈給蓋上去,等到最後一塊鋪滿,欣賞完傑作準備轉身離開後,突然出現的身影讓他嚇了一跳。

不過看到來人後,眉毛還是忍不住打個結,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給他耳朵打結的秀妮。

“你耳朵沒事吧?”秀妮追上來,關心道。

“哼,我有事沒事,你還不知道?”情不自禁地摸下耳朵,李老三頓時感覺上面火辣辣地疼。

“都怪我,啥都沒問清就給你鬧了個笑話。”秀妮本想摸摸那耳朵,但又把再把他弄疼了,怯弱地又把手伸回來,想了想把自己的頭巾摘下來,要給對方戴上。

李老三這下有些湖塗了:“你這是做啥?”

秀妮依舊忙著手裡的動作:“天冷,你這風一吹,該把耳朵凍壞了,我可不想孩子他爹少了一個耳朵。”

就這還沒完,臨了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火熱的雞蛋,塞給李老三道:“喏,今天家裡母雞剛下的紅皮雞蛋,除了先生和娃娃們的,多的這個給你吧。”

說完這話,直接轉身離開,沒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感受著掌心雞蛋的溫熱,李老三剛剛那哇涼哇涼的心立馬火熱起來,一把將自己頭上的頭巾扯下來,往自己的婆娘追去:

“大人戴婆娘的頭巾,像什麼樣子?雞蛋我不愛吃,下次要是多了,你都留著,開春好抱小雞娃,一看你就不會過日子!”

“就你會過日子?沒有公雞那就是個寡蛋,咋能孵出來小雞娃?我頭巾難看,那也是我買的!”

“你等著,等我明天幹活回來,就給你扯一條洋布……”

次日,程諾一大早就找到了許久未見的載濤,沒想到正看到他在家門口接濟別人。

等到那邊忙完,程諾這才出現。

“載先生,好久不見啊。”

“程……程院長?!”看到來人後,載濤顯得十分興奮,離得老遠也要上前迎接:“您怎麼來了,要來您直接通知一聲,我也好接待您啊,或者乾脆我直接上門找您,這樣更方便!”

程諾連連擺手,笑道:“那可不敢當,顯得我也太沒禮數了,不過剛剛看您還在忙?”

看著剛剛那些人離去的方向,載濤收起笑容,嘆了口道:“唉,這世道不一樣了,想坐著等人把吃的送上門,已經不現實了,我這不是還有幾個親戚嗎,想著賣給我點東西,也好換些錢。”

雖然知道載濤對文物有些研究,但眼下對方的經濟實力他也是知道的,即便是人家賣給他好東西,恐怕也沒什麼錢去買,怎麼會想著賣給他,便不解道:“如果是大件,有人的出價會比咱們高吧?”

沒想到載濤苦笑道:“人家收購古物的販子也是人精啊,早就聯起手來壓價,我的這些旗人說好聽點叫不知社會險惡,說難聽點叫世事不明,哪裡是這些人精的對手?走投無路也就找到我來。”

這幅情景剛好暗合程諾的想法,直接吩咐載濤去留意這些文物。

貴得買不起,但有些具備歷史意義的,能驗證某些史實的材料,是可以考慮的。

畢竟眼下來看,正是我們文物大量留到國外的時期,坐視不管不是程諾的作風,

不過這事只是程諾來的目的之一,之二才是關鍵所在。

“載先生,你可知現在諾貝爾獎已經公佈了,物理學獎是普朗克,化學獎的頒發是何人?”